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双臂和胸前隔着被子的一角。
闹钟“叮铃铃”的响起,怎么都摸不到它的我选择了艰难的睁开眼,但很快又把眼皮合了起来。
现在我只想多眯一会儿。
能感觉到下半的被子已经拖在地上了,但我并不怎么想给它回到床上。
说是闭上了眼,其实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了,想到今天是周五,明天就周末了,虽然也是无所事事的在家宅着过周末,最起码可以睡个懒觉再起来刷题。
想到这个,我忍不住仰起了嘴角,起床的动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借助着这股劲头,我再次睁开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直接坐了起来,顺手把拖在地上的被子给拽回到床上。
赖了三分钟的床。
我看着此时超过闹钟原本定的时间,问题一点儿都不大。
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在小方桌上面的杯子里还有半杯水,我踏好拖鞋离开床,握着杯子的把手,将这半杯水一饮而尽。
水沉淀了一晚上已经凉透了,喝下去以后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从嗓子流进肚子的过程。
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被擦的像是不存在的窗户,洒进我这感觉有些潮湿的房间里。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呢。
打开窗户,温暖的空气晒在我的身上,让我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我抱着被子走出了房间。
我们家的,不,应该说我们这里房子带着的院子构造都比较特殊,因为一楼是店面,所以正门自然是客人走的,二楼的尽头是通往我家后门和后院的楼梯,院子几乎所有的面积都是在房后。
简单来说,我们这里的房子,后院的面积才是整个院子最大的,而一般的房子院子都是前后面积对称,左右也对称的那种。
我来到后院,只是为了赶着这么好的太阳晒一晒被子。
“哟,小老弟起来了?”
“早安呀大老哥,你这不也起来了。”
刚把被子搭在晾衣架上,从后门遇见了邻居家的大哥哥。
因为这边都是比较矮的铁栅栏门,所以从外面是可以很轻易的看到院子里放着什么东西的,早说翻墙其实也很好翻,在我初三时在脚底垫一把小马扎都能很轻易的翻出去,更别说成粘人了。
尽管是这样,但我们还是会把用不到的大部分东西都放在后院,毕竟这邻里之间也都算是世交,根本不会出现偷盗的情况,这也是我长大以后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之一,往大了说这整条商业街都是我的家。
“没办法,毕竟还要赶早去上班呀,不过今天周五了,明天后天都是双休就很棒。”
“确实。”
“说起来你不是考上了那个叫什么...糸凉高中了吗?”
“嗯。”
“那挺好的,我这苦B的研究生已经开始为了以后的学术课题在打工了。”
“加油啊,我记得你那个专业不继续往上考的话也是很难找对口工作的吧?”
“是啊,真是后悔。啊!不说了,我快迟到了我c,拜拜拜拜,明天有不会的题你可以来问我。”
大哥哥看了看手表,脸上瞬间浮现出了慌乱的表情,说话的语速也加快了不少。
“对了,得中午以后,或许你来我家吃午饭也行。”
“知道啦,你快走吧。”
望着大哥哥猛蹬自行车脚踏而造成车头扭来扭去的我就觉得会不会控制不住摔倒,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随便拍打了两下晾好的被子,从侧面穿过,直接从正门进入。
这会儿正值上班的时间,只有两位身着西装的男人面对面坐起,等着自己点的早餐。
“则安,你怎么穿着睡衣从正门出来了?”
“刚才去后面晾被子了。”
妈妈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从后厨走出,正好看见我。
“原来是这样啊,你的早餐已经做好了,就在饭桌上,你赶紧去吃吧。”
“好。”
妈妈把拉面交给客人以后,双手在满是油渍痕迹的围裙上擦了擦,接着又回到了油烟机轰轰作响的厨房。
我走到饭桌旁,早餐是炸酱面。
虽说家里是面馆,但其实我们一家吃面条的次数还算是很少的,所以对于早饭是面条这件事我并不反感。
稍微加快点儿速度吃完后,我回到二楼的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返回卧室,换好学校的制服,背起书包。
唔,在枕头边的手机差点儿忘记带了,打开手机,显示还剩百分之四十的电量,再到下周一都足够了,但每到周日晚上我都会给它充满电。
“我上学去了!”
“路上慢点。”
在玄关换好鞋子,我跳出了门槛再次来到了外面。
“早上好啊。”
稳住身体以后,在我对面的门旁俏生生站着一位女孩儿。
学校制服的裙子长度刚好在膝盖的位置,黑色的小腿袜跟白皙的腿在视觉上的落差极大。上身制服外套里面内搭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处是象征着高一女生的品红色蝴蝶结。
她梳着一对双马尾,发绳就像是两只传统的白色团子一样的,带着一副大框黑色眼镜,右肩背着书包,身后是一块长方形的板子,被黑色的帆布材质的包包裹着。
“陈沐沐?你这什么造型啊,挺别致啊。”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她能打扮成这样。
“怎么了哦。”
陈沐沐的语气里带着些不爽,似乎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
“你这背了个什么玩意?这是要去学校做铁板烧吗?”
“铁板烧你个头!我这是画板!”
“画板?”
“对,其实我加入了美术社,毕竟我要艺考嘛,正好美术社也能够申请艺考,由老师办理,非常的方便。”
“哦,所以昨天你就是去美术社面试了?”
“不是面试,我开学的当天就加入了美术社,昨天任务比较重,所以画的就比较晚。顺带一提,这幅眼镜是没有镜片的,你看我戴上以后是不是就有一种艺术家的感觉了?”
陈沐沐用左手扶着镜框,右手叉着腰,感觉风流的很。
“嗯,你最好是再准备买顶贝雷帽,那样就更有內味了。”
“哈哈,是吧,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我嘲讽似的提议却没想到正中她的打算,这突然的反转让我不禁想着到底是我脑袋有病还是她脑袋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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