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渐渐回暖,我平躺在一处篝火处醒来,头很疼,庆幸的是还是自己的那套衣服额头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看来下来的时候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到头了,还好自己没被什么奇怪的魔兽给叼走。
四周仍是一片漆黑,衣物上也没有明显的尘土,自己似乎一直在原地。
“啧,”我扶着沉重的额头准备四处走走,这里有什么未知的东西还说不定呢。
被动防守从来都是自己最讨厌的。
我尽可能的扶着墙前进,至少可以没有迷失方向,路痴的属性在这里显得那么头疼。
“嗨……嗨!”我大口喘着热气依靠在坚硬的墙体上,不能适应环境的话再怎么前进也没有意义。
我紧闭着双眼,尝试依靠自己的瞳力适应周边的黑暗。“二十,二十一……”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我猛然的睁开了双眼,虽然看不见,但是就是感觉前方的黑暗有点东西……
黑暗之中,一股妖祸的气息挑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涌上心头的不安感使我无法放松警惕。
顺着手,摸向了腰间的奕苍。
我将熠熠生辉的噬苍狼竖立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很遗憾,噬苍狼的剑芒不能改变黑暗中的一切。
气息的临近,渐渐的显现出了她的模样,黑暗中展现的是她散落及腰的长发,全身上下被一团不明黑气所缭绕的躯体。
我呆泄住了,她径直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茵蒂丝?”
三步以内,她不再被黑雾缭绕,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面庞。
我将奕苍收回鞘中,正想给她打招呼,她的一只手径直摸向了我的双眼。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掌凑向了我温热的皮肤。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晃了晃脑,再次睁眼已经能清楚的看到洞窟中的每一个角落。
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自己也没有多问。“既然她不准备告诉你,那就是秘密。”
见我差不多能看清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急忙跟上前:“喂,茵蒂丝,你是想帮我吗?”
她摇了摇头,是,怕我误会再次明确的回答了我。
“想问什么就问吧,”见我欲言又止,她先忍不住般的说道。
咚……本来我还打算先猜测一波,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答了,搞的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径直撞了上去。
可能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现象影响了我,这轻轻的一撞竟然给她撞到欲哭无泪起来了……
画面转的太快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我一时间楞住,“原来她这么脆弱的吗?”
“哄人什么的最烦了,”我不耐烦的拆开一颗夹心糖硬塞到她嘴里。
“呜!”茵蒂丝的小腮帮动了动,显然已经被夹心糖的美味震撼到了。
看她还想要,我索性把另三颗夹心糖一起全给了她,她飞速的收下显然很喜欢,连带着看我的表情都温顺了几分。
我不禁吐槽:“甜食还真是哪都好使。”如果不好使那就一定是数量的问题!
见她一脸的享受我顺便顺水推舟的就问了下去。
“茵蒂丝你,对这里很熟悉?”
她毫不祭讳的就回道:“我就出身在这里!”
说实在的,我一开始再怎么离谱都不敢这么想下去,她能在这里一直活着岂不是不比十二祸妖弱?
“如果真的是这样,骨龙达钢索徳是十二祸世第五妖,那么,她会排多少?”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这令我不能接受,凭什么认识的人都比我强?难道我连那只坤都不如?
“不行不行,”我强行抛弃了这些不自信的想法,仔细想想自己还是有点优点的……
正当我在茵蒂丝的身后思索着,前方夹角处窜出来一只黑影,我条件反射般的拔剑对敌,把茵蒂丝护在自己的身后。
一个照面就将这只小妖砍倒,月大的妖祸还真是弱呢。
正当我得意时,妖祸的尸体冒出了一丝淡淡的黑气,被黑羽覆盖的额间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孔洞,周边的黑羽也被这股黑气所湮灭。
“这不是……”我没感多想,继续跟在茵蒂丝的身后,反正自己不会有危险就对了。
许久之后,像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似的,茵蒂丝停在了一座竖立着骨龙胸骨的石门后,隔在门外就能感到只属于妖祸的浓厚气息。
深渊之下,一点是达钢索徳无怀!
“茵蒂丝!”我叫停了茵蒂丝,暂时还不打算向下走去,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不好好逛逛呢。
整个洞窟只有两条路,一条向下一条环绕与洞窟外部,我还茵蒂丝正打算向外围走去。
通往外围的一路上,既冷清又平常,直到最后都没有一只妖祸出现。一段时间后,终于能看清一些活物,远处是一片被暗紫色藤蔓所缠绕的巨树,要是没有这些巨藤这些连树叶都没有的树真的要变成一片光秃秃了……
原始森林中,也有一些虽然是暗紫色却也很普通的灌木路障,我尝试过触碰它,结果一碰就碎,就像没有生气的枯叶一样。
与是我和茵蒂丝就打算不理它,茵蒂丝显然对这里也很熟悉,径直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深入密林,能隐约在树梢处见到几只鸟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对自己没有攻击的想法。
走了一段时间后,鸟类的咕咕声显然也不那么可怕,“到了,”茵蒂丝突然说道。
还好我这次刹车稳,没有直接撞上去,我探过脑袋,向前反看去。
前方是一颗被不明莹光所围绕的树屋,周边的密林也被有规律的圆形隔开。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你不会把我带到你家了吗?”
看到茵蒂丝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显然是自己理解错了……而且,我摸了摸树屋周边,这里像是有什么被笼罩过的痕迹,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毁掉了。
应该不弱就是了,因为里面竟然还有一层薄膜!
正当我准备思考怎么解决,应该说是还没来得及思考,茵蒂丝弯弓搭箭,一箭就毁到了这层薄膜,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应对这种情况了。
我这时才发现她竟然一直背着一把弓,而且我连她射出去的箭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
“算了,能躺是福。”我说服自己般的向已经没有禁制的树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