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庭,天空城。
『铃――――』
『天空城的民众们早上好!夏季的天气依旧是无比的晴朗,十分适合天空城的[植物民众]们进行[光合作用]。而[僵尸民众]们最合适就是建议待在家中享受阴凉。要出门的请务必带上阳伞,以免肉体被晒伤。』
中心区域内,每天早上必然会播放的[晨间广播]今天依然没有迟到。代表着新一天的太阳升起,这座城市开始焕发出新鲜的活力。
中心区域,PZ大楼,第97层。
天空城的高层领导们所居住的楼层,当阳光透过了窗户之时,这代表着属于他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铃――”
在小豌的房间内,提醒他应该起床的闹钟在他的枕头边上一直响个没完。小豌享受着空调机器的凉气,懒懒的躺在床上,做着不愿苏醒的梦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配合着一旁没有关闭的闹钟的声音一同,试图在挑战小豌的睡意。
“唔……”
最后,小豌的睡意失败了,敲门声与闹钟声得到了最后的胜利。
“……现在几点了……”
与自己的被打破的睡意而挣扎着身体的小豌,摸了三次才摸到了自己的闹钟。
“七点整……”
睡眼朦胧的小豌再三确认闹钟的时间之后,终于决定离开自己舒适的床铺。
不过要先去给在外面一直在敲门的人开门呢。
咚咚咚――
敲门声一直在继续,而且很有节奏。
“来了。”
小豌下床,穿着拖鞋前去开门。
咔哒――
清脆的声音中,房门被打开了。
“唔……好冷。”
小豌刚刚把自己的充满凉气的空调房的打开,一股意外的寒气朴面而来。
而且在他面前的人也不是这里原来的住户,而是刚刚搬来没几天的新住户。
“小豌大人,你已经是最后一个起床的人了。小葵大人叫我来叫你。”
来客的少女的声音十分冰冷,仿佛就是一块千年的寒冰。
“知道了,不过也亏得你能习惯这里的生活,塞……塞西什么来着?”
少女冰冷而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大人,我叫塞西莉亚·阿尔萨斯。你如果实在是记不住我这战俘的名字,叫我巫妖王也是可以的。”
塞西莉亚·阿尔萨斯,西方军队中[不死族]的[巫妖王]。在山海关一役中,被妮娅·爱丽丝给俘虏了回来,最后被封印了魔力而被交给小葵等天空城高层看管。
“别一口一个大人的,我们这不兴这东西。如果你真当自己是一个战俘,那么当初你就被处死了。主上有令,你现在如果真的没有威胁的话,当正常人看待。”
小豌摸了摸头,淡淡的道。
“好吧,那么小豌大人,在下先行告退。”
塞西莉亚说完,就离开了。
“唔……这女的一幅冷冰冰的样子……”
刚刚与塞西莉亚谈话,小豌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寒气,再加上刚刚的对话,小豌有理由怀疑这女的是不是千年冰块成精了。
“不过,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吗……刚刚开始可是差点陷入性命之危啊。”
小豌开始回想当时塞西莉亚被俘虏回来的时候,对她的处置方法那叫一个复杂。
当时因为[僵尸博士]乔治·埃德加的原因,那个时候绝大部分将领与军士将对西方的怒气全部发泄到这位来自西方的巫妖王少女的身上。
而且许多处理方法都是很极端的方法。
但也正因为她[巫妖王]的这层身份在,方法是有许多,但毕竟是重量形的西方将领,毕竟这可是不死族的王啊。
最后决定,将她关押于山海关的大牢中,听候主上的发落。
在等待主上期间,其实也还是一直在争吵着是否要处死她,但在几天后,气就开始消了。毕竟真正使僵尸博士离开的是那个臭矮人族的矮子。而且就已经被乔治·埃德加给自己解决了。我们所做的,只是将自己的无能发泄在一个只是出自于相同地方的人而已。
最后等到主上知道这件事之后,大家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也意识到了自己对塞西莉亚的无能发泄,再加上塞西莉亚的表现一直都很好,所以对她的情况也好上了一些。
那个时候,真正让她脱离牢狱,而让她可以正常小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也正是主上的命令。
当时,主上在第一眼见了塞西莉亚之后,那表情,仿佛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是……塞西莉亚,不……这怎么可能……”
我们在那时候知道了,这位巫妖王八成是主上在穿越时空时的熟人,这样反而让我们消了不少的气。
山海关与天空城的所有将领,就是李翼麟一个一个自各个时空不同时间所带回来的。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塞西莉亚不解的问道。
“你们说她是[巫妖王]?”
