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邱星焦急的等待了一天的时刻总算即将来临,眼看笔头就要被我咬烂,旁边的童谣女神总算是看不下去了。
她拿笔戳了戳我的手臂,“你就不能好好听会课吗,下午看你这个样子,就没听过一节课,考试快到了,你一点都不慌吗?”
我斜撇了她一眼,叼着笔,含糊不清地对着她说,“你懂个屁,老子是要做大事业的男人,考试什么,完全不慌。”
考试爆炸,问题不大。
“切,谁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被他老妈耳朵差点给拧烂了,‘诶呦,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呀,这句话好熟悉啊!”
“啪”,笔头终究是扛不住牙齿的**,断成了四瓣。我淡定的吐出了一嘴的塑料,但是脸上的红晕此时显出了我的尴尬。
“呀,变白了之后还会脸红了呢!哈哈哈!”
我一只手挡住了我的脸,一边头缩起来,轻声的咒骂着。
“叮铃铃!”
喵蛋,总算是下课了,这最后一节课,童谣也不知道是磕了什么药,疯狂调戏老夫,变白后,我不仅变帅了,脸皮都变薄了。(臭不要脸)
由于今天是双休日的前夕,所以放学的人格外的多,走读生和住宿生混杂在一起回家,而其中也夹杂着我和邱星。
“兄弟,上课和童谣聊的很开心啊!听说人家女神还没有男朋友,我看她在你美白之前就好像对你有点意思,现在了不得了要啊!”
我的头像拨浪鼓一样左右疯狂晃动,直接否定了邱星的说法。
“兄弟,不存在的,这个女人问题很大,我怕我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绝世容颜搭进去。”
“啧啧,不过说实话,你变白了之后,的确有点小帅,不过,你的身上好像还多了点别的气质。”
“啥子鬼?气什么质?”
“好像多了点格格不入的贵气,感觉你和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一样,却也不一样,你说,你是不是飘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这么接地气的人,居然会有人说我高贵,狗屎(中指)。
“滚蛋吧,老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哈哈哈,皮这一下很开心,对了,你说的人呢,你打算去哪里?”
“等下。”
我带着邱星走到了离学校对面的马路上,然后掏出了昨天晚上的那部手机,打开了拨号,拨下了一万号。
“呦,又偷偷买手机了?有钱啊,哥!”
“狗屎,昨天有个家伙给我的,我都没见过这个家伙,一会就能见到了,别急。”
电话打了很久,久到我都已经满头的黑线,和一手瓜子皮的程度。
“你他喵,哪来的瓜子!”
“个人爱好,你要不要?”
“滚!”
当我说出了一个“滚”字之后,突然学校门口的车水马龙都在一瞬间停了下来,已经见过一次这种场面的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原本一动不动的邱星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团黑影,一朵奇怪的花就莫名的在邱星的身后盛放开来。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邱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昨天的时候,因为他在教学楼里,所以可能感受并没有想我如此的直观,现在才有机会面对面。
“我他喵怎么知道,哈哈哈,话说你这好骚啊,怎么花都开出来了!”
邱星无奈的表情,和身后一朵巨大的花,让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鸟啼声从我们的上方传出,而一个人直接从天而降,身上还附着着一层黄色的像是纱雾一样的东西。
“卧槽,怎么这么拉风!”
我和邱星都是不约而同叫出了声,落地的那个人听到我们的叫声之后,更是骚包的理了个发型。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司徒言。”
这个叫司徒言的家伙,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吧,年轻的面庞上带着一点青色的胡渣,黑色的风衣更像是某种制服的感觉,玩世不恭的表情却掩饰不掉他眼中忽而闪烁的锋芒。
这个人应该也杀过人
这是我的第一直视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给我了一种和昨天那个家伙同样的危机感。
“你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家伙?”
我张口问到,从刚刚的自我介绍的声音,我其实已经听出来了,尽管危机感让我着实有点难受,但是气势不能弱于人。
“喂,你他喵就不能有点礼貌吗?昨天帮你收拾烂摊子的事情,你都还没有感谢我,现在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都还没和你计较昨天晚上挂老子几次电话的事情!”
司徒言有些愤懑,身上黄色色的纱也开始变幻着形状。
“好的,谢谢您馁,你现在可以带我们看你说的那些东西了吗?”
