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为您准备武器吗？”
“那倒不用。”
将包放在地上，柳裕从中拿出了一把手枪，看到他的武器，独孤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惊叹地说道：
“这还真是出人预料，出身于最古老的九州大陆且最古老家族的刘家，用的竟然是新大陆的武器。”
“没办法，我也很想练剑呀、戟呀、弓呀之类东西，可惜，没有那方面。”
熟练地装上子弹，柳裕对着独孤源就是一枪，后者随手一剑便砍在了子弹的弹尖上，受到了阻力的弹头跳到了空中，而后稳稳地落到了剑背上。
“看样子，并不是下品的灵器。”
“饶了我吧，那得花多少钱？你看我这一身像是有钱人的样子吗？就算我真的那么有钱，去买一堆符咒它不香吗？”
柳裕挠了挠头，他看了眼四周，高举手问道：
“你准备玩弄我到什么程度才会停手？”
“柳公子说笑了，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你与我之间不过是公平的切磋武艺，最后就算是少个胳膊，断了个腿，也是正常无比的事情，不是吗？”
“能这么一脸笑容地说出这么恐怖的事情，你也是个天才。”
柳裕看着对方手里大概是中品灵器的宝剑感到了深深地无奈，从包里将一串挂着奇形怪状装置的腰带别上后，他走到离独孤源大约二十步远的地方说道：
“如果我赢了，可以把你手中的剑送我吗？长这么大，没用过中品的灵器，特别想摸摸看，那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柳公子说笑了，我可不相信刘家没有中品的灵器，据我所知，九州大陆上，神器储备量最多的，就是刘家。”
说到这，柳裕捂着了脸，他一脸绝望地看着天空，另一边的独孤源便不再过问，刘家蹦出来个姓柳的，这事已经够奇葩了，更奇葩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既然如此，我也寻求个彩头好了，若是我赢了，还希望柳公子能在自己所有的社交平台上发一条消息，‘独孤家的剑法虽是第二，但若是不看修为，独孤家堪称第一！’”
此话一出，柳裕怂了一半，这和要他命有什么区别？光是李婉儿就能宰了他，更别说李梦琳了，感觉自己连骨灰都能被扬了。
“那胜负的条件要由我来定。”
“不知道，柳公子准备定怎样的条件？”
看着神色有些狐疑的独孤源，柳裕嘴角一歪，他不相信李婉儿会被他们困住，估摸着他们自己也不信，这才准备阵法这种东西，那他要做的就简单了，摸清楚这阵法的效用，至少也要让它发动一次！
“放心，不会定对你不利的条件，呐~我们来厮杀吧！拼尽双方的性命来决定胜者！”
这大概是独孤源发愣最多的一天，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柳裕没有开玩笑，那么，这就是他的决心。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您对我最后的尊重吗？”
“如果你觉得这是，那就是吧！”
说完，柳裕便摆出了迎敌的姿势，独孤源深吸了一口气，他将宝剑架在自己身前，看着眼前只比自己小了两三岁的柳裕，忽然觉得，他虽修为不高，但却是位可敬的对手。
语闭，剑气划过大地，冲向了柳裕。
……
“上面还真是热闹。”
看着震动抖下来的灰尘，独孤嘉怡从靠着的门前离开，她拧开水瓶盖，含了一口，吻上了李婉儿娇嫩的红唇。
嘴对嘴地让李婉儿喝下一大口水后，独孤嘉怡看着既不反抗，也不顺从的李婉儿，摸着她那张美名传遍大江南北的俏脸说道：
“明明交出来就会轻松很多，何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长时间的劳累让李婉儿脸上顶着不正常的潮红，喘着粗气的她对着独孤嘉怡反问道：
“那你呢？看着别人为你付出那么多，真的就能心安理得吗？要知道，感情可是利息不定的贷款，你欠他的，搞不好会十倍奉还！”
独孤嘉怡叹了口气，如果是几天前的她，大概会歇斯底里地反驳，可自从贺兰家的少爷不在后，她发现自己越发的冷静，尤其是当她们再一次相见后，她对李婉儿的怜悯甚至胜过了仇恨。
“能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李大小姐没被人爱过，你也从未爱过别人，现在想想，之前的我真是小丑，明明疯狂地爱过一个男人，也被一个男人疯狂地爱过，我却沉寂在你的光环下，可笑地嫉妒着。”
这一刻，独孤嘉怡并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可李婉儿却觉得她赢了，一直被未来的泡影拘束的她第一次抬起头看向了面前这位少女，看向了现在。
“‘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亲情，比存亡，比全人类的生死还要重要？”
“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回应了源哥的爱，但也只是回应，我并不爱他，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就像你说的，这笔债，我终究是要还的，如果源哥不介意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我自然也不介意将我给他。”
两个女人对视，眼中看到的，却都不是对方的身影，独孤嘉怡看到的，是过去的自己，而李婉儿看到的，却是未来的自己。
“真是糟糕透了，废了那么多功夫，想了那么多办法，可结果却是被塞了一嘴的狗粮，这么喜欢秀恩爱，是嫌狗粮卖不出去吗？”
咔嚓，咔嚓。
一阵铁链的震动之后，李婉儿抽出了双手，而后，在独孤嘉怡震惊的视线下，她将铁链套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用不着那么惊讶，这个东西说到底是为了封锁灵力，只要不用灵力，从这里面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活动了一下四肢，李婉儿有些庆幸自己因为一时好奇，和那位少年学了这一手，虽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可这样就够了，她缺的，仅是一把剑。
仿佛是听到了李婉儿心中所想，独孤嘉怡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她从一边的墙角拿出了两把剑，丢给了她一把。
看着熟悉的剑鞘，李婉儿愣了一下，她拔出宝剑，看了眼剑身，确信这就是自己的佩剑后，她看向另一边的独孤嘉怡问道：
“这样真的好吗？”
“在学校的时候，比剑，我从未赢过你，可我不服，因为我们用的是木剑，那种一折就断的东西根本承载不了独孤家的剑术！”
说着，独孤嘉怡拔出了自己的宝剑，摆出了姿势，一切都仿佛是在上学的时候一样，心领神会的李婉儿也拔出了宝剑，两人相继走近，剑锋与剑锋碰在了一起。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李家剑和独孤剑，真的是‘第一’和‘第二’吗？以前我不确信，是因为我的修为永远比你低一头，今天，也许是我为独孤家证明的唯一机会。”
独孤嘉怡的脸色十分平静，握住剑的她不再是感情波动幅度过大的少女，更像是海岸边平静的海水，潮起潮落，平平无奇，但却危险至极！
“是呀，就像你说的，木剑那种东西根本承受不了高超的剑术，到底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我也是好奇的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