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枢文自领了三人到了本家的祠堂大院,留了灵儿和玄嫪在院外,只是带了张道然一人入内,说是要完成那家主的继任仪式,确实不便有外人在场。
灵儿与道人终究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平时任性也就算了,倒也不会再别人家事这方面上耍小性子,只得留在院外;只是苦了那尚且昏迷被剑托着的玄嫪仙王,成了灵儿找乐子的受害者。
张道然还未进屋时便已经感受到了屋内的十一道气息,有着一道奇怪的天仙气息,还有着两道半步真仙、一道元仙中期,三道地仙境的气息,而余下之人则是尚未成仙的仙民气息;可进了屋迎面见到的,却只有十人。
享堂首座上左右各坐着一位少年,坐在右边有着相同血脉波动的那位,张道然在出生的时候见过,便是自家的老祖。你问为什么不能一眼认出自家父亲,却能认出常年闭死关的老祖?张道然表示不想回忆在自己还是地仙的那十八年里到底经历什么!完全不想!
右侧站的则是他的两位叔叔和三位女眷,其中令得他心灵悸动的那位,显然便是他的母亲了。
而左边那位,张道然确实是不知道,毕竟当年连自家大门都没出过几次,又怎么可能见过玄仙这种在天宫的顶级存在;他这一侧还站了与之有着同一血脉的少女,再想到先前父亲提过的那事······至于那仍被捆仙绳捆着的中年大叔却是被他所无视了。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却是,为何三位与自家无甚关系的陌生人会出现在家族祠堂这种地方?至于剩下那位既然没有现身,那自己也不便道破;毕竟也是尊天仙,在这等地方可以给她些面子。
等等!天仙?他们怕不是领着天仙过来逼婚的!
时间回道稍早之前。
坐于左侧的那位的少年来到了张家老祖的闭关之地,那是一处绝美的妙境,,周遭桃花飘落,一潭小泉澄澈清凉,数条散发着灵气的锦鲤在此中游戏;少年轻声唤道:“立真,可否出来见见为兄。”
未过多时,潭水卷起了漩涡,仙气潮汐一时冲上云霄,最后洒在了四周的草地上,一时竟生出几多灵物;一位少年人的身影这才缓缓从谭底升了起来。
“六千年未见,立真你的沧海万化诀倒是越来越纯熟了啊!”看得少年立真发散的华辉,柳氏少年赞到。
“不过区区六千载而已,姐夫你不好好闭关,争取早日修得仙王境,来我这里作甚?你很闲吗?”张立真无情得啐道,颇有阴阳怪气的味道。
“为兄怎么可能闲的下来?只是有了不得不来见你的理由罢了;你可知我那不知道多少辈的玄孙——柳若曦?”
“怎么不知,这一千多年从那城里传来的声音,吵得耳朵里都生了茧;说她是这天宫百万年来为二的天才。可那第一还不是在我张家?”少年一转自豪道。
“你提她干嘛?”
“我想把她许给你那,不日便会回来的玄孙。”
“你疯了?她不过只是个一千两百岁的孩子啊!我那玄孙如今可是已经五千岁了;再说你们问过人家小姑凉的意愿了吗?省的闹出什么退婚的乱子!”这一言可是吓得张立真一跳,他可不想让自家后人落了个**控的名声。
“自是询问过她的意见······算了,还是实话和你说吧;有人看上了那孩子,想要强娶;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到你那玄孙了;你我都知道当初带走他的那位,至少也是天仙境的存在。不求他能真娶曦儿,只求能护曦儿渡过这一劫。”
仙道之辈多赤诚,少有弄虚作假之辈。
“是谁?那人背后势力来自何方?”
