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楚白打了个喷嚏,修士也会感冒?
合上由历代看守天牢的倒霉师兄,集经验见识与一体的手书。
楚白大致对天牢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就是腰牌,这个必须挂上,否则阵法无情,元婴期以下必死无疑!
然后?
然后就没有了。
打不打扫无所谓,反正不能修行,闲的蛋疼的时候你自然会打扫一下。
除了阵法,还要小心的就是那些被关押的恶人。
这些恶人不一定是“人”,他们之中有魔修、叛徒、妖族……
妖族?!
当看到“妖族”这个字眼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土著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土著修士:肉身强悍,血脉天赋!
楚白:兽耳娘!
“兽耳娘,兽耳娘!我来了!”
楚白将手书上的一切警告抛之脑后,挂上腰牌之后,迫不及待地冲进天牢第一层中!
阴森森的环境?
杀人如麻的恶人?
毫无灵气的环境?
只要有兽耳娘,这些都不是问题!
新世界,我爱你!
“兽耳……汉?”
咔!
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胡壮。
最近几天被抓进天牢的妖族。
因为修为仅在金丹期,固被安排在了第一层最靠门的位置。
身负族群艰巨任务的他,从小刻苦修行,练就一身腱子肉!
只可惜化形不到家,耳朵仍旧没收回去。
于是,呈现在楚白面前的是——
一个赤果身上,长相凶横,一身腱子肉的男狐狸!
“人类?”
“啧。”嫌弃的表情的不加掩饰的出现在楚白的脸上,还伸出了国际友好手势。
胡壮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看这个人类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手势!
由于阵法约束,胡壮一身金丹期修为根本无法发挥,但这不重要。
单单是释放出金丹期的气势与煞气,就能将这个筑基境都没有的渺小人类吓得屁滚尿流!
这招百试不爽。
上个什么宗主儿子的家伙,也被这招吓得不轻。
刚抬脚准备另寻兽耳娘的楚白只觉得一座大山从天而降,直直砸在他身上,昨日刚结痂的伤口刹那间尽数崩开。
身体本能地运转功法对抗威压,只是杯水车薪。
这、这是什么境界?
这天牢真的是该让练气境守的吗?
正当楚白决定放弃,拼着和龙文涛、张子轩硬碰硬的想法跑出天牢时,丹田处忽然传来一股吸力。
吸力不大,却让楚白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清爽了不少。
“哼哼!人类,知道你胡爷爷的厉害了吧?”
“……”
楚白闭口不言,他也想回怼,可他只剩下渐渐向后撤的力气。
好不容易脱离了胡壮的威压范围,楚白才松了口气,喘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青莲剑气壮大了几分。
还有这种功效?
可是我想去找兽耳娘啊!
“楚白,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精疲力尽的楚白蓦然回首,却见一位少女怯生生地站在微光之下,如梦如幻。
“还好,就是你们这阵法没有防威压装置吗?”
“有是有,但到了下面几层才有。”
“啊?为啥?”
“因为……”沈月不好意思道,“能来看守天牢的,一般都是筑基境水平。”
实际上是筑基境中期以上水平,只是沈月顾忌楚白的面子,没说出来。
“哦,难怪。”
楚白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又不像那些爱慕虚荣的修士,菜就是菜,有啥不好承认的?
天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沈月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楚白不得不来天牢避难,原本她有更好的选择……但鸡吃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楚白则满脑子都是兽耳娘,都没心思在小姑娘身上。
“那个……你别误会,我、我也是有事才来天牢的,办完事马上就走。”
“哦,那腰牌给你。”
“不用了,我有。”
“哦。”
楚白坐在那儿,思索着如何才能突破胡壮的封锁,深入天牢,寻觅兽耳娘。
沈小傲娇则是等着楚白开口,送自己进去。
正常来说,一位妙龄少女,要独自一人进入天牢这种关押凶人的地方,身为男人,总要陪着吧?
只可惜,楚白不是正常人!
“那、那我进去咯?”
“哦。”
“我真的进去了?”
“哦。”
“我真的真的……不许说‘哦’!”
“……嗯?”
楚·钢铁直男·白一脸疑惑,心中只有现代哲学三问:
她咋生气了?她咋又生气了?她咋还在生气?
小姑娘急的直跺脚,好不容易放下矜持,憋出一句:“陪我进去。”
哪知道楚白直接把那本手书摸了出来。
“上面有地图,腰牌带好……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楚白看着沈小傲娇手上的那枚中品灵石,两眼放光!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求了,我也不好驳你面子,走吧。”沈月哼了一声,大步向前。
这次,胡壮看见了和没看见一样,任由他们过去。
明明是个囚犯,结果搞得和看门大爷一样……
小姑娘来天牢有事吗?
当然有事。
找楚白就不是事了?
再说,不就是天牢嘛,她小时候经常来玩的。
时隔数日,好不容易单独相处在一起,结果是在天牢之中,这让小姑娘有些不高兴。
两个人并肩而行,但距离太远了!
近一点!
再近一点!
沈月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脚步,两团红云悄然升起。
看的两边被关押的凶人一阵牙酸。
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天牢里都能吃上柠檬和狗粮。
社区送温暖吗?
我谢谢你啊!
“那个……你要办的事情是什么?”楚白走着走着突然问道。
眼瞅着快要贴到人家身上的沈月忽然回神,猛地转过身去!
啊啊啊!
我这是在干嘛啊?!
他不会觉得我是个轻浮的女子吧!
沈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总之楚白在她心底的分量越来越重……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楚白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女的小动作,还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要办的事情是什么?”
“没什么!”
楚白:???
没什么你来天牢干嘛?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