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好吗?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去了。”
东潇嘴上虽然这么说,埋进妓院的脚步却是头一个。
“无妨,有些事,早晚要面对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陆爻深吸一口气,踏入妓院的大门。他头上依旧带着斗笠和黑纱,给自己一个适应的过程,另外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徐臻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激动雀跃。
见四位衣着不凡,小厮十分专业的凑了过来,目光在陆爻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汇聚到带头的东潇身上,殷勤问到:“我看四位面生,是头次来我们桂月楼吧?”
这就是眼力,和她一比,之前那几人的行为就显得越发可疑。
东潇放眼整个大厅,打量着此处的布置。
入门有一条红毯,一直铺到大厅另一次的高台下。高台边围着一圈白纱,内部似乎有专门的灯光,可以辨认里侧的设施……
没有任何设施,看来还没到开幕的时候。
高台两侧是一张张待客的桌子,已经坐了不少宾客,旁边是一些打扮异域风格的少年,一脸职业微笑的斟茶倒酒。和客人交流打趣,胸口有些宽松,里侧隐隐露出灵石不规则的一角。
在大厅东西两侧不起眼的地方,有两条通往二楼的台阶。台阶消失在二楼拐角,看情况,二楼应该别有布置。那一扇扇的窗户,应该是包厢。一些包厢的窗户微微开合,似乎在述说里面已经有人了。
查阅了青楼的布置,东潇提议到:“师兄,我们就在一楼坐着如何?”
她们又不招人,主要是来体验下本地的风俗,开包厢的话和平时就没什么差别了。
“也好。”
自己没钱,当然是富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二面不改色的带几人去往一处幽静地,此处就在楼梯口边上,不会太显眼,视野倒是不错。属于专门给那种想偷偷玩些刺激的,同时又不想被发现的客人准备的。
给陆爻他们倒是正好。
东潇给了一些赏钱:“上两壶好酒,把你们这里有名的点心上两碟,大菜就不用了,我们刚刚从对面过来。”
“好嘞。”
接到赏钱的小二跑的飞快,很快就给几人端上来几盘糕点和一个果盘。在给几人把酒倒上后,识相的退下了。
“几位,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去吧。”
等小二走远,陆爻才疑惑的看向四周。
这里……和自己记忆中的窑子有很大差别。
或许是因为档次的问题吧。
老鸨并没有出来迎客,也没有给客人介绍少年。
周围的客人也比较老实,最多就是捏捏肩膀、到处摸摸的程度,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是因为那个高台吗?
“师兄。”陆爻寻找这里和记忆中的窑子差别的时候,徐臻拉拉陆爻的衣角,问到:“师兄你过去在这里面都学了些什么?我看那边有个男的在抚琴诶。”
另外令人瞬间来了兴趣,看向徐臻手指的地方。
确实有名少年正在抚琴,旁边还有名少年在**,琴箫和鸣,奏的是刀剑交锋之声,时而低回宛转,时而高亢有力。急急似雨击砖瓦,缓缓如溪水潺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白芷好奇的询问到:“抚琴我会,师兄你会**吗?”
琴她带了,陆爻也听过,弹得确实不错,比这些只为表演吸睛而弹的曲调要多出几分空灵。
别说,陆爻还真会**。
只是脱离了哪里之后,他就不曾吹过了。
这不是一件美好的往事,陆爻不愿提及。
连师父那个百合都逛窑子了,是吧,窑子其实……也不是没有男客人。
这就很离谱!
“咱们就别打扰别人工作了,要是让他们因此受罚,就是我们的过错了。”
“这么说你会了?”
白芷发现了一个新的共同话题,不依不饶到:“那我们回去合一曲怎么样?一个人弹琴太无聊了,又没什么人听。”
徐臻不服气到:“乐器我也会……,拨浪鼓算吗?”
东潇抬起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天花板:“我会敲编钟我说什么了吗?”
遗憾的是,那玩意她没带,也没地方买去。
陆爻打算越过这个话题,拿起果盘里的一颗带梗的樱桃:“我给你们表演个绝活吧。”
白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兴奋到:“师兄,你是要表演那个吗?”
那个是哪个?
“reoreoreoreoroe……的那个!”
另外两人也跟着兴奋了起来:“是reoreoreo那个啊!听说某些地方确实会用这种方法来训练牛郎的口技。”
陆爻不想解释,把樱桃丢进嘴里,面无表情。
三秒后,从嘴里吐出一个用樱桃梗编织而成的蝴蝶结。
“切!”
有了自己的妄想,这种没啥震撼力的表演,显然无法满足三人的胃口。
陆爻也没打算满足!
徐臻最没什么包袱,自己拿起一颗樱桃,‘reoreo’了起来。
陆爻看着她,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放下些包袱了。
或许就是因为出身的原因,他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比较高冷、难以接近。这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不希望被人认为是一个轻佻的男人。
越是在意,就越是难以挣脱过去对自己留下的心理阴影。
既然觉得要做出改变,那就大胆一点吧。
“咦~”白芷拿起樱桃,还是没胆子照做,反过来继续骚扰陆爻:“师兄,那你都学过什么,给我们展示一下呗?”
陆爻想了想,丢开脸皮。
反正有面纱。
“要不,我给你们唱个曲吧。”
“好啊好啊。”
三人立马坐正,徐臻把樱桃含在嘴里,露出一点樱桃梗。
陆爻做了一番思想准备,低声开口唱到:“一个新娘嘛两个郎,一女两男啊一张床。嗯嗯啊啊嘛换花样,嘎吱嘎吱啊到天亮。”
“咳,咳咳咳咳咳!”
徐臻倒吸一口凉气,把樱桃给吞了进去,卡在喉咙上,咳嗽不已。
“瞧给孩子吓的,师兄,你这路子也太野了一点吧。”
“光是听曲,就能想象到师兄以前过的是多么黑暗的日子。”旁边的白芷拍打着徐臻的胸口,越拍越大力:“胸太大了,不管用啊!”
到最后,也看不出她是在帮忙还是在泄愤。
“我来!”
东潇上前,对着徐臻的肚子就是一拳,成功让樱桃喷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砸中一个搂着牛郎从楼上下来的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