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技有那么差么。”公子无奈地摇头。
“这倒不是，就是那酒效果没有那么快。”夏瑾笑了出来，“那酒要提前喝才有用的，你还没喝完就醒了，一看就是装的。”
“除了这个呢，”公子明显有些不服，“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有问题。一壶酒显然不足以让你怀疑这么久。”
“其实还挺多的，我只不过说了一个最明显的罢了。”夏瑾偏着头看向公子，“我们换个称呼吧，你就叫我夏瑾吧，至于你，我还是直接叫你林啸吧。”
“这你也猜到了么，”林啸有些意外地夏瑾，“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那出乎你意料的事情应该还有很多。”夏瑾挑了挑眉毛，撩了一下挡住自己视线的黑色秀发，“不过你可以先回答一个问题么？”
“你说，”公子结果夏瑾递来的烤鸡。
“你杀那些人有什么用。”夏瑾发问。
“你那么聪明，不如自己猜猜？”林啸笑眯眯的对林瑾说。
“嗯——，我猜是因为玉佩。”
“如何见得。”
“这些年，你没少杀人吧。”夏瑾也自己撕了一块鸡肉，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呼，烫，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你还年轻嘛，人老了，经历得多了，成熟了，就不怕烫了。”
“如果你在讲笑话，那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夏瑾撇撇嘴，然后吹着手里刚从火中取出的鸡肉。“那些来林府修建的砖瓦匠，都死在了你的手里？”
“那些人呀，不全是。”林啸看着夏瑾，耐心地解释道：“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是自己出手的，当然，有些人会逃出去。”
“那些逃出去的人去了哪里？”
“他们呀，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山贼也是你的人？”林瑾有些诧异。
“不是，但山贼是贪心的人。”公子莫名地笑着，看着夏瑾咀嚼着食物的侧颜：“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恩惠，山贼便可以为我卖命。”
“你杀那些人，来换取长生？”夏瑾淡淡地问到。
“非也，长生之术来自物外。杀人，是为了激活玉佩。”
“那就奇怪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故意选择了这样一支队伍来押送你的货物。而我，这个半吊子的所谓‘女侠’，也是你专门找来的。本来在前来的路上，你便等待劫匪放松警惕，随后将之一网打尽。虽然不知道你有何依仗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但显然你是准备这么做的。可惜我的到来，打断了你的计划。”夏瑾见林啸不愿意多说，便转移了话题。“你不确定我的武功究竟如何，而与我战斗很有可能会引起劫匪们的警惕，从而使你的计划落空。无奈之下你只能更改计划与我一同逃离。”
“那个时候我还挺惊讶的，一路上你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现在看来，是我唐突了。”林啸有些疑惑。
“在逃命的路上，我们同时驾驶马车在山路中前行，我虽然武功一般，但确实是武林中人，论起驾车，就算不甚娴熟，也不是你一个‘书生’能比的。然而那时我极力保持平衡，你却风轻云淡，甚至还能腾出手去翻找那枚锦袋，这显然不正常。随后在你向我递送锦袋时，因山路颠簸，我不得不放弃了观察，也就将锦袋留在你那里以备下次索要时可以借机观察你的手。”
“我的手？”林啸有些好奇，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我的手与你怀疑我又有何联系？”
“你犯了与那车夫一样的错误。虽然你这一路上装得很像，但有些东西是你没有办法掩饰的。长期拿剑的手，和书生的手，是不一样的。更换衣着打扮虽然可以遮掩你们的身份，但经不起长久的验证与打量。这种方法虽然可以改变人的气质，但不能帮人修改自己的身体信息。你的右手拇指，虎口，以及其他四指指节内部均有老茧，这是长期用剑所致。长期持笔的手，老茧应该生在外侧才对。”
“原来如此。”林啸了然，“为了激活玉佩，我需要大量人命作为祭品，而那些愚民，死不足惜。不过放弃了那次机会，让我不得不重新策划了新的方案，只要是人命，无论是劫匪，还是山贼，又或是那些武林之人，都是一样的。为了重新凑足人数，我只能将消息散播出去，引来那些意图寻宝之人。说到这里，我还要感谢你帮我将他们和山贼聚在了一起。”
“看来，我的罪过大了。”夏瑾挠了挠头。
……
夏瑾咽下最后一口吃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要离开一下，可以么？”
“可以。”
“你不怕我跑了么？”
“你是一个聪明人。”林啸对夏瑾说。
“聪明人就不会逃跑了么？”夏瑾脸色莫名。
“聪明人知道逃跑解决不了问题。”林啸对着夏瑾的背影说。
“这样呀。”
……
“回来了？”
“嗯。”
“还有么，”林啸兴致很高，与夏瑾的对话让他长久以来麻木的神经有些触动，“夜还很长。”
“我猜，那些劫匪，应该全都死了吧。”夏瑾也不在意，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开口到：“是山贼动的手么？”
“都死了，一个都没有留下。”林啸随口回答到，“不过，不是山贼动的手。”
“那玉佩又怎么会在山贼手里，你肯把你的宝贝玉佩给他？”不等林啸继续提问，夏瑾再次抢先发问，“你不怕他拿着玉佩就跑了？”
“那是我派家仆送去的，至于他是否会逃跑，我并不怕，他跑不了。”林啸看出了夏瑾想要通过抢先发问来左右话题，也没有阻拦，任由夏瑾发问。
“你很有自信。”夏瑾用金龙剑劈砍着马车，将木质的马车砍成条状的木柴，添进了篝火，随后从行囊里掏出了几枚饭团，分给了林啸一个：“喏，吃吧，刚刚没吃饱吧。”
林啸有些发愣，“你倒是放得开，是个有意思的人。”
“我只是胆子大，”夏瑾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抱着饭团吃得正香。难得有吃东西不长胖的好机会，夏瑾可不会放弃在游戏中一饱口福。“山上还有人活着么？”
“应该没了。”
“下手这么狠的呀。”
“妇人之仁会导致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害怕麻烦。”林啸吃了一口饭团。
“你就不怕我下毒。”夏瑾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
林啸被夏瑾的模样逗乐了，“你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要是下毒，你肯定在我一出现，就已经下了。”
“你也和劫匪的二当家一样，是个聪明人。但我还是那句话，一个聪明人，总会输在自己的聪明上。”
“拭目以待。”
……
“喂，都半夜了，你不困么。”
“女侠还没有睡，作为客人又怎么好意思提前去睡呢。”
“啊，那我不等你了，我先睡了。”
“我说，你也太随便了吧。”林啸取笑到，“你很聪明，在我百年来的人生里，你是我见过的，少有的聪慧女子。不如来助我，你我二人联手，共同谋得这片江山，我给你皇后之位。亦或我传你仙家长生之术，让你逍遥物外，岂不美哉。”
“仙家长生之术？”
“仙家之术，不可妄言。”
“罢了，江山社稷与我无关，长生之术我也无所求，还是算了吧。”夏瑾站起身，面向林啸，“太师大人，准备在这里动手么？”
“也好，这里不会伤及平民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