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老子扯这些没用的,老子不是知道什么沁馨学院,也不知道你这号人。就和我说说你为啥要杀我们!”
沈逸禅嘴上虽还过得去,但是这心里早就把这什么,什么学院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的彻彻底底。
“公子误会了,在下对公子并无恶意。”
那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回道。
不是自个?
是酒儿!
沈逸禅这可更是不能理解了,酒儿原本是系统,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酒儿会出现的原因只是个巧合,所以那个女人不是针对自己的,这一点可以确信。
可好巧不巧,就在酒儿出现的这一会功夫就有人过来追杀了呢,真的是巧合吗?
沈逸禅大学成绩一般,但是好歹是个理科生,逻辑性还是有些的。
他细着嗓子轻声地问酒儿。
“你仇家?”
酒儿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那是劫财劫色?
不过只是一瞬间,沈逸禅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口袋比他的脸还干净,别人好歹穷的叮当响,他更惨,一个铜板都没,响不起来啊。
那劫色?更不可能啊,这个年代,哪有女子敢做这种事的,放在自己大学的时候,还见过女生壁咚过女生的。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的,他乡之客,我身边这女子与我一起从老家出来的,她定是不可能和你有仇!”
沈逸禅对于现在自己掌控的情报太少,只能继续和那女子周旋。
“公子说自己是他乡之客远道而来在下自是信的,可你身旁那女子定不是。公子切莫被迷了双眼!”
沈逸禅听着这女人说话不像是骗人,但是女人的话可信,却只能信三分。
女人说的话就像是绵里藏针,平日里多半是暖的,只是有时会给人种不期待的痛。
“那当我是被她迷惑,那你告诉我你为啥要杀她?什么深仇大恨得必须杀人啊,就不能一起坐下喝个酒聊聊天说道说道吗?”
沈逸禅继续套话,他发现那个射箭的女人并不是那种讲不了道理的人。要是脑子里真的只有个杀字,她也不会和自己废话到现在了。
“公子莫要说笑了,我和她并无深仇也没有大恨,只是身为沁馨院的学士,遇到这等秽物,理应替天行道,岂能留她性命!”
随着女子嗔怒道,与此同时,四周也开始起风。这风说来也怪,似乎都是从射箭女子那边吹向沈逸禅和酒儿这边的。
他们俩人现在那女子的这西北角,大风呼过,要是没这棵树,这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既然公子一直执迷不悟,那在下就没办法了。在下有一箭,名曰蕣焚坼,可破五甲,请赐教!”
沈逸禅并没有听的很清楚,只听到的顺风车仨字,大吃一惊,她也是穿越的?还知道顺风车这玩意啊!
就在沈逸禅伸出头,刚准备开口问地时候,就见远处有一白衣女子会挽雕弓如满月,那张弦被拉的紧紧的,羽箭随时待发。
通体漆黑的羽箭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诡异,箭尖不断汇聚着湛蓝色的气体,按照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应该就是真气之类的。
好家伙,这是要开大招了啊!
“酒儿,跳上来!”
“啊?”
沈逸禅没等酒儿搞清楚状况就一把抱起了她,撒丫子开溜,头也不回的跑。
只是还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嗖的一声,伴随着石头裂开的声音和树干被扭碎的声音,沈逸禅回头一看,一支被湛蓝色真气包裹的黑羽箭犹如大狙的子弹,势不可挡。
这下沈逸禅认识到了实力的差距,万念俱灰,下意识地把酒儿抛向了一边,选择了独自面对这一箭。
看到这一幕的白衣女子蛾眉微皱。
破坏力极强的一箭,对于他沈逸禅来说不可能可以躲掉,接也不可能接住。但是接不接都是死,自己对于死这个概念没什么清楚地认知。
从前啊都是开玩笑滴说: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
沈逸禅转身站稳,双手横在自己面前,十指呈握状,不躲不避,看来是要硬生生地接下来。
白衣女子有些愠怒,觉得自己被轻视了。那青衫男子不会一丁点的武功,却妄想徒手接箭。
在沈逸禅双手刚接触到箭杆的时候,一股撕心般的疼痛就从手掌传遍全身,用脚想都知道手心的皮是烂了,肉估计没没好到哪去,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皮开肉绽。
沈逸禅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压制着想放手的本能,双臂用力往上推。他铆足了劲,可惜那支箭丝毫未动,带着他一直往后倒。
一旁的酒儿看到哪能呆的住,慌忙地站起来,想要跑到自己宿主身边帮忙,刚踏出一步就被沈逸禅吼了一声。
“别过来!”
酒儿呆滞原地,手足无措。
不断后退的沈逸禅终于被撞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但是由于惯性,被这么一撞,手臂上的劲道就松了些许,漆黑羽箭顺势射入他的肩头,死死地钉在了树上。
沈逸禅明白了电视里演的那些剑客刀客决斗时头被瞬间砍下,但是本身还不知的那种感觉。
太快了,还没等身体反应过来,肩头上就已经开了个窟窿。那种感觉是麻麻的,甚至还有点酥,略带温热。
不到一秒钟,沈逸禅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疼,钻心疼。上学的时候不小心被钉子刺穿了脚掌,那种疼他记忆犹新。但相比之下,那种疼和现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意识有些模糊了,喉咙也好甘甜,还隐隐约约能听见酒儿在喊,青衫男子已然是血衫了。
这就是快要死了吗?沈逸禅想微微张嘴,可是怎么努力也只是咧了咧嘴。
就在他闭眼的时候,一道青光从天而降,锵的一声,将那支漆黑羽箭一分为二。
沈逸禅没有精力再去看是什么情况了,只是觉得很帅。然后......
然后就晕死过去了。
“小兄弟,好样的,是个男人!”
一位男子缓缓飘柔而下,身穿淡蓝色布袍,领口袖口绣有白色云纹,腰间束有蓝色锦带,配有剑鞘,缚有白玉一枚,脚着蓝色布靴,立于剑柄之上,气度傲然,居高临下地对着那白衣女子。
“堂堂沁馨学院的学士,白先生对不会武功的百姓出手,哈哈哈哈哈,可真是好样的,这要是传出去,倒是真给太子殿下长脸!”
那男子不屑地笑道。
白衣女子白上沽不甘示弱地回道。
“左宗唐,你身为誉王殿下的护卫,出手救下这等秽物,也不怕给你家主子丢人吗?”
还没等那男子回话,从树林间又走出一男子,只见他微笑道。
“本王不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