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做噩梦了……这哪儿啊?我坐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哪哪儿都是白的,像是冰冷的雪地,怪的是我一点温度感受不到。“不是梦?我是真死了?”我站起来先把周围勘察了一遍,十几分钟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这儿那么大,真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连半人半蛇的怪物都能给遇到了,有其他怪物也很正常吧,总之不能放松警惕。
人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里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何况是当中潜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这时的处境就像是以前我玩的恐怖游戏里面的昏暗的长廊,长廊二边有着各种珍贵的画像,两侧的油灯好像随时都会熄灭,走廊里的每个房间都可能藏着怪物,会在你经过那门的一瞬间把你吃干抹净,不留一丝痕迹,或是画像自己动起来,肖像画对你鬼脸之类的。哈哈,当然这些大概都是心理作用,就像我现在在这【白色世界】只得坐着抱住膝盖,根本就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渗人的蛇妖和广阔空间带来的压力,不过我现在是个死,嗯……大概是个灵魂吧,不用吃饭睡觉,对我现在的情况也挺友好。
在这过了好久好久,我每天没什么事情干,庆幸的是在这过的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像是这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么久之后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我反正也是死人了,在死一次,也无所谓的吧。
我开始在【白色世界】之中探索,可这地方就像沙漠和大海,走了半天的路程像是原地踏步,不过走到哪儿,都是一模一样的样子,就一片白,寸草不生,连一缕光,一丝风也没有。不过探索的收获总归还是有的,这地方至少没怪物了是吧。
至于是不是做梦我是试过的,指甲刮在手腕上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牙齿咬破指尖也没见血,伤口也会立马复原。我现在的情况大概是没有感觉的死尸。
今儿我刚睡醒就听见从远处传来动静,像是木条挥打在空中击中空气的那种声音,而且越来越响。像是风声,在广阔的空间里到处回音,到处传播,让我找不着声音的来源。又是古堡!
我还在思考,额头上的头发被风拂卷乱飘,我东张西望的到处看,都是一片白,哪哪都一个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上的风又强烈了一些,我的衣摆都被吹起来了,风力还在加大,“不过风向改变了”左脸被一股强力的风浪吹过,一股凉意从脑中蔓延全身,“这风得躲开”身体还没动起来,被吹过的左脸上的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烫,在这火辣的温度折磨后,疼痛感又席卷了上来。我抬手沾了沾脸上的血痕,“咝!”脸上的伤口锋利的像是被刀子割开的,又一股风吹向了我,提前做好准备的我尽力闪躲,可惜没有什么寄吧用,鲜红的血液从手腕喷涌而出,我的右手掌直接被这妖风切下,切口整齐的就像把刀子切的,动脉中血液喷涌而出溅的我一身鲜红。
原本应该复原的手腕没有愈合,不过痛觉依旧是没有,伤口不能愈合的话,这个出血量,我大概10多分钟就会休克吧。1个小时就会流血致死。这次死后我会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清楚,我急了,慌乱的大脑一片白,不知该怎么办。看见地上和我分开的右手掌心里就会觉得自己少了点东西,如果要描述出来……大概就是出门忘带钥匙的那种缺了点东西的感觉。恐惧和急切攻克了我的理智。
我不是早就死了吗?哈哈,在死一次好像也无所谓吧。
睡在地上我是一下都懒得动,能听到血还在花花的流,反正也不痛……反正也是死人了……
像是对线被人干烂,队友开始问妈,我脸红着嘴硬狡辩,摆烂了属于是,我这出血量是死定了,只能寄。等死会不会太窝囊了啊…反正要死了,至少也反抗一下吧,等死还不如把对面也一起拉下水,能和对面一换一就算成功,重铸摆烂荣光,我辈义不容辞。下定决心的我用仅剩的一只手绷扯直被妖风摧残的破烂不堪的衣裳,用牙和蛮力很轻松的掰扯坏了衣服。衣服被我裹住右手的切口,流血暂时是止住了。
刚准备撑起身,风浪又席卷而来,我很认真的找着风的来源,可这地方太大,很难找啊。每次都风浪来袭除了被攻击的地方我都感觉到腿部有风吹过,哼哼,可以确定,这家伙是个小个子,被我抓到的话,应该打不过我。笑嘻了。
多少有点迟钝,哪儿都找过了,如果有怪物的话,出现在天空之上的概率也是有的吧,而且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腿部会有风,不过这样的话就不是人矮,是攻击我的余浪从上到下顺位拂过而已。想到这我猛的一抬头,眼前的是个女人浮在空中,身上像有东西拖着她不掉下来,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挡住唯一看不清的正脸,不过从感觉来判断可以肯定的是,她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像是盯着即死的猎物。我浑身不自在,坐立难安,一下都不敢动,连吸气都只能小小声的进出,胸膛上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