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众人在房间内还没站稳多久,就迎来了一個“开幕雷击”:NPC猛然从桌底下钻出,袭向他们。顷刻间速鼠扭身,谢雁雪抓住张希源,后者向右拉了一大步,其余人尖叫着往外逃。NPC没理会房间内的三人,径直去追击逃走的那拨人去了。
待速鼠仔细检查房间内可能会藏人的地方后,说道:“没鬼了,放心搜吧。”
张希源闻言轻戳了戳谢雁雪那抓住他左上臂的手,“可以放开了。”他淡淡道。
“哦哦……”后者回应间慌忙松手,此刻她感觉自己脸颊有些滚烫。
片刻后张希源感觉到他的头顶忽然被某個东西给爆了,手忙脚乱地接住它后,发现是一支紫光小手电。“这玩意干啥使的?验钞?”
“任务道具,据说能通过它采集到某些关键信息,比如说这一幅‘2B君的遗像’,照它。”
“What?!”张希源闻言凑近一瞧,紧接着翻白眼说道:“这分明更像你,OK?”
“哪有?你瞅瞅他这眼睛,贼得你神韵。”
“嗯……我感觉你们两人各取一半,组合在一起后的脸更相似。”谢雁雪此时出声道。
此言一出三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微妙了起来,随后张希源与速鼠不约而同地轻叹一声,而get不到他们心中所想的谢雁雪则是不断眨巴着那充满疑惑的美眸。
不多时在房间门口,梁依贼兮兮地探出脑袋,“你们这边有发现吗?”她开口询问道。
“有啊,喏,大姐头,送你個礼物。”速鼠说着,将手中之物抛給前者。
梁依快速抓住了那物,发现是一截假的骷髅前臂。仔细端详后,确认其上并未蕴含着关键线索,便将其丢开了。“就这?”
“除此之外还有一串数字,似乎对应着某個年份。这個房间内的讯息很少,物件大多只是摆设。大姐头你那边呢?”
“我们那边有一扇门开了,里头东西不少。”
“走走走,去你那边。”
四人行至新区域后,见E3手中捏着一本薄薄的笔记,眉头紧锁。速鼠伸头一瞄,“我顶他個猪肺的,写字的人绝对是诊所的坐堂医生吧?”他眼角微抽地说道。
“这字迹……确实够狂野的。”张希源见字后亦是吐槽欲飙升,那字迹与其说是字,倒不如说是某些符咒用语。
不料几秒后他们身后响起一道女声:“我是……茅山的传人,于前几日与师兄弟们一同来到这座……恶灵缠绕之宅。我们实在是点背,进入此宅的第二天即被恶灵残杀了一位师兄弟。在之后的调查中我们得知,在此宅之中既存招魂之法,亦存……缚魂之法。我等道士已在此宅中布下阵法,岂料没等到阵法生效,同行者仅余师兄一人。我等二人自……忖力亏,难以与恶灵对抗,便生……撤离之念。今我留笔记一本在此,供后来人可习缚魂阵法而……勇缚恶灵,还此宅一片清净。至于我等二人,生死命数全凭造化。”
……
(转视角)在少师琦“击杀”黑影后的瞬间,原先密闭的空间内出现了一個新缺口,别无选择的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向它。
外头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廊,少师琦走过几步后,忽听见她左侧响起一道碰撞声,顷刻间她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有趣……这就是Nelly你在深渊中获得的新能力吗?”
几秒后少师琦的身形重新显现在长廊内,“该死,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吗?”她微眯着眼,手中双刀快速挥舞,迎击着那从长廊两侧,源源不断冒出的黑气。而在她顾及不到的地方,始终有一层白光在护佑着她。
少师琦深知继续战斗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消耗,于是她一秒内连续发动三段瞬移,而后边阻击黑气边向长廊深处疾步前行。走运的是不久后她便走到了尽头,不幸的是她发现尽头两侧无路可走。“啧,面倒くさい……”她说话间快速将双刀的刀柄相接,并使其悬浮在空中,紧接着抬手拨动刀身,双刀霎时便如螺旋桨一般“呼呼”旋转起来。
待经历两分多钟的“切菜”后,黑气群仿佛是被少师琦给砍得没了脾气,不再从长廊两侧逸出。然而还没给后者松口气,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陡然在她左侧出现,顷刻间便将她吸得没了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少师琦在某個空间内重新现身,与她一并出现的还有那两柄太刀。轻揉了揉自己稍稍崴到的脚踝,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抬手一望,发现手臂上沾满了某种黑色物质,其正在徐徐蠕动。这更使她坚信自己方才是被谁“吞”入腹中,而后又“吐”出来的。
清理干净躯体上的“污秽”后,少师琦意念一动,熟悉的大弓砸在了她右手上,见状她不禁轻呼出一口气。
岂料片刻后一道令她头皮发麻的尖锐女声传来:“小姐,有兴趣共进晚餐吗?”
起初少师琦并未回应,然而对方似是很有耐心,前者不做声她也不做声。最终还是少师琦主动开了口:“我不饿。”
“这不是一個能令我放弃的理由,谁规定进食时一定要处于饥饿状态?”
“至少我是这样。”
下一秒少师琦眼前白光显现,凝视着那只欲擒住她咽喉的“黑手”,她叹道:“讲不通就打算硬灌吗?真是個暴躁的家伙啊。”
对方见一击不成,发出了一声欲刺破少师琦鼓膜的尖叫,紧接着后者发现自己被方才掸落在地的黑色物质给包裹住了。“既然小姐你不愿让你的胃包裹食物,那就让食物包裹你吧。”女声此刻放肆大笑,仿佛少师琦被彻底吞没只是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坐在屏幕前的男子眼角微抽,“是谁让那個疯女人参与行动的?”他咬牙询问道。
“属下不知。”
“你如若知晓,我反倒会怀疑你。”
女子沉默几秒,随后出声道:“殿下大可放心,祭……”她说着忽然顿住了。
“嗯?继续说下去啊,为何要停?你在害怕什么?”
“不,那個……”
“问你一個简单的问题,现任故伤祭酒是谁?”
沉默,眼神躲闪。
“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难道我的命令相比起那個只会阿谀奉承,且垂涎我皇姐美色的死肥猪,你更愿意违抗前者?”
女子闻言双腿禁不住地打抖,此刻的男子仍然在她面前微笑着,但她迫真感受到了那股几近令她窒息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