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是沈逸禅至今还没有称手的武器,上次和左宗唐比试的那根也作尘埃了,不得已,又砍了一根竹竿。
不知何时,韦悬的头上就有了一根竹竿搭在上面,绿意盎然,充满生机。
“哎哎哎,我说韦.哥你干啥啊,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还对老子的女人想入非非,嫌腿多了是吧?”
青衫少年冷眼地盯着那叫韦悬的闻川阁弟子,与他平齐,面对着剩下的四名弟子。
“你想死?”
这个叫韦悬的子弟是两年前被舞剑门的宗主带上阁内的,其资质不错,可惜为人好狠,比武的时候往往地喜欢下狠手。炼气修道本就是要求心境万古不惊,就算是剑修也无非求一个静字。
所以这韦悬纵然资质不错,修为却是一般。
“不想啊,我有这么倾城倾国的娘子怎么舍得死呢?你说对吧,哎,我说韦哥,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砰砰砰!
少年提着竹竿在韦悬的头上敲了三下,力道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那四名弟子噤若寒蝉,五人之中就数韦悬剑道修为最高,如今被一个毫无剑气剑意的公子哥这般羞辱,韦悬怎会轻易地放过他。
韦悬这时有些懵,他没想到眼前这家伙竟然这么不怕死,直接气的脸都绿了。反手一拨,剑气顿时提升。
酒儿抱着小红豆站在最后面,小红豆看到这一场景,脸上的并未有任何表情变化。
“别打......”
韦悬瞧见酒儿的时候便看见了小红豆,只是谁会去管地上一只蚂蚁的死活呢?
韦悬见这美人儿抱着小红豆,想了想,这嚣张的少年定也和小红豆关系匪浅,于是咒骂道。
“你个小杂.种,轮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的?信不信老子把你腿打断?”
“好歹是个炼气士,说话斯文点。请问韦.哥,我可以把你打死吗?”
青衫少年平静地说道。
身后的一直没曾说话的酒儿此时倒是开口,只是没了先前那般温柔似水,字里行间都透着寒气。
“公子,这次可以不手下留情吗?”
沈逸禅这回可被一惊,平时温和的酒儿此时此地也有了脾气,不过仔细想来也合情合理,酒儿这般地喜欢小红豆,一个小女娃娃能发什么错可以被这样子的羞辱。
再说他沈逸禅好歹是穿越过来的,看人哪有什么贵贱之分,这也是当时他要誉王救下那几名孩童的原因。
青衫少年背对着如同姐妹一般的两人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对着那五名闻川阁弟子反竖大拇指。
“哼!你们别出手,看老子不得好好地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韦悬无比自信,自己虽谈不上高手,但也是七品巅峰,区区一个青衫少年,没有丝毫的剑气,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一柄三尺青锋霸气出鞘,寒光乍起,长剑直刺青衫少年。
那另外四名闻川阁弟子暗中讥笑,这一剑如此之声势浩大,为的就是这小子不能躲,得硬抗下来。若是那小子自己躲开了,他身后的两人可就被殃及池鱼了。
这一剑可有算的上是韦悬毕生所学,将七品的巅峰的境界全部灌注道剑意里,一剑过后,这韦悬的实力也就不过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而已。
只可惜,韦悬的嘴角还未挂上笑意,接下来的一幕就让这五名闻川阁弟子傻了眼。
随随意意地握竹抬手,简简单单地落竹挥下,那竹竿没有丝毫地停滞,硬生生地把那把长剑给拍落。那把长剑韧性倒是不错,被拍在地上之后还能稍微地弹起来几分。
“就这?”
沈逸禅倒是最先觉得不可思议的,他感觉韦.哥刚才是动了杀心的,全力一击的。
嗯,前戏的气势很足,铺天盖地的,相当的唬人。可真当韦悬出了那一剑,青衫少年就没了兴致。
在沈逸禅的眼中,那一剑极其的缓慢,一寸一寸的飞来,剑气也是气若游丝。沈逸禅压根就没想着躲,所以也未察觉韦悬的用心歹毒。
只是拿着竹竿朝着剑身上一拍而已,就这么简单罢了。
韦悬呆滞原地,不明白自己的这全力一击就被这厮提竿拍落了?明明九品的境界都没,是怎么做到的?
一时间韦悬觉的胸口异常的闷热,天旋地转,愣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啥?还没碰你你就要到了?碰瓷啊你!”
沈逸禅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头雾水地看向另外四人。
“你们几个,他怎么了?有病啊?那得吃药的!”
