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兼职的壁外调查员小姐先同我回了趟酒馆,稍后打算去采购一番的两个人拎着只魔物在人家店里转啊转说什么也不太合适,而且这大老鼠的体型,说实话挺碍事的。
“哎,你堂堂一店之主怎么连个储物用的空间手环都没有?”
“你一介笔夫不也连本代表作也没有么?”稍熟络一些之后发现这姑娘挺...嗯...我该用什么形容词合适呢....
“我那是注重质量,慢工出细活,张驰有道,该鸽就得鸽!”
“所以呢?粉丝多少?收入几何?”
“别岔开话题噢!我们现在在谈的是关于你没有储物环导致我们要先回酒馆寄放食材这档子事儿!”
酒馆并没有关门,就目前发现的成功溜进来的那些魔物威胁性来看,我那些个同僚多半能轻松应付。
一个打十好几个那种。
不仅如此,突发状况下有余力提供庇护的酒馆收容了不少当时街上需要紧急避难的平民。客流高峰提前了好几个小时的感觉。
除去经常窝在角落固定席位上的那几个异界难民,酒馆里的客人几乎都是些没见过的面孔。
三位侍者一刻不停地招呼着客人,我俩踏进店门带起的铜铃声响引来了其中一位:马库比小心翼翼将托盘里的酒杯和小菜放在客人面前,把清空过的托盘贴在胸前,微微朝着客人鞠了一躬,随后转身朝这边走来。
“欢迎光......临......”
似乎是很快就察觉到是我,但还是把最后一个字说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女士,然后又看看我,拍了拍我的肩,随后象征性地向我身边这位点了点头,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翻译翻译?”
我把脸转向这位老乡,视线却飘忽在空气中:“你稍等,让我先编得齐全一点......”
“进来坐下再编,别挡在门口。”店长依然慢悠悠擦着他的杯子。
“哦。”我带她来到那帮异界人附近的桌子坐下,“也快午饭的时间了吧,吃一顿再走?”
她点点头:“行。”
提着魔物、衣物潮湿的女士吸引来了不少顾客的注意。
我叫来安,让这位老乡点菜。安给她递上了菜单,顺便提供了一块干毛巾。我则接过了韧皮鼠,把它提到后厨找地方放着。邦古看到眼都直了。
回到座位,四人小桌上多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咱们暂且将其无视。
“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听莱特提起过我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已经到了不问名字写不下去的程度了。
“你是说和你的‘泥舟’一样的假名?”
“其他人都叫的假名?”
“都叫的假名。”
“那就假名吧。”
“青豆。你就不好奇真名?”
“不好奇啊,名字称呼不过是标志,用久了不就无所谓真假了嘛——
“不过,青豆啊...好像在哪见过...
“你先别报答案,让我想想,答案就在嘴边了。”
就那个,传统文学写穿越的那个...就那个教了人可以怎么高效实际自我了断的那个,甚至取名的初衷我都给推论好了,就等一手记忆深处那个书名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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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想不起来,氧化钙。
“你是看到这边天上那俩月亮才这么起的吧?”就假装自己已经想起来了罢。
“是没错,真实难为你了。”青豆脸上浮现出仿佛她才为难的笑容。
别是被刚才的沉默尬到了吧?
嗯,转移话题吧。
让我想想......
“你身上这些,不能用魔法蒸干吗?咱们那边好多小说动漫剧情里都是这么处理的。”我示意着她的穿着因为浸了水而变得很显眼。
虽然不会像许多作画里那样变透明,但八成足够唤醒少部分人的xp了。
青豆接过萨沙递来的一碟小零食,顺便把毛巾递还回去,两人相互点点头。青豆嘴里则是理所当然似的道出那句熟悉的台词:“魔法又不是万能的。”
我瘪了瘪嘴:你们一个个的,在我最有探知欲的时候总喜欢用似是而非的台词暗示懂得都懂!我不懂啊!这边也没个度娘我怎么自己手动去搜梗的出处啊!
坐在一旁的老头喝了口浊酒,开口补充:“只提高贴身衣物的温度蒸发水分,原理倒是简单,但实际操控难度就决定了这绝不是一项能泛用的技术,热量可不会简简单单就被限制在小空间里。”
李德一下,真好使!
“话说老李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到这个程度实在是没办法继续无视下去了。
“嗝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瞅瞅,这家伙,还“嗝儿~”呢......
“你不是应该在研究所办公室里等着埃尼斯学长找你决斗吗?”
“你个小兔崽子都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行?埃尼斯?就他?我能打十个!找我决斗嘛,嗝儿~”李德又打了个酒嗝,然后指着青豆的方向,“她还差不多......”
这酒疯子一开口吹逼酒没完没了,咱们省着些笔墨,忽略他诸如“我就知道那事儿得暴露”啊,“交代完我就溜了”啊,“得亏我机智”啊......这类的台词吧。
青豆斜了他一眼:“你几时又打得过我了?”
“我...”老李头梗着个脖子,又好像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切,我那是不打女人!”
“当初魅魔入侵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魅魔?魅魔那能算女...”
青豆抬手打断了他的台词:“打住,再继续可就涉嫌种族歧视了啊!”
嘶——这俩......有故事啊!
“你俩的故事,介不介意跟我讲讲?”文人取材,当单刀直入。
李德仰头一口酒:“吨、咖——小泥子我跟你讲啊,当初......”
“坐直了,好好讲,才来多久?能醉成这样?”我扒开他搭向我肩膀上的手。
“嗝——”酒精入体反应过后的气味扑面而来。
“啊,对了,这老头总是来之前就喝了个饱,这里点的麦酒都是醒酒用的。”旁边桌的熟面孔如是说到......这家伙叫啥来着?唔,算了不重要。
总之先感谢这位热心市民补全的设定:“谢你个热心肠,不过你个锤子怎么说得好像咱这的酒不够劲一样?”
“你敢说我们莎莎递来的酒不够带劲?”马库悄**拱了个火。
......(此处省略酒桌陋习细节描写)
硝烟散去,热心市民被灌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鼾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