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
头痛...
思绪凌乱成麻,不知从何捋起。
脑海中能记起的最后画面是在湖畔,刚成年的我买了人生的第一瓶酒,喝的酩酊大醉。
那么我是淹死的吗?还是其他什么方式?
...不知道答案。
我在一片漆黑中胡思乱想。
身体如水冰凉。梦境一般的缥缈感笼罩心头,我隐约能感应到四肢的存在,却无法张口睁眼,更勿说伸展手脚。我想我大概是死了。
“希...你这...”
一阵时断时续的声音突兀传入我的耳中。紧接着灵魂恍如从空中坠落,一切知觉都有了实感,无边的痛楚从全身每分肌肉中不断涌现。
我惊恐地睁开眼,然后,看见了一名男性。
——“你这贱人...居然还敢瞪老子!”
我尚未来得及反应,一双大手便迎面袭来。紧接着啪的一声耳光响起,我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身体如断线风筝足足飞出去数米,脸颊跟脊背每处都是火辣的痛,刚恢复的意识也再次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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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我做了个久远的梦,关于一对父子。
“今天出了这个家门,你就别回来了,我没你这么个儿子!”梦中的男人正对少年歇斯底里地咆哮。
自母亲因病离世后,这对父子本就淡漠的关系终于在少年收到xx知名大学录取通知书时达到冰点,最终决裂。
少年想要继续进修,而男人却认为少年既已长大成人,理应挣钱养家,读书升学在其看来仅仅是笔赔本买卖。两人在争吵中扭打在一起,之后少年带着一身伤离开了家。
这天适逢少年的18岁生日。他用口袋里仅有的一点钱买了瓶酒,怀揣着对现实的失望和对未来的迷茫走到湖畔,将咸涩的泪水同辛辣的酒精一并饮下肚中。
... ...
“哦!小希琳的表情真不错...就是这样,你果然比你那位不懂事的母亲更惹人怜爱!”
我被一阵卡住脖子的窒息感弄醒,睁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男人。
他有着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慈爱的五官以及方正的脸孔轮廓。初次见面的普通人恐怕很容易便会被外貌误导以为他是宅心仁厚之辈,但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某名男子的影子...不,他远要比那名男子可怖得多...这种恐惧深入灵魂与骨髓,叫我止不住发抖颤栗。
“哦哦哦!居然吓得连汁液都流出来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呢...父亲我是让你那么害怕的人吗?”
——这家伙是疯子!
罗格纳!我想起来了,他叫罗格纳!而我...我是希琳...不对!我是苏晴!我是个刚成年的男子汉...我不能这样任他摆布!
这样想的时候,罗格纳突然松开卡住我脖子的手,我如获新生地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以缓解缺氧带来的胸闷头晕,可下一秒他就粗暴地搂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抗上肩走向屋子内侧的房间。
我慌张的手脚乱蹬丝毫没有影响男人的动作。
他单手推开房门,像丢物品一样将我抛到床上,身体的酸痛让我咬牙皱眉。而这才仅仅只是开头,紧接着罗格纳便用粗壮有力的四肢将我压在身下,压倒性的无力感淹没我的脑海。在无数次无济于事的反抗中绝望油然而生。
“救...命...”
“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嘿嘿!”罗格纳嘴角狞笑道,手中的漆黑荆棘鞭在暖黄烛火下反射出慑人的光。
... ...
... ...
一夜风雨过,满城黄花飘落叶,多少旧恨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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