主上那个时候向我们确认了一道她的身份,而我们也早就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
“原来……原来是这样……是[巫妖王]的王权……原来如此……一切居然是这样……这就是[因果]吗?真是逃也逃不过啊……”
主上那时候一脸的苦笑,而塞西莉亚也是一脸的疑问。
“你认识成为[王]之前的我,我成为[王]之后,就忘记了为[王]以前的一切,除了[塞西莉亚]这个名字以外,我已经一无所有,告诉我!我以前是谁?”
塞西莉亚虽然在请求着主上告诉她想要的答案,但她的语气怎么也对不上她讲的话。
“过去又为什么要在意?你已经是[巫妖王]。这也许是巫妖王权发发慈悲给予你的一点救赎。相信我,不要找不自在,遗忘,也没有什么不好。”
主上一脸的苦笑,从主上的话来理解的话,这位巫妖王小姐以前的故事应该不会有多么美好吧……
“来人,收走她的武器,封去她的能力,让她过上与平常人一样的生活。这就是对巫妖王塞西莉亚·阿尔萨斯的判决,以上。”
于是就这样,这位巫妖王小姐就正式入住了我们这里。
小豌的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样子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
小豌撑了一个懒腰。
“不知道现在主上在干什么,应该在搞鼓那柄神兵吧,加油吧主上。”
就这样,小豌回房间换便服去了。
――――――――――――――
另一边,北俱芦洲,时极星域。
“啊欠!”
棋局上,李翼麟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老朋友。”
烛九阴在他的对面,平静的问道。
“无事,应该是有谁在念叨我。”
李翼麟摸了摸鼻子,下了一步棋。
“该你了,烛九阴。”
“哦。下得这一步吗?真是一手好棋。”
“快点,走不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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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早饭,人已经饿了。”
在厨房区域,已经换好常服的小豌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到饭桌的,尽管对一般人而言,他起的不算晚,但对他的同事们而言,他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左右。
“每次都是你来的最晚,连新来的塞西莉亚都比你早起二十多分钟。”
小葵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道。
“唔,不是有句俗话叫‘春困秋乏夏打吨,冬天要冬眠’吗。我这是履行了这句话。”
“你一植物还在意这个!植物中就属你最懒了。”
小葵已经是一幅在看臭虫的样子在看着小豌了。
“那个……他们两位每天都会这样吗?”
塞西莉亚向着在一旁的月问道。
“习惯就好了。”
月一幅无奈的微笑。
“好了,开饭。”
穿着围裙的寒冰从背后用饭勺敲了一下小豌的后脑勺。
“喂,寒冰,你这饭勺是不是刚刚才炒过菜,油还在那上面啊!”
对于豌豆的无能狂怒,寒冰只是微微一笑。
“放心,等会把饭勺洗洗就行了。”
“比起我更关心饭勺吗!!!”
一旁的三名女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
这种日常才是她们应该真正保护的东西,对她们而言,这样的日常点滴反而弥足珍贵。
“好吵啊。”
塞西莉亚以前在[冰封之城]待习惯了,所以比起人们的宣闹,她更喜欢永恒的寂静。
“吵是吵了点,但这才是生活。”
小葵微笑着道。
――――――――――――――
一顿十分不错早饭之后。
“塞西莉亚小姐,忙我一个忙可以吗?”
