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没有方法能使时钟为我敲响已过去的钟点

作者:鱼滋味于孜伟 更新时间:2021/3/20 0:15:11 字数:2261

(圣西尔布塞德)(图片仅供参考)

没有方法能使时钟为我敲响已过去了的钟点。以一个赐姓者的身份从布鲁诺军校毕业,令我感慨良多。

名字是晴和雪言,之前因为未成年我并未从爷爷那里得知我族在圣战输去的姓氏是什么。

而现在,我却见不到我的爷爷。他死于一件至今早已罕见的病症——被杀头。

至我被赐予的姓氏没有方法能使时钟为我敲响已过去了的钟点。我的赐姓。至少有两千年的历史吧。毕竟魔王才千年一遇呢。

站在布鲁诺军校前,我畅想着这一切。无所事事,却格外有意义。指间在大塔钟下摩挲着。记得这里时针上镶着的是名为晴和之泪的宝石。

不过,以我现在的视角看不到就是了。站在园圃的一角感受到1月的炽热,然后望向南方的教学楼。

明瓦做的窗子映射着正午的阳光,随着人潮我亦步亦趋。离开了,挥洒汗水的校园。

正午十二点,站在塔下的我感到了极大的震悚。齿轮声作响,“嘎吱嘎吱”,紧接着便是传导来极大的颤动。

“当!”

巨大的声响超过了训练用的火炮,令我感受到极大的震悚。

我闭上眼睛张口嘴,保证自己的听力正常。

没有方法能使时钟为我敲响已过去了的钟点。回想在布鲁诺军校所历经的一切……随着钟点过去了。

刚挣开眼正打算前行,突然眼前一黑。下意识要进行一道肘击,但还是停住了。

手掌应该不大,可能是云柯亚梦吧。他会这么皮吧?

“亚梦,没有回去吗?”没有动,我这样问道。

刚刚被钟声振地发麻的嗡鸣还在耳边回荡。但似乎听到跺脚声,很轻,但极熟悉。

打算使使坏,“亚梦,别玩了,今天还得在外面找间房间练习击剑呢。”

突然指缝间透过一丝光,如我所想,看到这纤白细长的柔指。颈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我知道再作下去,我会被连捅三十三刀,刀刀不致命。毕竟她可是一个医学生。

“小伊凡……怎么是你?”

我故作无知,装作惊讶转过身来。小伊凡,蜜雪儿 伊凡。我不记得她中间长长的中名。

应该说我记事所用的是“淮语”,而面对圣西尔布塞德的腓力字母组成的拼音文字有着天然的恐惧感。

在我话语结束的那一刻,我脑海中的嗡鸣消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哼。紧接着,如同拉开厚重的呢绒窗帘,她的指尖在瞬间松开。

由暗及明,如同火药在我的眼前剧烈燃烧所激发出的强光。眼前开始出现紫色的眩光。一瞬间我只得用结业礼服的袖口遮住强光。

“嗒嗒”脚步声响起,我看到裙摆已然在我视线之下了。

如同拉开帷幕一样,我移开了袖囗。她的金发映着太阳的金辉入了我的瞳孔,碧色的眸被太阳照的澄澈,如同冬日的圣西尔湖畔。

她是我心中最美的姑娘。就连歌舞剧场明珠——素月,九百年来最美的神使——云柯箫笙也法企及。

“看你表情,故意的吧?”双腮鼓起表示她的愤懑,左手叉着腰。可能是见我满含笑意她的气也很快消了,站直身子向我展示她的新衣服,“今天……就原谅你吧。”

她的身子像竹蜻蜓一样转过,从裙摆那我感受到一股清风。这是件淡粉色的礼服,无疑在巨大的裙摆下是巨大的裙撑。上面满是鸢尾花图案,白衬上(因为对女装不了解)系了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在我所打过的所有鸟的羽毛中,没有一只像她帽上的白净。

披肩就长长拖着,上面有了些橡树叶,看来她埋伏很久了。

“你在等我。”我说道。

她没有反驳,“这是显然的事,而且知道你会在此久留。”

“抱歉,让你久等了小伊凡。”看向她的眼睛。

“我们没有相约,嗯……不,行,你得陪着我。”低下头戴上白手套,她突然变了卦。

“咳……”

被她气到。她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莲花上,眼睛咕噜一转。又看向我。

“怎么这里没有人呢?”她对我隐晦的抗议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顾左右而言他。

我想,面对她这个祖宗,我还是顺她来吧。“炮兵是最后一批结业的。”

“小一届的呢?”

“他们早就放了假。我们走的比伙夫还晚。”

说罢,我看向了塔钟,又转回了头看她。她有些不解,似乎想开口询问什么,却又闭上了。我想她应该知道,我早已毕业的事实,只是没摊开说而已,毕竟校长是她的父亲。

“你难道不好奇我来是为了什么吗?”她没在思考这些,只是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说实话,这个问题既有点傻,也有些杀机。

我想了想应该怎样回答,至少不应那么调皮,突然感伤了起来。我知道下一步会离开她,离开这座钟塔,这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

接到调令的事令我语无伦次,

所以…我应该是用接下来的时光陪她的,但我只想在这钟塔下,望着镶了宝石的时针。相信,以我姓氏命名的宝石,会给我在下一场战争中带来好运。

“我想你会告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没动任何脑子,我就这样答复的。

“我认为你这身礼服挺好看。”没等我夸赞她,她却首先来了这么一句。

我突然羞愧了起来,看向下面的鹅卵石地。似乎连它也在嘲笑我,我没能阐述我为何在这段时间内疏远她。

“是吧。”我如是答道,“你的衣服可比我好看多了。”

“在等你这句话呢。”小伊凡搀起了我的胳膊,“暗号正确哟,今晚有个舞会。”


“那怎样办?”

“你得陪我去。这不只是父亲安排,还是我的想法。”嘟起小嘴,“你敢不去?”

“要不,我以礼代劳?”说实话,我没有享受的机会。尤其是我对这里还有留恋。

从我的腰间摘下一块名为“阴牌”的东西。

却不曾想……

“我在这等了半天,你对得起我?”

“额,行。”我认栽。

“这是送你的。”

就这样我跟着她上了马车,驶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和她并没有订婚,像出现在众人面前会让人误会。可我巴不得别人误会。

“被称为 阴牌 吗?”

她很疑惑,然后又说,“这是一块少女的眉骨,烧制的。”说完,我便说不出话了。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选择收下,毕竟在冥主这是至物。我动心她依偎在我的怀中睡了,似乎很安心。而我呢?在回想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她。

一个真正的傻女孩……只是她的头发变成了金发而已。突然,她醒了,原本碧澄的瞳孔变为淡粉。

“别来无恙,我的侄子。把你的手臂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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