“是那血弑仙王第十三子——血星河。”柳氏少年缓缓道来。
“柳辛!”少年张立真怒喝道,一道由那潭水凝成的水刃,从那柳辛的面庞刮过,击在了他身后的大地上,震得落花纷纷,扬起落尘无数。
“你当初与我亲姐私奔,我尊重她的选择,最后她被家族囚于三峰塔下,我没有怪你,毕竟是她做了出格的事;你劝说我出来闯荡,说要突破天仙境,回去救她,可是如今四十万年过去了,你甚至都没有突破真仙境;如今你又想害我那孙儿不成?这苍州大陆谁不知道那血弑仙王是个什么货色?他岂是好相与的!”张立真一时火上心头,破口怒道,竟是忘了不得非议仙王这最基本的一点。
毕竟天仙是将自身真名刻入命运长河,以此换取真灵不灭;更加重要的一点则是,同一域界内,下境者直呼其名,天仙便可心生感应;且野生的天仙境仙王无法隔绝这种来自天地大道的感应。
此时的血弑仙王已是感受到了这番不敬之言,手下的真仙便是得了令,杀了过来。
且说这天宫城位于乾阳域界之内,而在这乾阳域内数的上名的,又是分为了三十六大洲,七十二乾坤界;这天宫城则是具体位于排行第三十四大洲的苍洲;至于它排行如此靠后的原因便是因为百万年前,那位仙尊的陨落所导致的······
因为那位的陨落,导致整个苍洲一下子陷入将近二十万年的动乱当中;数位仙尊麾下的仙王暴乱,叛出仙宫,只是他们分解仙宫势力,却未伤仙宫一人这种行为确实令人费解就是了。说白了就是仙王带着自己的麾下脱队,然后打生打死。
而这血弑仙王便是其中最为凶残的一位,在二十万年争夺地盘的斗争里杀了至少两位同境的仙王,凶名传遍苍洲大陆万万里;更为天怒人怨的是,他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以仙民做血食,巩固自身道境;几乎杀尽了所有反对自己的人,只是为了所谓的仙王不可辱、不可妄议、更加不可违背这等可笑的歪理。
但是他却是这苍洲大陆上最为强大的仙王,无人能够违背他的意志;其他仙王可不会因为区区仙民的命,便去猎杀一位至强的仙王。毕竟他们修仙嘛,求得只是本心,为的只是权力和自在逍遥,他们的道可没有让他们去管路边的蚂蚁。
而那血弑的诸多子女,个顶个的欺男霸女之辈,偏无人敢管他们。
希望这样一个疯子会忌惮同阶的仙王,柳辛这个老糊涂当真是修炼修疯了!张立真朝着柳辛方向啐了一声,想要再骂,却见得那柳辛已是跪了下来。
这老东西确实是越修越不要面子了,自己刚才无意间已是对那阉人不敬了,就是为了自己,也得去求那后生了。
无视了跪着的柳辛,自架起云来向着自家飞去;见那立真黑着脸,却也并没有反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也是驾云追了上去。
两人到了张家,却是正看见那张老三捆着柳怀兴,拖着走,张老大领着柳若曦走。张立真说道:“你们这群小家伙,在玩什么play?”
吓得张老三丢了手上的捆仙绳,柳若曦却是一下笑崩了;张老大却是扶额,他一直搞不懂自家老祖的脑回路,该说是天真还是童真呢?
言罢,便是跟着两位少年老祖,前往了自家祠堂,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时张立真已经传讯给张枢文,让他一定将自家儿子带到祠堂来,就是用家主之位勾引他也无所谓。
虽然张枢文不明白自家发了什么神经,但是他说了可以用把家主位让出去是吧?正合我意!
时间回道现在。
张枢文跪着张立真拜了一拜,便起身站到一旁的首位。留下张道然一人在堂下。
听那张立真掷地有声地说道:“道然小子,你可愿接受这第三十四任张家家主之位?护宗族安康,卫天宫正道?”
“小子愿意,只是待得诸位弟妹,有一人升仙,便会辞去这家主之位;师尊留下的修行,尚且还未完结。”
张道然直起身来,淡然说道。
(ps:星期二满课,都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