“挺上道的，进去吧。”
丫鬟掂了掂手中的金条，顿时眉开眼笑，让过身就想放他进去。
叶卿语怎么可能吃这哑巴亏，当即阴沉下脸拦住了他的去路。
“等一下，如意姑娘，这先来后到，总得有个规矩吧。何况你是替你家小姐办事，怎能私自收人钱财？”
“你在教我做事？”这洛府的丫鬟也不示弱，抱起胸不高兴地冷哼一声。
“这里可没人规定过先来后到，小姐只让我放进去50个人，我自然得多长个心眼，避免让某些无能之辈鱼目混珠，浪费了这宝贵的机会。”
“原来如此，只测试50个人啊......”
叶卿语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抓起走到自己前面的那位富少的领子。
“喂，老兄，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这个机会就不要和我争了。”
“我哪里身体不舒——”
话音未落，腹部就重重地挨上了一拳。
“哎哟~！”疼的他龇牙咧嘴，当即捂起肚子蹲了下来。
叶卿语出拳极快，在场根本没人看的清楚。甚至于那个丫鬟，都只是见到那名少爷突然犯病般脸色铁青。
“哎呀，这怎么回事啊，兄弟，赶紧上医馆看看吧。”
叶卿语忙装作一副关切的模样上前搀扶，那人面色涨红，死死盯着叶卿语，说不出话来。如意弄不清情况，有些起疑道。
“说，是不是你偷偷使了什么绊子？”
“你都看到咯，我什么也没做，他就倒了。重点是他现在这副样子肯定没办法参加测试吧。”
“这倒是.......”
如果把这样一个会突然犯病的人带到小姐面前，自己这个丫鬟也免不了一通责罚。
“既然这样的话，就换一个好了。”
叶卿语嘴角的笑容还没扩散，后面就有一堆见缝插针之人挤了上来，挥动手臂毛遂自荐道。
“选我，选我吧，我家族三代都没病史，身体绝对健康。”
“我记得你不是说自己头疼吗？”
“啊？我什么时候说——”
话音未落，他就莫名其妙抱着脑袋大叫起来，在地上打滚。吓得周围人赶紧远离。
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叶卿语是个大夫不成？能看到人身上隐藏的病根。一群人面面相觑。
而叶卿语并没有停止自己的黑手，他转身面向后方，冲着身后的人问道。
“我记得你腿脚不便吧。”那人的腿瞬间折了，走路一瘸一拐。
“你不是手受伤了吗？”
“你好像......”
.......
就这么一个个说下去，不多时，后面替补的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呻.吟不断。
终于只剩最后一人。他看了看身边倒下的那些“病人”，又看了看叶卿语，用手试探性地指了指自己道。
“我是不是也该有哪里疼？”
“你说呢？”
眼前人和颜悦色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
“我肚子疼，先去上个厕所，下次再来参加。”
不待叶卿语动手，他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捂着肚子飞快地逃走了。
目送他离开，叶卿语满意地拍拍手，扭头看向愣在门口，嘴巴微张的如意。
“这下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你！——”
如意虽然恼怒，但她也得向自家小姐交差。不过，见到叶卿语嚣张的模样就让她心里一阵不爽，于是嘴硬道。
“好，算你狠。别怪姑奶奶没提醒你，你就是进了这个门，也会很快被刷出去。这考验可不是轻易就能完成的。”
“那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叶卿语在周围人敬畏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入洛府。而如意则一甩袖子，愤愤不平地跟在他身后。
见他进来，之前和他聊过天的那个少年立刻凑了上来，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肩膀，夸赞道。
“挺行的啊，难不成你还懂南疆巫术？还是说提前调查过，给他们下了药？这样我更有收你做小弟的兴趣了。”
“没门。”
叶卿语冷漠地白了他一眼。少年碰了一鼻子灰，不再自讨没趣，站回队列听候指示。
叶卿语很好奇洛府的家丁考验会是什么，打量着他们所在的院子。
空荡荡的院落特意收拾的十分干净，中间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水缸，不远处还有一处水井，地上的水渍清晰可见，应该是之前参与测试的人留下的。
“人都到齐了吧。”如意站在水缸旁，朝众人喊话。
“各位都知道，洛府从不收家丁，有什么事都是小姐亲力亲为。这次招收非比寻常，应试者需有过人的才华和气力，缺一不可。”
先是一通格式化的发言，而后她轻咳一声，将这次测试的内容说了出来。
“要求其实也简单，只要你们能在规定一炷香的时间里装满我面前这个水缸，就算合格。”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哗然。
“就这？少爷我以为有多难呢。”
“哈哈，洛小姐肯定是看中了我林某，所以这难度才被降下去的。”
这些公子哥个个摩拳擦掌，全然没把这次考验放在眼里。但叶卿语却眯细眼睛，盯着那口不过齐腰的水缸，暗自腹诽。
这测验可没看上去这么简单。
“我一炷香后过来检查。”
如意通知完内容后，便先行离开。底下人立刻行动起来，抢在他人之前跑到水井旁。
毕竟谁早一步拎上水桶，谁就能抢占先机。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加入了哄抢的行列。一些有头脑的人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水缸只有一口，而他们有50个人，就是装满了又算作谁的呢？这也没个人监督啊。
很明显，这个规则很不合逻辑。如果测验真这么简单，之前进去的人也不会铩羽而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一桶桶水灌入缸中，抢在前面提水的人中也渐渐有人发现了问题。
“奇怪，这水缸怎么装不满啊？”
按理说，以这个水缸的口径至多四五桶水就能填满。如今几十桶下去都没个底，这让众人不禁起疑，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
混在人群中的叶卿语微微一笑。
他之所以没动，就是看出这摆在中央的东西并不是寻常人家储水的水缸，而是一件法宝。
里面的空间能装下一条小溪，就是打上一天的井水也不可能填满。
这丫鬟，摆明了就是知道没有凡人能通过这个考验，才一脸无所谓地提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