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蝼蚁。”嘶哑的声音从那魔人的口中发出,自带回音,而他手中早已沾满血迹的长剑发散着妖冶的寒芒,沁人心神。身上涌动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鱼贯而出。
怎么办?这样好像有些帅啊!
渡边沉默不语,只是神色凝重的提防着,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下;在见识过瞬杀魔物的李素之后,先前因为力量提升而产生的满足感,顷刻间荡然无存。于是便开始挑选起了交战的对手来,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身为勇者怎么可以比女人弱!队里的少女?那都是未来老婆的候选,比老婆弱那能算弱吗?而去她俩也未必比我强。
然后他就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弱的,只是这家伙居然会说话就令他有些始料未及了,而去就那毫无破绽的起手式来看,即便是魔物当中力量最弱的,但也是要远远强于自己的。给他的的映像是能量比起上一次的食人魔要弱,自己一人就可以打;但本能却在向他诉说【一个不慎就会死!】,令他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直接莽。
他当然不可能是靠什么本能感受出来的,毕竟一个靠外力堆砌起来的二阶凡间生命,哪里来的战斗本能?他只是单纯使用了【鉴定】看对方面板而已。对方很强,如果不是被建造此处的“神”废了位阶,绝不是他一个半吊子勇者直视的存在,不是半吊子也不行,他太弱了。
“你···”被称作蝼蚁令他感到不满,但是他却想不出话来反驳,现在他确实太弱了。之前在第一层讨伐魔物的时候,那边三位姑娘甚至都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也根本没有在意过那魔物,仿佛蚂蚁般视之无害。那拿剑的剑士脸上的表情也未曾变过,哪怕是自己几次险死,也只是副冷峻的表情轻挥手中银剑将自己救下。
虽然他不知道这几人是谁,但是他们的强大确实毋庸置疑的;只要每人两枚金币就能雇到这种,技艺高超远超教会骑士的冒险者,是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只能将其归结为是勇者光环作用下的产物!至于现在嘛。
去他奶奶的勇者光环,这一定哪个先代勇者后裔被放出来祸害世界了!这样的存在在这个世界有,还不少,几乎先代勇者一人造了一个村。别问,问就是神的光辉下不存在近亲结合隐患,甚至只会更强。
同行之人皆是强者,极大的刺激了渡边的内心,现在的他极度的渴望变强,哪怕是透支潜能也在所不惜。然而一般的魔物根本无法达到那种标准,于是他挑上了斗兽场上最弱的那名魔物,一名带有【剑鬼】称号的魔人。尽管那魔人体内魔力在岁月的冲刷下几已油尽灯枯,但是那锋芒的剑意却是丝毫未曾减少。
被召唤来时,他被“神”所赋予的主战技能是剑术大全,里面除了飞剑外基本都有,毕竟那些的“神”基本都是拿着剑横劈斜砍的莽夫,他们懂个屁的剑法!
他本身的剑术在那本大全的存在下,几乎是等级一到就能使用,并且发挥的实力还不低;只是就使用而言十分的标准与公式化,拿来做指导演示绝对是完美无缺的存在,实战的话就差的远了。毕竟没有心的剑是不会强大的,哪怕他表演的再好,在真正的剑士眼里也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罢了。
因此这魔人是他精心挑选之后的结果,能够最快磨练他的剑术,以及他的战斗意识。这是现在还没成长起来的他,所最需要的东西。而去冥冥中他也觉得的那【剑鬼】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人类···我来了。”仿佛提醒似得,那嘶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剑光依旧刺眼。听到声音连忙向其看去,只见原地早已失去那魔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破空声。不过一个分神的功夫,那魔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甚至来不急拔出腰间的太刀。只能急切发动技能“拔刀斩”,希望能够挡下那斩之身前的一剑,这是他的另一系技能。
“哐当~!”眨眼间,金属的撞击声响起。渡边腰间的太刀消失,化作圆圈在这本就不高的空间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被魔人那一剑给轻松击飞了,掉落远方。
三两滴冷汗从渡边额头上滑下,那冲至身前的魔人又一次消失了身影,回到了先前消失的地方,甚至连动作都一并还原了。若非腰间太刀插在远处的地上,他甚至都会认为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魔人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眼前得人类太过弱小,若非他(被迫)手下留情,只那一剑便足以送其魂归高天诸神的怀抱,就不只是单单击飞“剑”这么简单了。收起了放在勇者身上的所有心神,看向了远处同样用剑的方瀚。对手太弱,他想要自己选对手了。那另一名剑士似乎不错的选择,看他先前所露假日时日必将达到自己曾经的高度,现在嘛还是自己更加强大。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窥视自己,方瀚将眼神对了过去,面带微笑手中杀伐的速度却是一点未曾慢下来。在感到那魔人身上纵横的剑到之意后,略微明白了什么。稍稍放开了道内真意,于是短暂的平静后,一缕骇人的剑意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只以威势的方式向着那魔人压去。至于这缕剑意到底有多强?斩一尊地仙绰绰有余。
惊得魔人赶紧收回了眼神,在那缕磅礴的剑意中他仿佛如微沫般,拿着剑的手掌上不停往外冒着冷汗。原本黝黑的肤色竟是变得有些许铁青,那绝对不是剑术!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甚至已经凌驾于“神”!而那人绝不可能是神,他没有神格。想到这里魔人似乎愉悦起来,但又很快落寞了;他已经死去很久,是人还是神,生者的世界都与他无光。既然如此不如就趁此好好战上一场,起码不负这少年剑神的一面之缘。
于是魔人转身回向渡边,想要再战。开玩笑和那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起来,在见识过那缕剑意之海后,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在那人面前拔剑,他没有那个“勇气”,即便他曾拔剑问神。魔人把手中银剑轻插地上,只见那最起码秘银级起步的钢铁地面如同豆腐般裂开,将那柄生出些许铁锈的残破银剑紧紧吸住,立于地面之上。那少年剑道通神令他不敢出一剑,而这勇者还不足以让他出剑,徒手足以。
周围的其他魔物自觉的给俩人流出了一片空白的区域,大概是知道拿魔人的战斗习惯吧。
因为腰间太刀飞出而愣住的渡边,感受到了些许恶意从而回过神来,那魔人身上似乎爆发出了斗气,他想干嘛?不是剑士吗?为什么要暴斗气?等等,他哪里来的斗气?下意识的为自己上了各种强化魔法,等下大概就不会那么痛了吧;包里揣的洗手液也都时刻准备就绪,这样至少不会当场挂掉。毕竟远处的少女祭司,爱丽丝已经开始拿法杖敲闷棍了,估计是没有魔力了。
魔人使用斗气包裹了身躯,竟是生出了一个相同的分身,实力也不差分毫。一前一后对勇者形成了两面包夹之势,仍旧极速无法视其形体,却是少了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渡边感受着强大的力量冲了过来,他无法闪躲,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等下的洗手液,会有味道吧。】
场面有些残忍,但还看过得去。起码他还没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