小葵从一个地方拿来了两个便当盒与一些文件夹。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不会拒绝。”
塞西莉亚平静的答应了,既然已经在这里生活,那么还是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是常识中的常识,更何况身在他乡异国,不得不这样做。
“麻烦帮我把这几样东西带到西区的中心[圣阳教会]给爱丽丝姐妹。”
塞西莉亚看了看小葵手中的物品,接过并点头道。
“好的,我现在就出发。”
小葵高兴的道。
“帮大忙了,我们有公务缠身,只有到了下午才有空,在我们来接你之前,麻烦塞西莉亚你只能暂时待在[圣阳教堂]了。”
塞西莉亚一听要待在[圣阳教堂],脸色马上微微变了一下,她是[巫妖王],虽然已经有良好的光元素抗性,但要说厌恶,那也是肯定的。
一般亡灵生物哪会没事向充满光元素的地方走啊,找死也不带这么刺激的。
但塞西莉亚只是脸色微微一变而已,[巫妖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几乎对亡灵与不死生物致命的光元素对现在的她而言影响还是比较低的。
与妮娅·爱丽丝一战时若不是属性上相克,再加上那十分强力的[Ancient magic](古代魔法)下,塞西莉亚的赢面其实更大一些。
但奈何那[Ancient magic]太强大了,已经堪比西方禁咒级别的魔法了,还是绝对控制类。所以在后来的战斗中,塞西莉亚就这么被强行压制了。
“好的,我知道了。”
塞西莉亚回答之后,就快速离开了。
“走了?”
寒冰平静的问道。
“嗯,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她仿佛已经开始想平静的在这里生活了。”
小豌在这个时候也来插上几句。
“原本还以为会出什么妖蛾子,现在看来那[巫妖王]是真心想过小日子。这样也好,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小葵在听了小豌的结论后点了点头。
“艾丽儿呢,她怎么样了?”
听到艾丽儿几个字后,小豌三人都叹了口气。
“还是老样子,除了正常的家务以外,天天就在重复收拾着乔治·埃德加的房间,除了僵尸博士,谁也别想劝动她,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豌一脸的苦笑,而寒冰在一旁做了补充。
“而且她每天只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进食,要不我们天天强行给她喂食,她就算是僵尸,身体的损伤这方面也是少不了的。”
“哎……”
小葵叹了口气,她们能做什么呢?没有乔治·埃德加的艾丽儿,就如同失去了主人的可悲的[兽],只会一味重复着本能而已。
她们终究不是僵尸博士乔治·埃德加,根本对应不上艾丽儿胸口中的那道心锁……
“哎,可怜的艾丽儿……”
小葵最后只能这样无能的叹气。
“走吧,只能先维持这样了。”
月拍了拍小葵的肩膀,示意她们该走了。
小葵看了看乔治·埃德加的房间,艾丽儿现在应该还在那里,维护着主人的物品与一切。
虽然她的主人已经不可能再回来看她了。
――――――――――――
乔治·埃德加的房间内。
艾丽儿在整理着床铺,尽管她已经重复了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上百次。
“呼……”
房间里很安静,只是轻微的呼吸声都变得十分清楚。
“呼……”
艾丽儿跪在了乔治·埃德加的床边,似乎就像一个已经坏掉的机器人一样。
不,应该说,她已经坏掉了吧。
轻轻的感受着自己主人所残留的气息,艾丽儿在本能与意识之间无止息的挣扎着。
“呼……”
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今自己开始厌恶自己。
“博士……您什么时候回来……艾丽儿……很想念您……”
已经坏掉的人偶,不停的哀求着,呼唤已经回不来的主人。
艾丽儿如同停止运作了一样闭上了双眼,在眼角处,两颗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的脸上缓缓流过。
“博士……艾丽儿好怕……您在哪里……”
艾丽儿如言梦语般轻声喃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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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公交车……好挤。”
乘坐电梯下来之后的塞西莉亚抱着手中的东西来到了门前的公交车站。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当她上车时,公交车上已经开始显得拥挤了。
她虽然与小葵她们住在一起,但还没专车什么的,而且她也不会开车,骑马在这里也是受到了严格管理,至于出租车……她反而觉得会很别扭。
就是这样的一个奇葩情况,使她登上了今天这趟公交车。
老实说,来这已经有几天了,但塞西莉亚接收到的新奇玩意怕是要比待在冰封王座上千年来见过的东西还要多。
“还有……七站才能到吗……”
她现在已经会看站台表了,因为没有位置,所以她是站在人群中的,围着她的人群倒是离开她了一些距离,没有办法,现在的塞西莉亚就和一个自走制冷机没有区别,而且公交车上是开了空调的。
塞西莉亚知道自己的体温问题,事实上她也没有办法,体温这方面已经恒定了。
在站了七个站台之后,塞西莉亚终于到了本次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十分巨大的圣教堂,没有半点东方化的气息,其规格与风格完完全全是按照西方的格式进行建造的。
但也与西方圣教堂也有不同,代表着西方主神的[圣十字]全部都被换成了太阳或者是月亮的图案,除此以外也没有什区别了。
“每次我都很想问,为什么东方会有我们那里的教会,东方会允许吗?”
