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鸣当初死在天柱山的事被隐瞒了下来,其中有着,沐琉璃不想幻山门为此与整个修仙界为敌的原因。
她只是在等一个期限,如若陈彬所说的十几年后,叶之鸣并未复活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便会去毁灭世界。
就在期限即将到达的今天,叶之鸣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多岁的沐琉璃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了仅有十几岁的叶之鸣怀里,又回到了往日那种景象。
“呜呜呜……师兄你也太狠心了,竟然真的丢下人家一个人在这世上。”
“师兄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坏人吗?昨天我还刚刚活埋了两个呢。”
委委屈屈的说出这般可怕的话,也就是她沐琉璃能做出来了。
她还特意带着叶之鸣到了埋人的地方,单手掀起了千斤重的石头,将人扯出来给叶之鸣看。
这可不是在炫耀战利品,而是沐琉璃认为,叶之鸣应该会认识他们。
果不其然,看到这两个被活埋的人之后,叶之鸣微皱起了眉头。
“是青莲剑宗的人。”
“青莲剑宗?”吴策听后也是一愣,急忙吐掉了含在口中的解毒药,凑上前来查看。
“还真是,自咱们幻山门解散后,青莲剑宗崛起肆意横行,接手了天柱山的地位。”
“这两个是青莲剑宗专门负责外出执行暗杀任务的弟子,我曾与他们交过手。”
叶之鸣也是点了点头补充说道:“叶某也是一样,十几年来低调行事,却还是见过几次这些暗杀者。”
“青莲剑宗的掌门现在是鼎文盛,他似乎是想杀掉许多修仙界有地位的人,从而肆意改写历史,其中包含最多的,便是我们幻山门弟子。”
沐琉璃惊奇的询问:“鼎文盛?他不是在天柱山举办仙盟大会的那次就已经死在了承天柱之巅吗?”
吴策也是疑惑着点头:“没错,我也听说,当时鼎文盛第一个登上承天柱之巅,然后受到了天柱山好几名元神期弟子的围攻,很快便被斩杀了,他怎么还活着,还成了青莲剑宗的掌门?”
关于这些,也只有潜入到青莲剑宗里的叶之鸣可以解释了。
“鼎文盛并没有死,他当时是与天柱山做出了妥协,对外假装已死。”
“随着修仙界战争结束,天柱山落败,鼎文盛借机拉拢了一派天柱山的余孽回到了青莲剑宗,慢慢的依靠自己的势力掌权,得到了掌门之位。”
说完这里,所有人都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仔细想想鼎文盛的为人,沐琉璃点头感慨道。
“不愧是他鼎文盛,背叛师门之后还要欺师灭祖,青莲剑宗在他的手中,必然成为下一个野心更大的天柱山。”
吴策:“如此一来,我们该怎么办?需要将幻山门的弟子重新召集起来,联合各仙门像对抗天柱山那样,对抗青莲剑宗吗?”
叶之鸣摇了摇头:“除掉一个天柱山之后,又冒出一个青莲剑宗,谁又能保证青莲剑宗之后,会不会又出现另外一个?”
“而且,修仙界战争对灵源大陆造成的损害已经足够多了,时隔十几年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们东大陆修仙界将会没落。”
“这一切都会是连锁反应,西方教会趁虚而入,到时我们只能沦为被殖民者。”
正像叶之鸣说的那样,这世间的所有事都是有着联系的,看似遥远其实动一则全发。
十几年前的修仙界战争即使他们已经足够小心,将损害控制到了最低限度,但对于他们来说,也还是沉重的损伤,如果再来一次,将彻底颠覆整个修仙界的状况。
这些都是大局上的判断了,说完了这些,其实叶之鸣自己的想法是。
“一切皆有定数,而叶某已经隐世,之前是不得不处于世中,不该再管辖修仙界之事。”
他微微笑着牵住了沐琉璃的手,这一世已经十几岁的他比大她十岁的沐琉璃还要高上不少,两人相处的场景,与十几年前相比,也只好像沐琉璃长高了一些这点区别而已。
沐琉璃得意的仰起头来叫着。
“哼哼,是啊,我和师兄已经隐世,不问世事,现在团聚要过安稳日子了。”
“期间外人要是敢过来,人家就拿小拳拳砸死他们!”
沐琉璃挥了几下自己的拳头,虽然看着没有气势,但绝对没人敢体验一番这小拳头的厉害。
她现在是混元期体修,通宵肉身奥妙之极,打得一手漂亮的形意拳,仅用拳风便能将人重伤的程度。
真正要说实力比对的话,此时混元期的她,完全可以一人走进一家仙门,单手将其灭门,除了化神期能与之交手,她已经没有敌手。
“哼哼哼,师兄,这一次换我来罩着你,今后要紧紧跟着我,谁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叶之鸣还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如此可靠的师妹保护,这一刻来临了他倒也释然,因为他知道,这才是他的小师妹沐琉璃。
再说到沐琉璃,这十几年来,她换过无数次山林隐世,因为这世上总有贪心的人想要得到体修功法,从而来刺杀她。
每到一处,她都要打出琉璃仙人的名头给周围人知道,以此留给叶之鸣寻找他的线索。
当然了,一开始被琉璃仙人的名声吸引来的,不会是叶之鸣,而是被活埋在此地的这些杀手。
面对这些杀手,沐琉璃也早就学会了不再心软,因为他们在为了得到利益而侵害别人的时候,就该已经想到失败了是什么后果。
沐琉璃也曾想过留一个活口回去警告他人,但那样引来的,只会是更多贪心不足的人。
另外,忍受不了寂寞的她,也会接受一些人的来访,比如有诚心的人机缘巧合寻找到了她,她就会以高阶兽皮或是其他什么宝物作为赌注,与对方玩儿些游戏,或者是凭借自己的经验,对对方做些提点。
渐渐的,吴策之前口中说的那些关于琉璃仙人的流传,也就铺展开来了。
到了最后,气色缓解了不少的吴策想了一下,忽然脸色大变,叫了起来。
“卧槽,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叶师兄,沐师姐,我师弟夬牛毕还在外面躲着呢!”
“进山时我觉察到不寻常修士的气息,就让他留在了外面见机行事,这都一天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自己这位师弟,吴策面对时是嘴上嫌弃,心里惦记,现在夬牛毕不在他的身边,他一经想起就乱了分寸。
而另一边的山外,其实夬牛毕一个人倒是安稳。
他躺在一片鲜嫩的草丛内,口中嚼着一把鲜草望着星空。
“噫……俺师兄咋还么回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