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名称：羽蛇之翼。”
“装备说明：内部已进行虚空改造，可装填3000枚压缩弹匣，弹匣满容1500颗。外装设激光曲刃，既可连续射击，又可同时突刺挥砍。该装备和人形兵器右脑连接，亦能与系统自带的[枷骨众]同时使用。”
既能射击又能挥砍，还能和浮士德的械蛇同时进行攻击，这跟之前我接触过的[机械领主·奇美拉]已经是完全两种概念的存在。浮游机枪的设计非常灵活，还是无线连接的心灵控制方式，突破了搭载改装的局限，减轻了人形系统的负担，也让战斗方式变得更加多样。
不愧是有“战争兵器之父”称谓的一条令，这样的革新着实让我眼前一亮。
与年少时就被改造的我不同，浮士德在不久前还是个人类。虽然从事了近十年的吸血鬼猎人职业，可毕竟是凡夫肉身，再强大也无法与内置虚空核心的改造体相抗衡。
但他有能驱使左右手异位行动的脑部缺陷，还有和无数血族以命相搏的战斗经验。一条令利用手术移植和仿生改造，将这二者结合在一起，变成了浮士德最大的优势。难以想象这种优势被无限扩大后的场景，将会有多么的惊爆人眼球。
估计会异常难缠，不好对付吧。
这确实是件不错的礼物，一条令，我很喜欢。
“再生兵器系统浅层启动，萨傩模式一阶段，开始幻化——”
金属羽毛像是溶解一样自脚底和肩膀纷扬而起，形成覆盖全身的骨白色盔甲。盔甲上浮绘着发光的红色图腾纹路，既像是卷云，又像是延烧的火焰。因为并不与盔甲贴合，看上去就像是脱离了平面的二维线条，却又有别样的体积感和空间感。
真有意思啊，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战意澎湃的感觉了。
“这就是你认真的样子吗？终于看到了啊。”
浮士德笑了起来。
“给我看更多吧——！”
狂笑声中，由小到大的五挺机枪瞬间组成五瓣枪轮，横向旋转而来，眨眼间便到达我面前，一边顺时针切割攻击，一边连续发射子弹。我仰面躲开刀刃，并飞扬羽毛阻挡弹幕，却不想那浮游机枪瞬间改变攻击方式，倒翻成三上两下的形态，一边恶狠狠地合剪回来，一边不停发射子弹。与此同时，械蛇们也自半空中游移过来，张开大口取我的防御死角，意在使我无暇顾及刃切和子弹的双重之舞。
但我不可能被他单方面压制。
数不清的羽毛像是有生命一样，构成了一面竖长的[盾]，接着盾分裂为八个，在我周围格挡着浮士德的攻击。持续不断的弹幕无缝衔接曲刃的突刺和横砍竖劈，还有六条械蛇的暴风车轮战，一时间蛇头、子弹、刀刃此起彼伏，绞肉机一样将我围在其中。银色羽毛在我周边飞速旋转，不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十几年前，我差点在战场上被你杀掉。那时候你还只是名少年，但那种冷酷无情和残酷压迫，给我留下了永世难忘的印象。”浮士德的声音自外部传来，“或许你已经忘了，但那天的场景，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甚至化为我的噩梦，每天晚上都来折磨我！”
“我确实忘了。”我回应，“就算你这么讲，我都想不起来你是谁。”
“没错，对于你来说，我这种人就是战场上的蝼蚁！”
见无法用普通办法突破防御，六条械蛇突然在高空聚集，头朝下吐出六道白色激光。激光的目标是羽毛盾阵中的我，瞬间周围的一切都被爆燃的高亮吞噬，变成了一团白色的火球。
羽蛇之翼重新回到了浮士德身后，六条械蛇也汇聚成他身下的座椅。因为眼睛受到过生化改造，他直视着那团太阳般炽烈的光直到散尽，却没有如愿看到我的尸体。
浮绘着红色卷云纹路的巨大双翼严实地护住了我的头顶和身体，穿着骨白盔甲的我单膝点地，身下的地面是深深的凹陷和龟裂。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翅膀，而是由无数羽毛构成的幻影。
“这就是终结战争的告死天使吗？”浮士德笑着说道，“真想看着你翱翔天际，然后重重跌落，经受各种折磨，充满遗憾和痛苦的死去。”
“我希望你能获得安息。”
巨大的翅膀展开，我抬起头，覆盖和保护面容的，是一幅狼面骷髅面具。
“这样你的灵魂就能合二为一了。”
“什么意思？！”
械蛇宝座上的浮士德坐起了身子。
“我听说你脑部受过重伤，经过你刚才的描述，应该就是当年的我造成的。”我说，“为了治愈严重的后遗症，你做了部分脑骈体切除术，之前你能做到双手异位射击，就是拜这个手术所赐。现在的你能同时控制羽蛇之翼和械蛇形态的枷骨众，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切除了更多的脑骈体吧？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我比之前更强了。”浮士德笑道，“一条令说你即便是远程操控，都可以和虚核系统达成百分之62的融合率，猜猜现在的我能达到多少？百分之65，比你的最佳数据还高百分之3。”
“你确实很强，甚至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我说，“一条令应该给过你改造体的相关资料，要知道人体虚空改造的最佳年龄是9岁到14岁之间。只有在这段时间经受改造，才能与虚核达成较高的融合率，你的年龄早就超过这个界限了。”
“没错，所以说这是我的天赋，我一定要好好利用它才行。”
“不，你不明白。对你来说，融合率高并不是件好事。你有没有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能同时控制羽蛇之翼和械蛇众？”
“因为我现在可以一心二用啊。”浮士德露出嘲笑的表情。
“一心二用的本质是什么？潜意识和显意识的分离。”
我逐渐点破他身上的骇人事实。
“它们可以各自控制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身体里有两个人存在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露出了不适的表情。
“你觉得一条令是在帮你吗？他在把你变成并列型多重人格。”我继续说道，“通俗点来讲，如果你是一架机体的话，那么现在在你身体里进行控制的，就是两名驾驶员。你被变成了两个人，所以融合率才变高了。”
（这章写了好久才写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打斗部分好难写啊，尤其是形容子弹与刀刃同时攻击的那种感觉。我找不到参照文章，所以只能按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描述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哈哈，不过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