剩下的那四名弟子被沈逸禅吓的一激灵,一下子站的比木桩还笔直,其中一人毕恭毕敬地作揖回道。
“启禀前辈,韦悬这是剑意受损,剑心蒙尘了。”
一听前辈二字,青衫少年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可既然被称作前辈了,就该有个前辈的样子。
沈逸禅负竹背后,压低嗓音,故作高深道。
“此子虽是顽劣,但是天赋尚可。这次我出手教训也是为你好,希望韦小弟日后勤加苦练,再过个一两百年也许就能赶上我了。”
“哇”的一声,又是一口老血。
韦悬心有不甘,自己明明都要快摸到小宗师的门槛了,怎么也不会输给一个九品都不如的少年。
对!一定是他使诈!一定是这样的!
沈逸禅觉得收拾的也差不多了,转身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他背后的韦悬悄悄的掏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的刀刃上冒着丝丝绿烟。
“公子小心!”
酒儿失声叫道。
“嗖”的一声,沈逸禅顿感不妙,转身看去,瞳孔骤然收缩,一把匕首已然是近在咫尺了。
避无可避!
青衫少年来不及心有杂念,拼了命的想要避开。
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横在了沈逸禅的面前,挡下了那把匕首!
“我说韦悬,老子知道你武德不咋样,人品也差不离,可啥时候学会耍下三滥了啊!”
回过神来的沈逸禅终于看清了,是一把石剑,顺着剑身望向剑柄,持剑之人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多谢兄弟救命之恩啊!”
沈逸禅抱拳作揖。
那少年一笑,摆摆手。
“不用谢,我刚才一直看着,觉得兄弟你很爷们,所以才出手相助的!我叫李十二,是一名剑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远在三千里之外的凡阳,一座府邸中正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人有着鲜明的特征。
一人高大肥胖,身躯如球,脸上挂满了白嫩的横肉,写满了不耐烦。随着他焦躁地摇晃着身子,脸上身体上的肥肉也随之而动,像极了官老爷家偏爱饲养的巴哥,只是没人敢这么说出来而已。
另一人则是相貌平平,身材瘦弱矮小,黝黑的面庞上没有太多的变化。
还有一人,只能隐约瞧见此人身穿黑色道袍,,长着一张安能辨我是雄雌的阴美脸庞。
黑衣道人盘坐悬于空中,面前有一副悬空的棋盘,棋盘上以气化子,但是都只有黑子,未见一白。
棋子不断地排列着,组合出一道又一道的棋局。
没有黑白,自然也没了胜负输赢一说。
“思民兄,你说这庞道人怎么还没算出个所以然来啊!”
肥硕如球的胖子不耐烦地问着身旁那人。
“鹿麓山,稍安勿躁,静候庞道人便可。”
突然,一刹那间,棋子如同被外力压迫,先是扁如秋叶,而后就碾化尘埃,棋盘轰然炸裂。
三颗白子悄然地飞荡在空中,白光如明昼,照耀着人睁不开眼。
黑衣道人身旁为找的黑色像是被狂风吹散,骤然无存。
“唔”
白光散去,道人一口黑血喷口而出,跌落地面。
“庞道人!”
一胖一瘦一同惊呼道,连忙上前搀扶道人。
“咳咳咳......青山有三运......浩然天地存......杀之......”
两人见状,面色如铁,皆是不语。
许久,那胖子咬牙切齿道。
“天道有命而顺之,此为人下人。天道有命顺我而为之,方为人上人!”
那名黑瘦男子默不作声。
那凶恶的胖子名为安麓山!
黑瘦无言男子名为史思民!
黑衣道人名叫庞龙士!
后记有载道。
麓山之乱,不次拔将帅,或荐远素练戎事。玄宗召见,拜睢阳太守,累加侍御史、本州防御使。及贼将尹子奇攻围,远与张巡、姚摐婴城拒守经年,外救不至,兵粮俱尽而城陷。尹子奇执送洛阳,与哥舒翰、程千里,俱囚之客省。及安庆绪败,渡河北走,使严庄皆害之。
初,贺兰进明与房琯素不相叶。及琯为宰相,进明时为御史大夫。琯奏用进明为彭城太守、河南节度使、兼御史大夫,代嗣虢王巨;复用灵昌太守许叔冀为进明都知兵马、兼御史大夫,重其官以挫进明。虢王巨受代之时,尽将部曲而行,所留者拣退羸兵数千人、劣马数百匹,不堪扞贼。叔冀恃部下精锐,又名位等于进明,自谓匹敌,不受进明节制。故南霁云之乞师,进明不敢分兵,惧叔冀见袭。两相观望,坐视危亡,致河南郡邑为墟,由执政之乖经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