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岸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太阳即将落山之时。
大概是五点左右,林岸睁开慵懒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外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此刻林岸已经感知到了,那位神仙已经来了。
他扭头看去,果然,那位白大褂的男人就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报纸。
医生的脸上同样的面无表情,只不过相比林岸的眼睛,医生的眼睛是死鱼眼罢了。
林岸靠在床边,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来了啊。”林岸慵懒的声音说道。
像是自言自语,可却不是自言自语。
白大褂的神仙。这是林岸在心里对这个男人的称呼,神仙,代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代表着全知全能。
在林岸的心里,他就是神仙。
医生翻了页报纸,淡淡的嗯了声。
“你知道的,老毛病犯了。”林岸说道。
“你想知道原因吗。”医生点燃一根香烟,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原因?”
“在古代,政界会把暗算说成神的旨意,”医生看着报纸再次吸了一口烟。
“在现代,他们会运用人脉和障眼法。”
林岸看着窗外的太阳,此刻的太阳已然不是那么得刺眼,相反却非常的柔顺。
“哦。”林岸答道。
他知道医生的意思。
“那么我这算什么呢。”
“降蛊。”
“何以定论?”
“恶魔的赠予所带的诅咒发效了。”
“恶魔有什么目的呢?”
“恶魔的目的很简单。”
“很简单?”林岸转过头看向医生,慵懒的眼神还是没有换下来。
医生也放下报纸,以正脸面对着林岸吸了口烟。
“召唤者死,或是协助召唤者死。”医生淡淡的声音说道。
四目相对。
以暗语交流,以眼神传递。
那是医生第一次见他时给他的字条上的字。
“如果召唤者死了呢?”林岸的心跳加速。
医生的死鱼眼被上升的烟雾遮住半分,这么看活似一副神仙样。
“协助者就要出现拯救召唤者。”
林岸抓住了话语的重点,“那么,召唤者对恶魔来说,只是诱饵?”
医生看着林岸,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的翘起嘴角,他把烟头摁在桌子上,那诡异的笑充满他的脸。
林岸看着医生的表情,慵懒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动,对于医生的不答,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常言道,泄露天机,九雷轰顶。
“如果召唤者逃过呢?”林岸继续问道。
“那么诅咒一直生效。”医生只是慢慢的回答道。
医生看着林岸,诡异的笑再次充斥着他的脸,他淡淡的声音说道“恶魔的故事最新章,祭品死了。”
说罢,医生知道林岸还有想问的事情,只不过医生收起表情,只是比了个手势,“嘘。”
林岸心领神会,收回慵懒的目光,不再言语。
而医生则是继续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不再说一句话。
林岸知道,相信神,准会没错。
他那慵懒的眼神看着窗外的金色阳光,疑问,又增多了。
祭品是什么。
他思考者一切可以作为替代的物品,一一带入神所说的新称为,可是却发现,没有任何的用处。
所有东西都不是祭品,所有事件,也都不是祭品。
林岸的思绪陷入了混乱之中。
那么祭品会是什么呢?
思考不多时,代表着放学的铃声响起,铃声回荡在校园里的每个角落。
不一会,便出现了学生们的谈论声,以及此起披伏的笑声。
林岸知道,他要直面恶魔了。
慵懒的眼神从窗户收回,他简单的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向医生说话,走出了医务室。
医生也没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看着报纸。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校园里的每一个人,三三两两的学生说说笑笑的走出校门,有的谈论游戏,有的谈论电视剧,谈论学习或是谈论一会儿吃什么,一切,是那么的平常且温馨。
林岸看到了恶魔的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慵懒的眼神就这样扫过他所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他明白自己在这群学生中是显得多么格格不入,也显得那么不合群且,假清高。
或许用别人说的话来形容也不为过,装b。
他站在国旗下面,盯着不远处的学校大门,那慵懒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那里。
恶魔就在门外,他需要去面对。
恶魔在那里,他们想要他的命,以及协助者的命。
看了看天上的夕阳,他还是叹了口气,走向大门。
迈出大门的第一步,他就看到了恶魔的眼线。
那个面部表情凶狠,带着墨镜打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像是保镖,但是他身上那股子杀气就不会让人联想到保镖二字。
林岸向那个男人走去,慵懒的眼神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多余的表情。
男人看到林岸走来,自觉的与他保持距离,却也一直紧紧的跟在身后。
林岸抬头再次看了看夕阳,心里想道,真是麻烦啊。
林岸走到一个黑色的车旁边,很是轻车熟路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恶魔的车很好认,黑色的,没有任何牌照。
直到林岸坐到车上,那个男人才快速的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声鼎沸,学生们个个都开心在放学的喜悦中。
而在车上,林岸与他们的心情正好一反。
林岸坐在后座上,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全服武装的军人,手里的九五式已经上好了膛此刻黑漆漆的枪口就对着林岸的太阳穴。
他们就是恶魔,林岸心里的恶魔。
国安部某机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