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下便是怨毒道人——闫飞。”
这个名字李炫清并不感觉到陌生,当然也不算特别熟悉。她之所以知晓对方的名号并非因为她对闫飞有什么兴趣,而是因为对方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过于出类拔萃了——即便是在一众恶人当中也是十分臭名昭著的那种。
一手驱使“毒尸”与制造“毒尸”的恶毒手段使他渡过了一段相当长的肆无忌惮的时间,但是随后便不为人知的销声匿迹了。一开始有人说闫飞是因为作恶多端而被一众正道之人消灭,又有说法认为闫飞被仇家追上门挫骨扬灰了。
总而言之,当几乎所有人都要忘记闫飞以及他那“怨毒道人”的名号时,他却带着他那些令人作呕的玩意儿出现在了李炫清的面前。
“不得不说,少宗主着实有些滑溜呢。要不是这些孩子足够优秀,说不定你现在早就已经跑了。”
闫飞一边说着,一边温和的笑着。
“那个家伙……是你的同伴吧?”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叶苌弘倒下的地方。
“真是遗憾的很啊,我原本还想给你留个伴陪着你好让你在路上不那么孤独,谁知道他竟然这么的不中用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闫飞捂着自己的肚子大笑着。
“哎呀——实在是——实在是不好意思——一个不注意就——就有些放肆了呢——”
他直起自己的身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在您这样的人面前至少要保证一些风度才是,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太过于无礼了?”
李炫清的脑海中一片乱麻,她看着眼前这个举止怪异的家伙,又看了看远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苌弘,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逃跑吗?
少女环视四周,只见目之所及到处都是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毒尸”,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脱。
尝试着和对方交涉吗?
李炫清咬了咬牙,在她为数不多对闫飞的了解中,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用尽所有手段将自己的对手折磨致死,然后在其凄惨痛苦的哀嚎中获得全身心的满足。而他所使用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最为精通拷问刑讯的人在看到闫飞的手段之后也会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他们是一群变态嗜血的野兽,那闫飞就是内心与精神双重扭曲的魔头。
那……还能怎么办?
李炫清贝齿轻咬着红唇,她感觉自己脑海中的一切仿佛都会被对方所洞察,甚至她还恰到好处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对于闫飞的认识所产生的恐惧,还是这漆黑夜空下吹拂而过的冷风。
看到少女的反应,闫飞相当开心的笑了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如此得意,毕竟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子可是让殷隼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甚至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众人心中的笑柄,更不用提那位大人因为这么多损失还一无所获而导致的滔天怒火了。
他还记得当初殷隼满脸认真的叮嘱自己要小心那少宗主身边的小子的画面,结果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东西,自己甚至都没有亲自出手就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成为了砧板上待宰的鱼。
“啧啧啧,少宗主您现在一定非常奇怪吧?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被盯上了呢?而自己又是在什么时候中的毒呢?”
闫飞开心的拍了拍手。
“不得不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以后在外面还是多注意一些吧,不要什么东西都吃,否则的话就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哦——”
李炫清多少已经猜到了这一点,至于到底是旅店与闫飞沆瀣一气,还是被对方趁机利用已经不再重要了。
“啊对了,差点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闫飞转过身,命令一头“毒尸”把摊在地上的叶苌弘抓着脖子提了起来。
“这个小子现在已经没有用了,留着也只会增加他的痛苦。”
一边说着,闫飞一边用手中的拐杖在叶苌弘的胸口画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你放开他!”
见状,李炫清向着闫飞喊道。
“啧啧啧,少宗主莫急,我这可是在救他啊。”
“你说什么?”
闫飞轻松地笑了笑。
“你的这个小伙伴已经中了我‘毒尸’体内的复合尸毒,又中了我先前所下在你们食物里的寐离散,还不知死活的把你体内已经开始扩散的毒物一同吸收进了他的体内,再加上为了掩护你而无限制的使用真气,这些毒素早就已经把他的心脉侵蚀地一片狼藉啦!现在这副德行,就算是医仙亲临都没有用咯!若是放着不管的话,最多一个时辰就会化为一地脓血,那样子,凄惨得很咧——”
听着闫飞满带笑意的话语,李炫清如坠冰窟。她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一双望向叶苌弘的美目之中已满是水雾。
——他……为了我……竟然……
没想到生命居然如此脆弱,不久之前还和自己开着玩笑的少年郎,转眼间就即将撒手人寰,这样巨大的落差任谁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吧。
“哟哟哟哟,小美人儿你可别担心,我会帮你的,这种小小的愿望,我怎么会忍心不满足你呢?”
只见闫飞用另一只手轻轻点在了叶苌弘的胸口。
“等会儿我就让‘毒尸’把他那已经溃烂的心脏生生地挖出来,然后再给他灌一些我早就准备好的特质汤药。不小三个时辰,他马上就又会变成那个生龙活虎的小子,甚至比之前更强!”
闫飞一边说着,一边炫耀似的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向着李炫清比划着。
“不过可惜的是,他可能不会记得你咯!”
看着少女脸上夹杂着恐惧与悲伤的表情,闫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达到了高潮般的兴奋。
他全身肌肉紧绷,面色潮红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连某个地方也起了应有的反应——这是他无数个小秘密之中的一个,那就是越是看到女人害怕,他就越是兴奋,越是看到美人儿痛苦,他就越是愉悦。
甚至于到了不得不在办完事之后,立马冲到某些场所之中发泄一番的程度。
而此时面对着李炫清,就更是如此了。
“放心吧!今晚这整个镇子的人都不会出来,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
闫飞一步一步地向李炫清逼近着,欣赏着后者脸上那惊恐万分的表情。
“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些特质的药水,你不但不会感觉到痛苦,还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当然,在我们一同到达欢愉的顶峰之后,你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怎么样,如此没有负担的美妙体验,真的不想试一下嘛?”
“真是的,实在是忍不了了。”
闫飞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不应存在的声音。
“你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让我感觉到恶心了,之前叫你活栽种看来还真没说错啊。”
被“毒尸”拽着脖子提起来的,理应无法出声的叶苌弘发出了几声低沉的笑。
“我记得你刚才说,这里只有你一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