塞西莉亚开始吐槽,但她也知道,自己就是败在了这教会里面的[圣骑士]。
“啊,看样子有客人呢。”
塞西莉亚听到了声音之后转身,一名身穿白色魔法师长袍、顶着尖顶魔法师帽的金发女性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手中还提着装满了的塑料袋。
看到魔法师帽下的脸庞之后,塞西莉亚的脸上充满了警觉。
“圣骑士!”
“圣骑士?啊,你应该是在叫我的妹妹吧。”
魔法师歪了歪头答道。
“妹妹?”
还没有等塞西莉亚反应过来,魔法师就冲上来抓住了塞西莉亚的手。
“你就是那位[巫妖王]吧,事情我都听说了,来,进来说话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塞西莉亚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魔法师拉入了教会。
“来,坐吧。”
进入教会的一角,有一个独立的两个座位和一张桌子,魔法师笑盈盈的让塞西莉亚坐到一个座位上,而自己马上从手中变出来红茶与甜品,坐到另一个座位上。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啊,谢谢。”
塞西莉亚接过红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说了谢谢两个字。
“不用这么客气,我名为梅林·爱丽丝,你口中的圣骑士,就是把你给逮回来的那位是我的妹妹妮娅·爱丽丝。我们的本体是双生向日葵,面孔几乎一样,你认错也正常。”
听完梅林·爱丽丝一阵解释之后,塞西莉亚感觉自己的话语都无法组织了,她本来就话少,遇上个能说会道的,词汇量就更不足了。
“[梅林]……这名字好熟悉……”
塞西莉亚只好找话说,但这个名字她却觉得熟悉而陌生,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唔,这个名字在西方的凡人中比较有名的,据说是西方[古不列颠]的一位大贤者的名字。当然这是主上给我起的,什么地方不重要。”
梅林·爱丽丝的热情使塞西莉亚这种一个人待习惯了的人感觉很别扭,她将要交付的东西拿出。
“这是小葵大人要我交给这里的负责人。”
“啊,我就是啊,真是谢谢了。”
梅林·爱丽丝将东西接过,打开了文件袋,拿出文件开始看了起来。
塞西莉亚这时候可不想看什么文件,也没有兴趣去认字,她现在只想完成任务回去。
这里的光元素真的太多了,虽然没有神圣力量,但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梅林·爱丽丝快速浏览了文件,点了点头。
“任务已经完成,那么我就该离开了。”
塞西莉亚刚刚起身想走,却被梅林·爱丽丝给一把拉住了。
“来都来了,今天你可得就在这里玩了,而且小葵她们今天没有什么空照顾你,所以就让我们今天来照顾你,这些文件中有这么一封信是这么讲的。”
“什……”
塞西莉亚还来不及惊讶,就被梅林·爱丽丝给拉进了内间。
“唔……”
这里应该是卧室吧,塞西莉亚看到了许多的衣服,因而这么判断。
“那个……这是要干什么……”
塞西莉亚作为[巫妖王]的直觉出现了反应,她感觉不妙,十分不妙。
面前的这个魔法师,她要干什么?
