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week,张希源满脸无奈地凝视着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师琦,“这個坏家伙……课间除了玩游戏就是睡觉,就不能做一些正事吗?你可是班长耶,给点表率作用啊喂!”
少师琦睡归睡,却没人敢来打扰她。张希源自不必说,已经被“黄牌”警告过了。其他欲向她请教的同学则是畏惧她那时好时坏的脾气,因此只得抱着练习册铩羽而归。每到此时张希源都会出手拦住他们,让后者留下存疑的习题,并承诺他会与少师琦尽力为他们解答。
但仅凭张希源一人是无法解决全部问题的,并且他的工作效率也不是太高。因为他会一边做题一边留意少师琦,一旦后者有所动作,他都会立刻停下笔头和思路,将注意力尽数放在她身上。
“唉,源哥你这么做,少师同学能看到吗?”某名男生望见张希源这“一心二用”的模样,叹了口气。
“她能不能看到我不清楚,但我有必要看着她。别看她平时很聪明的模样,其实在某些事情上她也会犯迷糊的。万一她欲寻人求助,我在她身边就能及时帮到她。”张希源回答道。
“啥时候老天也能给我一個如你这般性格的女孩啊……话说上次是少师同学对你表白了吧?”
张希源闻言,神色顿时有些黯然,“当时你没听她说吗?那只是为寻我开心而演的戏。”
“嗯,是戏,但也不全是,在那句告白里,我似乎感受到了少师同学的某些真心。”
“呃?!”
“源哥你仔细想,如若少师同学对你真有成见,那她怎么还会选择穿上你的外套呢?”他指着那件蓝色卫衣说道。
“似乎……有些道理。”
“耶?!这件外套还真是你的?!”
“哈?你明知故问啥?”
“没,其实我方才也不确定,就想试探试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招了。呜呼,这下恋情实锤了,祝你俩幸福。”男生说完赶忙拔腿就跑。
张希源闻言是哭笑不得,只得喊出了一声“喂”。随后他思索道:“我还真没想到这层,见她穿这件衣服,只认为她或许是喜欢这种款式……难道真如他说的那样,我在她心中占有一個位置吗?”想到此处,他的心底又莫名地燃起了某些希望。
……
下午班会,钟魁捏着厚厚的一沓单子说道:“喏,开学第二周学校内的各种社团与学生组织都开始招新了,我一路走过来收了这么多单子,五花八门的。待会你们就去尝试加入一個社团吧,特别是那些‘咸鱼’啊,至少加一個,别整天想着学习,也要留出一些开拓视野的时间。”
他说完后,同学们便纷纷冲出教室,寻找自己心仪的社团去了。而钟魁径直走向少师琦的座位,抬手摁了摁正在熟睡的后者的“狗头”。待她抱着小枕头悠悠醒转后,钟魁说道:“你啊,赶紧给我去找一個社团来参加活动,别整天贪玩或贪睡。大美女出门让他人惊艳一下,一直‘孤芳自赏’也不好。”
张希源闻言眼角微抽,这听着自己的“情敌”似乎要增加了啊。而少师琦是先伸了個懒腰,随后起身走向教室外,张希源与梁依两人紧随其后。
“L中的社团有几個啊?”少师琦转头询问梁依。
“挺多的,总数应该超过手指头加脚趾头的总和。我们去随便走走吧,深入了解后再决定加入哪個社团也不迟。”
三人并排走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自动略过第一個“学生会”的招牌后,他们走到了“模联社”的招牌前。
“同学,这是我们模联社的信息,请阅读。”某位坐在桌子后的学姐望见三人走来,便向他们递了一份传单。
待三人阅读完毕后,少师琦眼珠向上翻了翻,“嗯,我大概清楚这是什么社团了。”
但下一刻梁依就将她给拉走了,临走前还对那位学姐说道:“我们会考虑的。”
张希源见状有些疑惑,便掏出手机私信梁依:“你拉她走做甚?”
“你不清楚她的言语风格吗?我得帮她找一個不怎么需要说话的社团,免得她惹是生非。”梁依片刻后回复道。
张希源见言思索了一会儿,感觉梁依说得在理。“黑人格”状态下的少师琦说话没有分寸的,怼人可能还是小事,就怕她脑子一热说出啥“反动言论”来。
因此不久后的“辩论社”“演讲社”之类的,少师琦还没得细看,她就被张梁两人给合力“拖”走了,搞得前者很是不爽,而张希源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撒气的对象。
“唉,2B君,你怎么不还手啊?”少师琦叹道。
张希源闻言霎时愣住了,居然可以还手的吗?
“呵,软脚虾。”
此言一出张希源终于蚌埠住了,说他是“2B”“咸湿佬”也就算了,可这句“软脚虾”真的太伤人了,如若他不硬气一波,以后如何树立“夫威”?!因此他也不顾自己正面对的是战斗力高出他好几倍的少师琦,直接赏了她一個爆栗,紧接着将她扛了起来……啊嘞?!居然能扛动吗?!她这么轻的吗?!
出人意料的是少师琦并未使劲扑腾,而是捂着头在他肩上安安静静地当着“咸鱼”。张希源扛着她走了好几十步后,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你扛着我走,不用我自己走,省力。”
前者闻言“噗”了一声,敢情是懒筋犯了啊!而且自己还像是被使唤的下人?!想到此处他立刻将少师琦放回地面,此举自然是又招来了后者的不满。
在少师琦“教训”了张希源一顿后,又补了一句“软脚虾”。后者闻言也不知该咋办了,讲真他很想给少师琦的翘屁来上一掌,但这样做之后自己可能会小命不保,因此只得作罢了。
但不久后他又疑惑道:“怎么感觉今天你打我都不疼啊?”
“我故意避开昨天你受伤的部位来打的,当然不会疼。怎么?昨天被打了一顿,患上受虐癖了?想故意讨打?”少师琦奇怪地望着张希源。
后者赶忙摆手说“不”,而后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她居然会记住我受伤的部位吗?这是否证明了……我身处于她的“在意名单”之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