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回韩绮文的时候，那是一个自信。
结果就因为韩绮文把隔间门踹坏的事情牵连受罪。
不过阮江雪不在，换了个老师给他们处理了。
这事本来跟夏言他没关系，却被韩绮文越描越黑，连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觉得他们是不是在厕所里做了什么。
还好最后写检讨加赔钱，也没啥事。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很多，路过的一些店面外面的招牌灯笼啥的都亮了起来。
和昨天一样，夏言又在便利店的门口，见到了苏洛灵。
苏洛灵低着头看着手机，还没注意到夏言，夏言打算当做没看见直接走过去。
“干嘛连声招呼也不打？”
苏洛灵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的跟前走了过去，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在我需要的时候，过来就好了。”
夏言记得自己有告诉过她，给她发过消息，没回当然算默认了。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要是三更半夜在我睡得真香的时候，要我赶过来，我做不到。”
“那你怎么办，打算睡在我家？”
“没想好……”
苏洛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头脑发热，没多想就过来了。
“就算要住，也没你的地方。”
夏言越过她，没打算在这里跟她多言。
“我还没说要住呢。”
苏洛灵怕被夏言落下，紧紧跟了上去。
夏言在前面走着，苏洛灵一直在后面跟着，好像要一直跟下去的架势。
“干嘛一直跟着我？”
夏言开口打破了围绕在两人间的沉默氛围。
明明昨天还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
苏洛灵默默地跟在后面，夏言走得很快，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也不知道说什么，缓解沉默的气氛。
“要是想送我，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两人又默默走过了两个十字路口，见苏洛灵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夏言停了下来。
苏洛灵跟夏言跟得紧，停得有些突然，差点撞上上去。
脸贴着夏言的胸膛很近，透过单薄的衬衫，立马就联想到之前在酒店夏言露出的上半身。
“谁、谁说是来送你的了？”
苏洛灵警觉地收回了脚，往后退了几步，脸好像都有些发烫。
“那你是来干嘛的？”
夏言搞不懂苏洛灵要干嘛。
“不知道。”苏洛灵回答得很干脆，没上次那么犹豫，倒是有些理直气壮。
“要不你先在附近逛逛，想想清楚起？我是要回去了。”夏言不打算负责照顾人。
“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吗？”苏洛灵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口，虽然没有抱有希望。
“你还真想跟着我回家？”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现在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只是名义上的。”
“虽然是名义上的，但也是你亲自认命的，难道连跟着去你家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需要上学的吗？”
上次见她拿着书包，这次直接是空手来的，好像很早就等在这里的样子。
如果还需要上学的话，哪有那么多时间。
“我，请假了……”
没想到夏言会突然这么问，苏洛灵低下头，两只手有些无措的捏了捏，好像不想多谈，有点回避意思的在里面。
“随便你吧，要是遇到什么事我可不管。”
夏言对苏洛灵的私事没兴趣，也不想知道那么多，随便她去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缠人，总觉得提出以女朋友为要求的条件会不会是一个错误。
还以为是那种见他一面都觉得讨厌的人，本来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除了交易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交流。
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会比现在轻松一些。
——
一辆红色轿车停在了老旧楼房的下面，从车子里面走下来一位长发靓丽的女人。
红色的长裙，红色的高跟鞋，好像都和这个色调单一灰暗的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女人从车上下来，本来抬头看了眼楼上，但感受到不远处的视线，朝夏言这边看了过来。
这里会停什么车子，出入些什么人都不奇怪。
夏言本来也没什么所谓，但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女人的时候，夏言的脚步停了下来。
远远地看着，愣了一下。
“走吧。”
叫了一声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苏洛灵，往反方向走了回去。
“什么？不往前走吗。”
苏洛灵还在低头走着路，两只小手在身前纠结着，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夏言突然的举动整得有些懵。
“肚子饿了，先吃饭。”
夏言简单地回了句，不负责任的话让苏洛灵更懵了。
“哈？”苏洛灵对夏言反复无常的行为还没能习惯，“像你这种人都喜欢这么阴晴不定吗。”
“要是不乐意，你也可以自己先回去。”
“你不会就是想找个理由甩开我吧？”
苏洛灵抬头看向夏言，但夏言没说话。
不过就算承认了，苏洛灵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办，想想真的是不甘心。
“吃什么？”苏洛灵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夏言没办法，妥协般地问道。
“拉面。”
“没有别的什么吗？”
苏洛灵跟着夏言进了面馆，面馆的生意还算不错，虽然小但位置上也坐满了人。
看着端在自己和夏言面前的面。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大小姐吃的东西。”
夏言见苏洛灵迟疑，没说什么。
苏洛灵翻了一下碗里的面，夹了几根面条，准备开吃。
张了张嘴，但始终没下嘴，感觉在顾忌什么。
看着碗里那面，又想到了夏言刚刚的举动有些奇怪，好奇地向夏言问道：
“话说，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又没见过。”
夏言吃着面，对苏洛灵的问题没什么想法，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她看你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隔那么远你也能看得清？你知道她在看谁吗。”
“总不可能是在看我。”苏洛灵嘀咕了一句。
“不一定，她可能对你有意思。”
“……”苏洛灵看着泰然的夏言，愤愤地戳了戳碗里的面，“问你根本问不出什么。”
“你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在报复之前，得把敌人了解得更透彻才行。”
苏洛灵期待夏言的反应。
但夏言低头吃着东西，没有理她，只是提醒道：
“再不吃，面要胀了。”
夏言吃得也不算快，吃完了就坐在位置上等着苏洛灵吃完。
但苏洛灵除了一开始用嘴碰了碰，没怎么吃。
“只吃了两口就饱了吗？”
夏言坐在苏洛灵的对面，和她的视线对上。
苏洛灵也只是干坐着，双手好像无处可放似的，放在身前，摸着小手。
“嗯。”苏洛灵有些拘束地应了一声，她还是第一次和异性面对面吃饭。
“那就走吧。”
算了算，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虽然不相信吃这么一点就能饱肚子，但既然当事人都说够了，那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夏言起身，苏洛灵也很快跟到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店里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