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蒂丝?”
我无力的靠在一股温流之中,朦胧的视界内闪烁着柑紫色的瞳光。
酸痛的疲乏令我短暂性的失去了思考一时间说不出她的名字。
很快就又有一道温存的暖流凑向了我,点水般触了触额头便停在半空。
“说不出在干嘛,但是……”
“嘶——疼!”
我惨叫着直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视线边界的白青色迷影。
在我的眼前,一根绒白羽毛缓缓掉落。
“靠!刚才叫醒我的竟然是一只鸟货!?”
“鸟货就算了,给我发枕膝福利的总不可能是某呆萌魔物吧?”
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吗?吓的我又直接倒了过去。
“嗯~这份丝绸的柔顺质感和衣见传来的淡淡幽香显然不是。”
当我正想再睡个回笼觉时茵蒂丝双手扶着我的脸颊笑吟吟的看着我。
唉~看来我的摸鱼计划是又泡汤了。
也罢~谁让我有一个优秀的内在,总是要比别人承受更多。
一堆内心的优秀独白就成功的让南宫天权焕然一新,洒脱的他一瞬之间就看淡了所谓摸鱼。
毕竟也没有人说过站着不能摸啊?
起身的南宫天权随性的行了一个绅士礼,十分绅士的接过茵蒂丝的手心将她拉起。
只不过每次自己装模作样茵蒂丝就会捂嘴偷笑。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绅士吗?”
南宫天权一边感叹任重道远一边相握茵蒂丝的手心。
是时候带她欣赏欣赏自己胜利的果实了~
一行人朝着中心走去,那里是沃索德的埋骨之所。
此时的洞窟中心被一片霓虹雾气所笼罩,指尖触碰传来的竟然是清凉的暖流,十分特别。
我和茵蒂丝探着头进去,一眼望去就截然不同。
比起外面朦胧中略显模糊的视界内部的空间显得是那么清晰明亮。
更有几缕仿佛根系的线条绕于其中。
追寻于线条的流向,显然一顶紫气萦绕的草冠。
可以清楚的看到,比起其他的冠位这顶草冠周身萦绕的霓光显然更少。
“会不会……”
我和茵蒂丝相视了一眼开始像草冠走去,越是靠近对手腕上的冠位影响就越大。
已经有一些冠位上的霓光被牵引了过去。
各色的霓光都汇聚在了草冠的四周,随着霓光的融入异色的光亮开始在草冠的枝头上游荡。
到最后,其余的冠位都消失不见了。
悬停在中心的草冠显然变的更为明亮,但是却随着光亮的融入越来越少。
直到化为了,一颗种子?
不等反应,这枚散发鳞彩虹光的种子就自己下了地。
随即冒了个头,开始不断生长。
释放七彩鳞光的根茎破土而出,缓缓攀升,最终停在了半腰处。
最后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块普通的木板?
稍后,十二祸世的姓名竟然呈现在了木板之上!
十二个深邃的字体开始接连亮起!
十二祸世第二位的苍,第三位的穹,第四位的空……
只不过一半以上都是空白,只显现了一些特定的名字。
“能清楚知晓十二祸世的只有世界之树系沧澜,那这块木板岂不就是沧澜木了?”
“只不过,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在我的认知里,亮起的名字一般都携带着死亡!”
“死亡?”
可根据第四位的空,茵蒂丝不就在自己身前吗?
“不……或许指的是能力。”
“亮起的名字代表着曾经的祸世已经失去了祸乱世间的能力以及——命运!”
想想手中的噬苍狼,苍指的就是她。穹,也就是封存起源神兽的第二把星剑映穹,也是因为自己!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了!
不过最令我以为的还是排在祸世榜第十二位的魔物——史莱姆!
这确实算个意外之喜,只是自己越来越怀疑祸世榜是不是有水分。
经过自己仔细的端详,能从沧澜木上获得的信息只有第九位的暗淡独字——双。
“和没有一样……”
“但是排在第一位的祸世格上好像隐隐有一个点?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应该是个竖。”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和奥托会合吧。还有好多牛等着我吹呢!”
……
“奥托!”
我远远的向奥托打了招呼,绒白的雪花将自己覆盖了一层白霜。
奥托刚好也在雪地上等我,就好像知道自己要回来了一样。
随着距离越来越短,我开始慢步走向奥托,茵蒂丝就跟在自己身后。
“哥!”
奥托的身后迎面就扑来一个蓝娜,我老练的抱着蓝娜转了两圈摸了摸她的头。
“哥哥的好蓝娜,哥哥和奥托有点事情商量,你带茵蒂丝姐姐一起去玩好不好啊?”
“好!蓝娜这几天又学了好多菜呢!”
“蓝娜真是太可靠了,哥哥太喜欢了!”
“ 嘻嘻。”随后蓝娜就拉着茵蒂丝跑进了厨房。
我把奥托叫到了一旁,两个人座在一处雪坡处脸颊上映衬着夕阳的火光。
“奥托,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正好,我也有。”
“既然这样,我先说吧!”
我站起身,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想你带走蓝娜——三个月!”
“那个时候,我足够强,也可以带着蓝娜一起去旅行!”
奥托微微皱眉,“三个月吗……”
“说不定我不会满意呢。”
“嗨,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三个月,足够把你打的喊哥哥!”
“因为我,足够绅士~”
“哈哈哈哈——傻二权,比绅士我可从来没输过~”
我们左右手交叉互搏,指尖传来了心口处萎靡的温度。
“等到三月之后,惊鸿落幕,尘埃落定。我们来一场骑士的对决!”
以骑士的荣誉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