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竹林幽幽,秋风拂过,倒是让人清醒了几分。
老和尚悟空手握竹竿,犹如磐石,任尔东西南北风,不为所动。即便是风起风落,也不曾见老和尚的僧衣有一丝一毫地摆动。
沈逸禅和酒儿站在屋门口安静地看着悟空和尚,丝毫不着急,只是耐心地等待。
霎时间,风骤停,那老和尚起手上挑,随后脚尖一点,全身卸力前冲,蜻蜓点水,一步化十步。再一前倾点地,身体在空中回旋掠过。
早秋的竹叶依旧绿意傲然,那老和尚使着竹竿并未触及一片竹叶,奇怪的是竹尖扫过之处,附近的竹叶都纷纷裂成两半,却并未落下,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
像是自己裂开的,悄无声息,整齐划一。
随着老和尚的落下,周遭的竹叶还是没有停止开裂,一片两片三四片,直到整个院子里的竹叶全部裂成两半。
老和尚收起那一截竹竿,双手捧着竹竿走到了沈逸禅的面前。
“这两剑老僧已悉数交给施主了,至于施主能学到多少那就只能看施主的天赋了。”
青衫少年一惊,这就完了?
“那个,悟空大师,这不就是一剑吗?何来两剑之说啊?”
老和尚笑而不语,双手合十鞠道别。
“佛曰,不可说。那老僧在此别过了,施主,有缘再见。”
说罢转身离去,望着老和尚的背影,沈逸禅和酒儿都对着那背影合掌鞠躬。
沈逸禅还是没明白,那不就是一剑吗,哪里来的两剑,可老和尚也不像是骗自己的感觉。
“难道是悟性不够?”
少年看着手里竹竿不由苦笑,手腕用力一扭,竹竿便在自己的手腕上转动。
“公子不看看这本秘籍?”
酒儿把那本《禅二三》放在了自己胸上,双手背在身后,让这波涛汹涌撑起了这五百年的剑道。
沈逸禅张着嘴,活像是见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酒儿抬手扶起少年的下巴,合上了沈逸禅的嘴巴。
“咳咳咳,我说酒儿啊,咱不如就在这直接看吧。”
沈逸禅下意识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伸手就要去翻书。
“公子不可,外面不好,奴家这般弱不禁风,怕是会着凉呢,公子舍得奴家吗?不如咱们到屋子,里头就公子和奴家呢。”
世外良辰美景奈何天,都不及酒儿这风情万种的一眼。
酒儿伸手勾了勾沈逸禅的下巴,然后便走进了屋中,美娇娘把少年的魂儿也给勾到了屋中了。
沈逸禅准备进屋,一只脚已经伸到了屋门内,转头再瞥了一眼那片小竹林。
“嘶......”
沈逸禅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背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方才那些裂开的竹叶竟然纷纷地愈合了起来,速度之快,肉眼可见。
青衫少年笑着走进了屋内,朝着屋里那那绝美女子笑道。
“酒儿,那还真是两剑!”
夜里,女子迷离柔媚的一阵一阵地传出小院,那是听着让人脸红的言语。
“嗯......嗯......公子,轻点,嗯......奴家是第一次......嗯,公子别摸那里啦,嗯......”
“酒儿你别动,我对不准了都!”
屋内,那美娇娘躺在床榻上,伸出一只玉足,羞红了脸,娇艳欲滴。
那青衫少年蹲坐在地上,左手举着那本《禅二三》,右手在酒儿的小脚丫上划来戳去,弄得酒儿痒的不行,在床上扭动的身躯,衣衫也褪到肩膀下,好在那壮丽的山峦撑起了衣衫,未曾褪光。
只是满屋春光关有些不住喽。
沈逸禅和酒儿进屋就开始研究这本佛家古籍,先手从头到尾,一目十行地阅览了一遍,少年觉得这每一个字自个都认得,可是连句成段自己就不认识了。
似懂非懂,若解却惑。
沈逸禅迫于无奈,又一遍一遍地读了起来。傍边坐着的酒儿看到自家公子这么认真地看书也就打扰他了。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上。沈逸禅合上那本古籍,才发现酒儿还坐在旁边。
“抱歉,看的有些入神了,把你晾在了一边。酒儿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逸禅满脸歉意道。
酒儿嫣然一笑道。
“奴家不饿,倒是公子看了这么久,应该是饿了吧,奴家去厨房要些吃食吧。”
沈逸禅倒也没觉得有多饿,思绪十分有九还在那本古籍里,回想着老和尚那两剑的精妙。
“我也不饿,就是没看懂。这明明是本佛家剑法,怎么就写到了脚上的穴位了,还真的要打通任督二脉?”
酒儿探着身子,那两斤肉靠在少年的胳膊上,少年郎隐约地闻到了酒儿身上的体香,眼睛也不自觉地瞧见了她那白皙的后颈。
好不快哉,毕竟是风流少年,又是孤男且寡女,让少年遐想连篇,自己那没骨头的东西变得有骨气起来了。
“嗯?公子不如咱们先照着书上写的试下,如何?”
好在酒儿站起,提出尝试的法子,沈逸禅长舒一口气,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看得吃不得最是挠心!
于是便发生了方才那春色满院的一幕。
“我说酒儿啊,你有啥感觉嘛?”
沈逸禅学着古籍上的记载,已经在酒儿的小脚丫子上捯饬了半个时辰了,但却毫无作用,床榻上的小娘子只是觉得痒,就并无其他感觉了。
好在沈逸禅的心思全在这书里的一招一式,不然啊,又是有骨没骨气喽。
“公公公子,就是痒!”
酒儿都快笑的没力气了。
“不对啊!酒儿咱俩换下试试看!”
青衫少年把那笑的花枝招展的小娘子拉了起来,自己躺在了床榻上。
“啊?那奴家就试试看?”
酒儿站在床边,学着沈逸禅并起双指,凝神聚气。
许久,酒儿疑惑地问沈逸禅。
“公子,奴家也没有那股真气啊!”
沈逸禅当场无语。
“我也没啊,要是有的话老子还能被那个射箭的娘们打么?没事,就照葫芦画瓢,学学样子。”
酒儿若有所思,但也没恍然大悟。可谁让床榻上的是自家公子呢。
“那奴家来了啊?”
“来!”
酒儿灵犀一指,直戳沈逸禅的脚底。青衫少年还没得来及体会脚底传来的酸痛感,人就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