只见梅林·爱丽丝在衣橱中挑挑选选,她的眼睛已经满眼发光。
“啊,这件可是很不错的啊。”
自说自话的,梅林·爱丽丝拿出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随后她便看向了塞西莉亚,脸上的表情在塞西莉亚眼中判断已经十分危险。
“那个……梅林小姐……”
塞西莉亚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啊,塞西莉亚小姐,不用惊慌,相信我,你也会很快乐的……”
梅林·爱丽丝的笑容已经可以说是不怀好意了,这表情怎么也不可能说服塞西莉亚冷静下来。
而且,她的力量被封印,也就是说,她只有成为待宰羔羊这一条路。
“……不……不要啊――”
――――――――――――――
“啊~~~~~果然还是这件合适你,明明是一个美人胚子,却还天天穿着那套令人发寒的铠甲,怎么想都太可惜了呢。”
梅林·爱丽丝得意的将塞西莉亚推到镜子面前,仿佛已经把塞西莉亚当成自己的换装人偶了吧。
不,干脆自信点,把‘仿佛’去掉。在这半个小时之内,塞西莉亚就被强迫换了教十件衣物,但最后让梅林·爱丽丝真正满意的,还是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一件。
浅蓝的连衣裙的裙尾直到小腿,裙尾开始渐变成星空的深蓝,上面还有用细小的宝石与珍珠所组成的星辰图案,仿佛被夜空都轻柔包裹。
头饰虽然依旧是水晶的[The crown of choice](选定之冠),但梅林·爱丽丝却在周围巧妙的添加了一些小装饰,不但没有不合适感,反而显得更加的华美了。
如果说塞西莉亚之前的服饰是[巫妖王],那么现在的她就是[星之公主]。
“这……真的是我吗?”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塞西莉亚都有些觉得面前的人不是那个寒冷的[巫妖王],而是一位披戴星辰的[公主]了。
“当然,而且还是素颜,连化妆品都不用的。”
梅林·爱丽丝得意的笑了。
“真的……很美……”
塞西莉亚自己都惊到了,在以前,她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来到这里之后,一切正在慢慢改变。
她还是[巫妖王],但因为潘多拉的帮助,她已经不用再接受[巫妖王]的责任。
“姐,干嘛呢?”
一道不合适宜的声音传来,身着骑士铠甲的妮娅·爱丽丝直接就进入到房间中。
而且恰好看到这赏心悦目的这一幕。
“哇……打扰了……”
妮娅·爱丽丝发现自己好像打扰了自家姐姐的好事,转身就欲走。
“给我回来。”
梅林·爱丽丝一句话,直接让妮娅·爱丽丝在原地定住了。
――――――――――――――
“原来是这样,早说嘛。”
妮娅·爱丽丝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综上所述,所以带她去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梅林·爱丽丝瞬间成为了甩手掌柜,将塞西莉亚的事情交给了妮娅·爱丽丝。
“啊,好。”
对此,妮娅·爱丽丝没有丝毫的不满,直接二话不说就拉起塞西莉亚离开了房间。
“欸……”
塞西莉亚就这样离开了这里,与圣骑士一起。
“唉,祝你们玩的愉快。”
梅林·爱丽丝一脸微笑着道。
[圣阳教会]外部。
“来吧,就让你领教一下,我等这座[天空城]的富饶与安宁。”
强加于意志的,塞西莉亚被妮娅·爱丽丝给拉入了[圣阳教会]附近的市区区域。
“你们都是这么喜欢加强意志给别人吗……”
塞西莉亚无力的,无法反抗的,这么吐槽出声。
――――――――――――――
天空城,[圣阳教会]区域,[天文观星台]。
现在已经是日落黄昏的时候,这座共十层[天文观星台]中,前八层是对民众正常开放,而顶二层则是因为要进行[星象计测]的原因只对特殊人物开放。
不过,也有着使用职权而摸鱼来这里的家伙。
“啊,你们来了。”
梅林·爱丽丝在夏季黄昏的晚风中等待着已经到来的妮娅·爱丽丝与塞西莉亚。
“姐姐,你又跑到这里来摸鱼了,是吧……”
妮娅·爱丽丝无奈的道。
“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梅林·爱丽丝也一幅没好气的样子。
“那个,你们带我到这里干什么。”
塞西莉亚手中拿着一份妮娅·爱丽丝为她买的冰淇淋,问道。
“为什么,来带你见识一下美好之物呀。”
梅林·爱丽丝拉起了塞西莉亚的手,带她来到了这个地方最合适的观景点。
“美好之物?”
