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我蹲在楼梯口处,看着在空荡的大厅中游荡的绪兽,伸出手指,小声的数着。
嗯……四只吗?
我将背上的背包暂时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寒光一闪,手中斩梅出鞘——
计划?不,完全不想考虑计划。无双就完事了。
我慢慢的弓下身,左手撑地,双脚蹬在台阶边缘,宛如待发的箭矢。
吸——呼——
呼吸之间,似乎世间万物都变得缓慢了下来。就在这一刻,我双腿猛的发力,伴随着一声巨响,我的身体便宛如出膛的子弹一般冲向最近的绪兽。
寒光一闪,手中斩梅便无声的划过了绪兽毫无防备的后背。
我在空中微微侧身,左手中的剑鞘狠狠抽击在绪兽的后脑,随着一声闷响,绪兽那胸膛之上的部位便带着整齐的切口向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另一只绪兽砸去——
这就是,第一只!
我的身体在空中旋转半周,将手中斩梅刺入地面才勉强止住我继续前冲的势头。
“““吼————”””
剩余的绪兽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了,震耳的怒吼在整个大厅。
然而我的动作并没有因为绪兽的怒吼声而停滞,稳住身躯后,我迅速向一旁被砸的东倒西歪的第二只绪兽冲去——
大概是感受到了生命危险,第二只绪兽拼命将双手护在了胸前,试图阻挡住我的攻击——当然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嗤——
锋利的刀刃很轻松的切开了第二只绪兽的防护,宛如无情的死神之镰一般收割了它的生命。
还剩,两只。
无暇顾及溅在脸上的血渍,我迅速转身寻找着剩下两只绪兽的身影。
……去哪了?刚刚还在一旁来着?
难道是——上面!?
几乎没有犹豫,我将左手中的刀鞘向头顶抽去——
“吼嘎?!”
强烈的反作用力震得我手臂一阵发麻,顾不得发麻的左手,我赶忙向右侧扑去——
轰——
看着扑在地上的绪兽身下宛如蛛网般碎开的地面,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大理石地板都被震裂开了!这下子要是锤在我身上的话我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不过既然你没弄死我,那现在就该我弄死你了吧!
乘着绪兽还没爬起身的时间,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斩梅劈出,寒光没入了它的身体——
噗——
切口中喷出的鲜血溅的我满脸都是,随意的用手背在脸上擦了擦,我开始寻找最后一只绪兽的身影。
……最后一只呢?
“吼嘎!嘎哈唧!”
声音,在那个柱子后面吗?为什么不攻击过来?它在谋划什么吗?
我没有放松警惕,右手紧握着斩梅,左手刀鞘护在身前,谨慎的走走向了柱子后面——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女性的,怪物。
瘦小的四肢和不成比例的膨大的肚子,要比喻的话,就像是龟壳长在肚子上的乌龟还被翻了个身的样子。
……这是,母体吗?
看见了我的身影,母体绪兽拼命的摆动着四肢想要离开,同时还不忘瞪着我发出示威似的吼叫。
……不过是怪物罢了。心想着,我将手中的斩梅挥了下去——
“叽嘎——”
随着母体的一声惨叫,那硕大的肚子突然炸了开来,我赶忙后跳躲开飞溅来的血肉,紧了紧手中的斩梅,定睛向肚子里面的东西看去——
那是一只未发育完全的胎儿,嚎哭着,尖叫着,粉红的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小小的发育不全的小手在空中无助的挥舞着,似乎在索求着什么。
“……啧。”
不过是怪物罢了。
手中的斩梅,再次挥下。
……
看着手中的五块绪核,我咽了咽口水。
嗯嗯,我是为了变强,才不是贪图什么快意,变强,只是为了变强哦!
我舔了舔嘴唇,开始吸食绪核中的液体——
“嗯~哈~吸吸——”
第一块绪核下肚,感觉就像小时候偷喝家里的白酒一样,阵阵暖意缓缓由腹部升起——
无法,拒绝啊……
手指微微一动,一个微小的切口便出现在第二个绪核上。
“舔……舔……”
……
当最后一块绪核在我手中化作粉末的时候,我已经瘫坐在地上,摩挲着发烫的小肚子,宛如醉酒了一般,视线模糊不清——
呜哇……会上瘾的,绝对会上瘾的啊……
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好烫啊,现在我的脸一定超红的吧。
体内奔流的气血不断冲击着神经,让我不住的小声打着嗝。不妙啊,超级不妙啊,大脑会被烧坏的——
我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作黑雾回到了我的体内,地面的冰凉感刺激着我的肌肤,却丝毫不能降低体内的高温。
反正,反正也没有人在,所以试一试也没有问题吧——
此处和谐——(所以说为什么这都需要和谐啊淦。)
此处和谐——(并不是作者怂了,是不可抗力。)
……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看着灰暗的天空,我不禁有些愣神。
……嗯,这是不可抗力。
我默默地将手中的蓝白内裤丢了出去。因为全都是汗,所以没法穿了。
意念微动,我的身体重新被衣物包裹了起来。
内裤?内裤也是用绪做的,嗯。
我强撑着有些发软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里自然的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清爽感。
……已经完全适应这具身体了啊……但是适应过头了。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腰肢,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走路,就地坐了下来。
今天,摸了吧,不想走路了。
咕——
而且肚子饿了。
看了看还放在楼梯口处的背包,我咬了咬牙,将斩梅重新归入鞘中,双手握住刀柄,像是拐棍一样撑在地上,强撑着我的身体站了起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短短不到十米的路程,却宛如远在天边一般,我的双腿不住的打着颤,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终于是走到了背包旁,我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一般扑倒在背包上,如饥似渴的从包中翻找着食物。
压缩饼干,农夫三泉,还有一罐午餐肉。
有些暴力的将午餐肉的封盖拉开,我将手在衣服上随意的蹭了蹭后,伸手将罐头中的午餐肉整块拿了出来,混着压缩饼干大快朵颐着。
今天,是因为一次性吃太多绪核了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吧?
以后,以后还是分开慢慢吃吧,要是再变成那个样子就不好了。
心里想着事情,我将手中的压缩饼干塞入口中,抓起一旁的农夫三泉猛灌了一口。
……嗯,突然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