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希源闻言气结,“我奉劝你最好一件都别做。”
“你在害怕谁会出事?你还是她?还是说如若我那样做了之后,你会不顾一切地找我拼命?”速鼠左手撑着脸,右手举起酒杯灌了一口,似笑非笑地斜视着前者。
“……你说的,我都有。”
“哈?又害怕又想打架?”
“害怕促使着我用战斗来消除它。”
“纵使一切努力皆是徒劳无功?”
“乾坤还未定,别急着为我盖上棺材板。”
速鼠闻言“噗嗤”一声,“唉,原先多好一小伙儿啊,变成舔狗后就开始不学好,还整了一出莫名的自信。”他感慨道。
“聊天归聊天,别含着沙子骂人。”张希源闻言没好气地举杯狠狠撞了一下速鼠的杯子,随后再度一饮而尽。
“哈哈,自从瑜哥离开后,就好久没与人聊得如此舒服了。”后者响应了他的碰杯,同样是一饮而尽。
“你说话这么呛,正常人愿意陪你聊才怪了。”
“难道2B桑你不是正常人?”
“连人身自由都无法保住的人,难道还能算做正常人?”
“哈哈哈……”速鼠闻言朗声大笑,“是,是,是,是我格局小了,我惯性思维中的‘正常人’仅停留在生理层面,你考虑得明显更多。”
“我在暗示你,不过现今我已将‘暗示你’这件事给明示了。”
“听出来了,从此刻开始,你可以挑选任意时间抬腿离开酒吧。”速鼠说话间又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给满上了。
“很好,再见。”张希源闻言毫不迟疑地起身,然而抬腿的一瞬间他停住了,“今晚的事,你确定不会传出去?”
“当然,这是秘密。作为保守秘密的人,他必须保住他有秘密在身的这個秘密。”
“……你搁这玩绕口令呢?”
“哪有,这分明是一句很通顺的话语,只是重复的字眼多了一些而已。另外,出门记得往左边走,往右走容易见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比如某只酒醉的老鼠?”
“聊天归聊天,别明着骂人。”速鼠借话回敬道。
张希源离去后,速鼠也失去了继续喝酒的兴致,唤来酒保将酒打包后,他抬腿踏出酒吧,向右走去。
走出数十米,他即走至路灯昏暗处。“老弟,瞄了这么久,不出来喝一杯?”他出声道。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话语,见状速鼠轻叹一声,“唉,真是的,这年头人人自危,连陌生人的酒都不敢喝。”
不多时,“下地狱吧!”男人望着近前的速鼠大喝一声,并抠动了手枪的扳机。
岂料片刻后他手中的枪就炸膛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男人捂着那已血肉模糊的手,咬牙切齿地盯向速鼠,“你做了什么?!”
“七步之内子弹更快,但快不过风。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堵了一下你的枪管罢了。”
“天赋者?!”前者闻言陡然一惊,紧接着赶忙求饶道:“我可以保守秘密,请留我一命。”
“先不说我不会相信一個素昧平生且欲取我性命的人,再者不是有一句老话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部分秘密的保质期都很短。”
“那你何不放我走?你在这里杀掉我,你终究也是无法逃脱制裁的!”
“‘当人们不清楚你做了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这些事成为秘密,而你,就是这一系列秘密的开端。”速鼠说话间骤然接近男人,几秒后他如约体会到了手臂上那持续不断的温热感觉,“别说我绝情,今晚喝剩的酒,我就忍痛让它给你过個清明吧。”
……
(转视角)睁眼,这回是天花板了。
少师琦从被窝中抽出手臂,正欲观察其上是否有缺斤少两的情况时,她的视野忽然就被一個神秘物体给占满了。
意识到自己正被压住的前者赶忙伸手欲推开那玩意,不料她只轻轻一推,便听得一声惊呼,紧接着是女孩的嗔怪声:“琦小姐您在抓哪呢?!”
“诶?”少师琦闻言,感觉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微抬头一瞧,果不其然,是遥香。“你怎么……”前者疑惑道。
“是啊,遥香昨晚可惨了,琦小姐动起手来真是毫不留情。”后者叹道,紧接着她又凑近少师琦,“不过在见到琦小姐的真容后,遥香却生不起气来了。”她说着,伸手指轻戳少师琦的脸蛋。
经此提醒,少师琦才发现她面部的Persona不翼而飞了,抬左手捂住脸蛋的同时,右手将遥香的脸推开,“太丑了,不许看。”
“骗人,分明那么好看!”遥香闻言即刻反驳道。
“难看。另外,昨晚的事很抱歉。”少师琦说道。昨晚之所以她会“发疯”,只是“黑人格”状态下的她近期受到了过量的刺激,急需找個地方发泄积压已久的情绪。
“不需要道歉,遥香不会怪罪您的。另外地,琦小姐,之后我们再相见时,您可要当心了。”
少师琦闻言双眉一挑,“虽说我很期待下一场对决,但你最好别来找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没练出两把刷子之前,遥香自然不会去自讨苦吃。”她说道,“接下来是战后情况及处置决定,战损情况:无人死亡,晾衣叉、扫把、拖把损坏各3支。处置决定:罪犯少师琦禁足在家,听候发落。罪犯水树遥香每天贴身照顾少师琦,不得怠慢一秒。”
“你陪我一起坐牢?”
“毕竟遥香是事件的挑起者嘛。”
“呃不,那主要还是怪我……”
“事已至此,即使琦小姐您去家主面前撒娇卖萌,结果也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因此别将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因为我们都有罪。”
少师琦闻言静默,许久都未言语。待她洗漱完毕后,遥香也将早餐端了过来,“琦小姐,请用。”
“你的那份呢?”
“还在厨房的锅里游泳。”
“噗”地一声过后,少师琦咳嗽了两声,“没曾想你还挺幽默的。”
“毕竟懂得如何取悦主人也是女仆的必修课之一。”
少师琦闻言倏然想起某個在心底存放已久的疑惑,便趁机询问道:“这半天看下来,家里的女仆,也就是你们,与我的年纪都差不太多,你们……真的是女仆吗?还是……”
“这如若要说起来,就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了……”遥香说着,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