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神经本就比常人优异几分的少女,凭借着自己因常年锻炼的而变得极为灵敏的身体,朝着左侧一个闪身,轻松躲过了魁梧医生挥动的消防斧。
嘭的一声巨响。
魁梧医生的一击落空,锋利的消防斧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直直砍在了一旁的手术台。
斧头斧刃的大半面积.,直接没入金属手术台。
看着魁梧医生一下又将斧头提起,少女的面容上还是见不到一丝的恐慌之色。
“好家伙,你这大兄弟斧头挥地可以啊!”
夏蝉后退几步,盯着身前的魁梧医生,这才发觉他面部的肌肤之上,几条鲜明的缝合伤疤从他左侧额头横穿到他的下巴,黑色的缝合线长短不一,缝合的手法似乎非常粗糙残暴。
“你脸上的是人皮面具吗,看着这么逼真,是用猪皮还是人造皮的?”
十分好奇的少女,直接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可这魁梧医生并未开口理会,而是用自己那双猩红的眼眸看向手术台上尸体,紧接着又将目光转移到少女美丽的面庞之上。
似乎,有些疑惑,还有些迷茫……
“喂,大兄弟!”
夏蝉见着魁梧医生一动不动,催促着,“你被站着不动啊,按着你们鬼屋的剧本来啊,继续拿斧头砍我啊,怎么就傻了一样。”
“你这样子,等一下我可就去举报你了,工作时间发呆,一点都不敬业,到时候你被扣了工资可别怨我啊。”
少女絮絮叨叨,而一旁的魁梧医生仍然不见有什么动作,像是失去操控的木偶人。
“喂!”
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少女,慢慢接近魁梧医生,站在离他一米多远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前面挥着手。
在发现魁梧医生仍然没有反应之后,夏蝉又朝前走近了一些,而后直接与他面对面站着,踮起脚尖将手指伸到他的鼻尖。
“啊!”
少女尖叫一声,终于是有点慌了,这方才还在虎虎生威的魁梧男子怎么一下子没了呼吸的。
当!
魁梧医生手中拿的消防斧掉在地上,又是吓了夏蝉一跳。
在斧头落地之时,没有了呼吸的魁梧医生身体忽然一颤,弯腰捡起地上的斧头,身体一转,慢慢走出手术室。
叮的一声。
那亮着红光的提示灯一灭,变成那种有些阴森的惨绿。
呆呆看着魁梧医生离开的少女,这才回过神来。
“现在的鬼屋套路都这么深了吗,吓不到人就用这种手段?”
狠狠一跺脚后,夏蝉头顶的呆毛一立,似乎有些不服——堂堂江城一中扛把子,怎么能被这小小的场面给吓到呢,不就是装死吓人吗?谁不会啊。
一想到这,夏蝉也跟着跑出了手术室,却发觉空荡的走廊之中,早已不见那个魁梧医生的身影。
“跑的可真快,被让给我追上,不然我可得好好让你见识见识江城一中扛把子的实力。”
夏蝉口中说着狠话,转头却看到手术门口放着一个木箱子。
“咦,这里什么时候有个箱子的,刚才明明没有的呀。”
可被好奇心驱使的少女,身下身体将木箱子,打了开,双眼一亮。
箱子底部放着三件让她兴奋不已的物件—一张滑稽却阴森的小丑面具,一件沾染了大片鲜血的白色大褂,一把锯齿上满是血腥之物的电锯。
少女强忍着在鼻间萦绕着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伸手将箱底的医生大褂取出,直接穿在身上。
“嘶~”
“怎么突然又变冷了……”
少女嘟囔一句,又自顾自地拿起面具,戴在脸上,再一手提起电锯,尖着嗓子,以一种阴森的腔调,模仿着著名电影——《电锯惊魂》中杀人魔的经典台词来:
“Most people are so ungrateful to be alive. But not you. Not anymore.
(大多数人活着都不知道心存感激。但是你不再会了。)
Live or die,make your choice!
(是生是死,自己选择!)”
要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能见到这番场景,定会觉得惊讶无比:“就夏蝉这妮子,还能完整得说出字正腔圆的地道英语?”
“嘿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画面,少女轻笑两声,随即再次走进手术室,找了根细绳,然后又在手术室的角落中翻出几把剪刀之类的手术器具,将它们绑在绳子一头。
夏蝉尝试着拖动绳子,听着传入耳中的清脆的碰撞声,满意地点点了头。
寂静的走廊中,响着少女哒哒的脚步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啦啦啦,我是祖国的小花朵……”
夏蝉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走出手术室。
就这样,肩上抗着一把电锯,手中拖着一更长长细绳的“惊魂小丑医生”,沿着原路返回,再次迈上了楼梯,走向下一层。
……
于此同时,在幸福苑九号楼的天台上,之前接近崩溃的中年刑警也恢复了平静。
他已经爬出坑底,站在天台上,口中叼着一根燃了大半的香烟,眼神有些迷离。
苏元看着申国雄脚下的十多个香烟头,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申……申刑警,你是觉得地下铁笼里白骨中有你女儿的遗体?”
苏元斟酌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不!”
申国雄用力一吸,口中吐出一个烟圈,摇着头,“我家囡囡肯定不在里面。”
“这……”
看着语气肯定的中年人,苏元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几年前那个玩偶熊诱拐案的凶手。”
“你是说,当时轰动一时的那个专门诱拐**的罪犯?”
“嗯。”
申国雄点点头,“我们警方追查了几年,一直未能抓到这个罪犯,谁能想到他竟然已经死在这不为人知的天台下的老窝。”
“那根骨节是他的?”苏元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
“是他的,我方才确认过了。”
“那……”苏元顿了顿,又想起那条红领巾,继续说着:“那他是被其他人杀害的?”
申国雄刚刚开口,手中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却听见自家组员慌张的声音:
“申……申队,不好了!”
“怎么了?”
“百货商场……百货商场出了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