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皇宗山门。
作为九州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极皇宗的山门修建的气势磅礴,六根长短不一的门柱支撑着雕刻精细的宫殿形状浮雕,一枚暗红色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极皇宗三个大字。
叶惜踩着石阶,走到山门前的平台上,远远地便看到山门下站着一位身穿凤纹白袍的蒙面女子。
许念霜虽亲自前来迎接叶惜,但只是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转身踩着九彩莲花消失了。
“我怎么感觉念霜心情好像不太好?”叶惜在脑海中询问鬼龙王。
“呵呵,你问我?”鬼龙王并不是很想回答叶惜的话,这小子分明故意是来秀恩爱的。
还觉得她心情不太好?你失踪了这么多天,一直和别的女人待在一起,甚至还是人家亲自送你回来的,真以为许念霜什么都不知道?
鬼龙王很清楚许念霜这种逆神期修士对她人灵气的敏感程度,叶惜接触过几个人,许念霜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叶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穿过山门,一路上无人阻拦,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推开门,木屋已经两个多月没人居住了,但是桌子和地面上几乎没有灰尘,莫非是有人打扫过了?
刚关上门,他的背后便传来一阵柔软的推力,两条纤细的胳膊缠住他的腰。
那好闻的桂花香传来,叶惜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夫君,念霜好想你。”许念霜的头轻轻地靠在叶惜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吐在叶惜侧脸上,痒痒的。
“念霜,我回来了。多亏了你的防御法术,不然我可能就被青荒帝杀掉了……”叶惜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许念霜未雨绸缪偷偷在他身上留下那防御法术,估计他和鬼龙王都已经成了昊橙的手下亡魂。
“青荒帝已经向我保证,不会再追杀夫君了。”许念霜轻声说到。似乎让青荒帝放弃对鬼龙王的仇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叶惜并不知道许念霜用了什么手段,但许念霜解决了这个大麻烦,确实为他摆平了很多问题。
“谢谢你,念霜。”叶惜说道。
许念霜抱着叶惜的手臂紧了紧:“夫君不必对我客气,这都是念霜应该做的。”
“那……”叶惜吸了口气,“可以先放开我吗,你抱的有点太紧了。”
叶惜感觉呼吸困难,许念霜的双臂紧紧地锁住自己,似乎在宣泄什么不满的情绪。
忽然,许念霜抖了一下,轻轻握住叶惜的左臂,把他的衣袖拉起来,露出那条布满裂痕的手臂。
“夫君!”许念霜神色激动,轻轻地托着叶惜的手臂:“这伤是怎么搞的?是青荒帝干的吗?”
她刚刚开始就觉得叶惜身上的鬼气似乎太浓郁了,原来是从这些裂缝中散发出来的。
屋内气温开始下降,许念霜见到叶惜受伤,异常愤怒。
“不不,这是我吸收了太多的鬼气造成的伤势,都怪我急于变强。修养一个月把鬼气炼化就能痊愈了。”叶惜赶紧解释,许念霜安分了一点。
“这样就好,我还以为这是纳兰萌月干的呢。”屋内的气温并没有回升,许念霜低着头,叶惜虽然看不到许念霜的脸,但能想象的出她那失去高光后黑化一般都表情。
听到许念霜说出这个名字,叶惜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开始不妙了。
果然,屋内的气温开始下降,叶惜后背发凉。
“夫君,这几天你和纳兰萌月过的很愉快吧?我站在山顶上看到她送你回来,你们乘着一把飞剑,你还搂着她的腰……”
叶惜咽了下口水,那相距十几里的距离,许念霜究竟是怎么看到的?
“念霜,你听我解释!”
“我在听哦~夫君说吧。”许念霜抬起头,微笑着,一副从容的表情。
“把你们做了什么,都告诉我吧。”
“没做!什么都没做,我被青荒帝攻击之后,逃到地下水道,后来昏迷了过去,纳兰萌月碰巧把我救了。”叶惜赶紧解释。
“这样呢,之后你们就在地下做了吧?”
“没有呀,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叶惜头摇得像拨浪鼓。
“可是,夫君全身都是纳兰萌月的味道,我好讨厌夫君身上有别的女人的气息。”许念霜说着,松开叶惜的手,“夫君,你明明答应过我再也不见她的,你违背了承诺,我好伤心。”
许念霜说完,踩着九色莲花消失在了房间里。
叶惜伫立在原地,轻轻地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左臂,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得哄呀,自己惹生气的。
可是自己身上鬼气环绕,凭借令牌进入宗门还可以,想要前往主峰,甚至接近宗主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叶惜,没想到你还挺在意许念霜的。”鬼龙王感叹道,“你这么在意她,为什么不答应娶她?”
“这是两回事,我现在并没有实力保护许念霜,甚至只能给她添麻烦。”叶惜说道,“我不想以后一直吃许念霜的软饭,如果成亲了,我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鬼龙王笑了:“呵呵,她可不会把你当做累赘。如果……哎,算了,你有变强的决心也很好,过几日我便把我们龙族真传的鬼修功法传给你,能够参透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鬼龙王说完,便不做声。
叶惜看着极皇宗那高耸入云的主峰,握了握拳。
另一边,许念霜寝宫内,她坐在床边,浑身散发着高冷气场,让人不敢接近。
小璇儿站在许念霜身后,心中非常疑惑。
那叶惜不是回来了吗?大人为何不是很开心,反而更像是在……生气?莫非二人吵架了?
还是说……叶惜在外面有小情人了?让大人发现了?
“大人,叶惜是不是在外面偷情了呀。”衡儿开口问道,整个屋子陷入寂静,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许念霜转过身来,看着衡儿,又瞥了瞥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地璇儿,对着衡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许念霜轻轻地揉了揉衡儿的头,淡淡说道:“我相信夫君的清白,我是因为夫君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受了重伤而生气。”
叶惜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许念霜非常清楚。
“衡儿,你去把这个手镯送给叶惜,然后自己去思过崖思过三个月。”许念霜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递给衡儿一个黑色的手镯,看起来像是金属,但比木头还轻。
“遵命。”衡儿欠身接过手镯,又微微抬头:“内个,大人,您不打衡儿屁股了吗?”
看着衡儿那隐隐有些期待的眼神,许念霜忽然意识到这小丫头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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