塞西莉亚看了看周围,除了云雾就只有那一升将要下落的黄昏之阳。
“只有云雾与落日而已,为什么会被称为[美丽]。我不明白。”
塞西莉亚不会明白这一刻的意义,对她而言,太阳的升起与落下只是千年来必然会存在的规律而已。
“你还真是什么也不懂,日月轮回,于此更替。时间在这个时候才会达到一个奇妙的平衡,对于生命而言,它代表着时光的离去与落幕,亦代表着到来与开演,循环往复,轮回不止。正因为会落下帷幕,生命才会是那么宝贵的存在。”
梅林·爱丽丝如戒圣言的这般说道,而塞西莉亚只是微微听懂了一点。
“[巫妖王]是永恒的[王位],但却从来没有永恒的[巫妖王]。王权没有永恒,而[王位]却传承……这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塞西莉亚开始有些无意义的自言自语。
“你呀……真是……”
“找到你们了!”
梅林·爱丽丝刚刚想说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欸……”
在入口处,小葵一脸的不高兴出现在那里。
“你们两个,果然又在这里摸鱼!”
小葵一幅没好气的样子。
“啊,小葵姐……”
一遇到小葵,爱丽丝姐妹二人就像是见到了自己老妈一样,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等待挨骂的犯罪孩子。
“算了,你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塞西莉亚我就带走了,你们也给我尽早回去工作,要是再摸鱼的话那你们就过分了。”
小葵来到了塞西莉亚身边,拉起她的手就离开了。
“姐姐,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妮娅·爱丽丝看着自己的姐姐,而梅林·爱丽丝却是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用着急,再等一会吧。”
――――――――――――――
小葵的车上,小葵正在开车到回家的路上。
“今天怎么样?还不错吧。”
小葵的声音很温柔。
“嗯,人们都在欢笑。”
塞西莉亚很直接的就说出来了自己的观点。
“是吗。”
小葵轻笑一声。
“你这身衣服很漂亮嘛,梅林给你选的。”
塞西莉亚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回来,正衣还放她的[储物空间]中。
“事实上我这是被强迫的。”
“我想也是。”
小葵也知道梅林·爱丽丝的性格,她八成,不,是一定会这么做的吧。
“你现在算什么[巫妖王]嘛,现在也只是一名少女而已。”
小葵在这时候笑着道。
“但我是[巫妖王],这一点不会改变。”
塞西莉亚十分肯定的逼。
“你还真是固执啊……”
小葵以一幅‘败给你了’的口气道。
“为什么这么说?”
塞西莉亚不解。
“唉……没什么,该回去了。”
小葵开始专心开车,以能允许的最快车时速度而赶回[PZ大楼]。
来自异乡的巫妖王,今天的一天就在这车窗外的夕阳落下而落下了红色的帷幕。
塞西莉亚看着车窗外太阳为天空落下了结束的帷幕之时,她再次想起了刚刚梅林·爱丽丝的话。
『正因为会落下帷幕,生命才会是那么宝贵的存在。』
虽然意外的想起来了这一句,但塞西莉亚依旧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她乃是[不死]的[巫妖王],生命对她而言早已经是固定之物。
她的命运就如同被做好的[盐渍樱花]一样,虽然永远无法枯萎,但也永远无法盛开。被永远的定格成王的瞬间。
不过……
“微微……也能欣赏这片落日了呢。”
塞西莉亚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