司徒言的表情在听了我有些嘲讽语气的话后,像是差点要暴走,不过这个时候远处突然有几个人擦着人群走了过来。
“司徒,人我都带来了,你这边OK了吗?”
另外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走了过来,他留着寸头,脸上一道像是蜈蚣那样狰狞的伤疤和和善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正是我们学校的。这几个人正是昨天和邱星一样,看见我杀人事实的那几个人,他们之中有男有女,而且今天也是已经都对面过的人,有几个知道我变白了的家伙看见了我,都和见了鬼一样,吓的直接掉头就走,而现在他们也是一副意料之中却又苍白的脸。
还有几个人也是穿着校服,有些面熟,有些则是陌生,而有些则是令人讨厌。
不过因为我白下来的原因,似乎那个傻子都没把我认出来。
“ok,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走吧。”
司徒言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常常的盒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根长的有点奇怪的蜡烛,这根蜡烛长的实在有点歪瓜裂枣。
“你这是要点个蜡烛把我们送走?”
“闭嘴!”
司徒言没好气的说了我一句,而另外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则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修长的竹筒,他把盖子拔掉,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以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样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纸钱,放在那个竹筒上,纸钱一下子就燃了起来,而他则是匆匆的用那张烧着的纸钱,点燃了蜡烛。
蜡烛点燃之后,就静静在司徒言的手里燃烧着,而蜡烛上飘出的青烟也是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人形,一个穿着玄色丝绸长袍的人出现在了半空中,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卷竹简。
“呦,小司徒,吾好久不见汝了,汝可安好?”
磁性低沉的声音,和俊秀的外貌,一时间,再场仅有的几位女生,都一下子腿软了。
“先生,的确好久不见,这次运气还不错,鲛人烛竟然是将您唤来,可以省下一点时间了。”
“一切皆为缘分,到了自然能见。”
那人笑着摆了摆自己的长袖,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环顾一圈,一边看着,一遍说。
“这些孩子就是这一次的新血......”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他愣了一下,身体从半空中漂浮的状态,落到了地上。
他神色有点激动,这一幕把司徒言给惊到了,他开口一半却硬生生被那个先生的话给截了回去,换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惊讶。
“先生你......”
“殿下。”
这位被司徒言尊称先生的人,竟然是在我的面前弯着腰作揖,这一下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弄懵了,而我愣了一下之后,急忙想去扶起他,当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我的手却是穿过了他的横在身前的手臂。
“殿下,想不到居然还能在这茫茫轮回里见到殿下,真是莫大之幸。”
这个被叫作先生的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体颤抖一阵之后,总归是恢复了平静,重新直起身来,不过没有再飞回空中。
我有些听不懂他的话,所以还是有点迷糊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失礼了,这个小兄弟长的实在像是我一位故人,一时间失态了,实在唐突。”
司徒言像是想说些什么,却是被那个先生一个眼神给制止住,硬生生让司徒言闭上了嘴。
“断界还是尽早恢复比较妥当,那边也还需要吾。”
说完,他手一挥,就看见他化身一股青烟慢慢的散到空中,逐渐消淡了,但是在他完全消散之前,却是听见他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话。
“殿下,有缘再见。”
之后就见车水马龙有开始运转起来,一下子世界又变得嘈杂起来,而司徒言和那个不熟的人身上的黑色风衣也是突然消失不见,那个不熟的人,更是带上了一顶帽子。
大家身上不同的奇特现象都也是消失不见了,我则是又一脸懵逼。
“这就完事了?”
我还是啥都不知道,还是懵逼,甚至更加懵逼,但是一切都好像是结束了的样子。
司徒言白了我一眼,“当然没结束,傻子。”
“那你干嘛非这么多事情干吗?”
“不把断界打开,怎么把你们这群身上有元炁的人找出来。”
“然后呢?”
“跟我走,飞鸿,你跟在后面,别让他们丢下了。”
“好!”
那个叫飞鸿带着帽子的家伙用浑厚的声音答应了一声。
然后,我们就上了一辆公交车???
“你的意思我们要坐公交车去你们那里?你们穷到连车都买不起?”
我真的被这波操作是秀到头晕,司徒言也是一脸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前两天把车开爆了,其他车都开不惯,就只能这样了。”
喵耶!你的意思是坐公交车就很习惯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在转了好几个站之后,总算到了司徒言他所说的总部之处,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一块古老的牌匾挂在大门之上。
“若耶溪”
我们走在司徒言的后面,进入这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