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冻原已经不足以支撑大家活下去了。
队伍越来越大,就需要更多的食物和能源补给。
厌恶他们的聚落比接纳他们的村庄更多。
一年才一周的苔麦,哪怕他们参与耕种又有多少的收获?
而且他们的田地会不会被感染者纠察队给毁掉,就算游击队可以轻而易举的战胜他们。
但是其他的感染者呢?
不过爱国者说塔露拉正在加速他们的死亡,那么多的感染者集中出现。
出现在南方,那就是每时每刻处在被进攻的阶段。
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走出这个雪原的话,感染者就被乌萨斯的集团军给盯上了。
等待的将会是致命般的打击。
不过塔露拉说,他们只是向东方向南方比较温暖的地方走而已。
但是问题就是这个你究竟要怎么生存下去,或者你究竟要让那么多人如何生存下去?
那么大的目标,而且全部都是感染者。
一旦被发现的话,军队只有杀无赦。
游击队是在救人,游击队绝对不会牺牲游击队以外的人,只有战士才牺牲。
如果普通的民众也能牺牲的话,那么战斗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塔露拉说在城市周边的感染者生活的比在雪原上的要多的多。
而且你并没有了解过他们的生活。
爱国者问那么是他们生活更好吗?
塔露拉说他们的生活同样也非常的糟糕。
爱国者问你是想要吸纳他们是吗?
塔露拉说自己只是想要团结他们。
如果有一天,帝国要针对感染者的话,塔露拉就会首当其冲。
但是他不拉,说不是团结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团结在一个理念下。
理念?这还不知道是何等可笑的想法。感染者在冻原上面当做锯末。在矿场里面当作废渣,在城市里面当做燃料。
冻原上感染者并非是愚蠢或者无知,只不过并不抱有任何的幻想。所有的理念在实践面前都是幻想。
说白了,那就是赌不起。
爱国者不愿意承担这种赌注,况且就算是成功了恐怕也会有不小的牺牲吧。
冻原还有矿场,有巡逻队,有愚蠢懈怠的守军。对于感染者游击队来说,他们有地方获得资源。
但是这些资源迟早有一天会消耗殆尽,在这个地方,他们没有移动的城市。
没有检测天灾的信使,所以需要走到城市。
那么走向城市之后就能获得吗?走向城市之后一无所有。
塔露拉说他们可以获得朋友。
但是问题是谁又是你的朋友?
如果只是看到宏伟的蓝图的话,那就不必多言了。
然而,塔露拉的计划如果有可取之处的话也并不出奇。
希望和未来张口就来,那是阴谋家的话术。完成这件事情,付出的牺牲到底有多大?而且能得到多大的结果?是否能承受起这样的代价?
塔露拉的想法里面从未有过,就算有过也是忽略了。
爱国者没有办法见到塔露拉能靠什么来实现她所想。
任何事情并不是喊一句口号就可以实现了,必须得有足够实现的力量才行。
为什么先皇可以让大地震撼?因为他执着的并非是远大的愿景。他只是迈步而已。
而你根本不能。
爱国者看到的只是一个幼稚的,空有抱负的年轻人而已。
伟大的先皇都不能让自己低头,一个脑袋里面充满幻想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服从?
但是他们总有一天,乌萨斯的军队总有一天会来的。
到那个时候,先生该怎么办?
到乌萨斯的军队瞅准这边的时候,爱国者又会作何打算?
冻土会让你准备好决战的机会吗?
爱国者在这个时候看着塔露拉说:“你在寻求一个新的战场?”
塔露拉智者说自己在寻求一个胜利的机会。
对很多感染者来说,那就是希望。对塔露拉还有爱国者这样的战士来说,那会是一个契机。摆脱现在固有战略的唯一的契机。
在这片冻原上面,转辗到头来也只不过是慢性死亡而已。就像是身为感染者仅存的生命一样。要不停的重复这一点,塔露拉认为爱国者和他自己应该明白。
但是爱国者说也许他的女儿愿意相信塔露拉。
但是他并不会相信一个空有想法,但是从未遭遇过失败的人。没有因为事情而失望,一直依托一种空洞的假说。这样子的人,并不值得信任。这样的人遭遇困难之后一戳就破。
像这样子的人有什么指望?塔露拉实际上面明白爱国者所说的话。
扭头转向了矿场,决定看看还有没有生还人员。
这时候霜星告诉塔露拉所有人都已经开始转移。
意思是叫塔露拉快一点,矿场也已经做过调查了,应该不会有人才对。
霜星挺在意自己爸爸还有塔露拉之间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对话?
不过这时候爱国者咳嗽了一声,告诉霜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咳嗽而已。
塔露拉来到了矿产周围。
不久之后,跟地上的痕迹对比之后她知道有人躲了起来。
然后对躲起来的人说已经发现他们了,说对方应该不是乌萨斯的士兵。
要不然的话树枝肯定会被踩断,叫他们不必要担心了。
若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跟自己说。
不过在这个时候,塔露拉发现的是两个孩子。
并且有一个孩子用弓箭对准自己,看样子并非是兄弟。
在背后的那个孩子说塔露拉是感染者,自己会用法术把感染者给赶走。
塔露拉看着这两个孩子,明明这两个孩子也是感染者。
为什么那么怕自己?
但是拿弓箭的孩子说不可以使用法术,很快那个怕生的孩子就闭上了嘴巴。
拿弓箭的孩子说自己和他只不过是拿点生活用的物品而已,他们根本就不想要杀人。
言外之意就是让塔露拉快点走。
萨沙告诉塔露拉,如果塔露拉不赶紧走开的话,他就会射出弓箭。
但是塔露拉对他们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
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有什么样的遭遇。
不过恐怕这两个孩子会一辈子都不愿意谈起曾经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