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开始复盘吧。”
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天的清晨,白振义一边说一边将手中那摞从书架上翻找下来的书摆在了卧室里的书桌上,这些书里面有些是他毕业时发的毕业册,里面有着全班的合照,以及每个人的名字,有些是他以前的日记本,里面记录着他以前每天的生活状态。
不过令人可惜的是白振义自己并不是一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所以他的日记本记录的东西也很零碎,并不是那么的完整,貌似自从他上高中后,又要学习又要健身以及打工的他就再也没写过日记了。
而为什么白振义现在会将这些他从来不看,摆在他书架偏僻角落的东西拿出来,那还不是因为他想用自己这双已经变得非比寻常的眼睛,好好地看看自己的一生,试图在回忆中找到自己即将死去的原因。
虽然白振义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线索,但这毕竟是床给他这个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的人的提议,所以最后他还是做了。
就这样他带着漂浮在自己身边的床翻开了一本又一本毕业册以及日记本,往事就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一样,慢慢的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打开了。
托这双灰色眸子的福,白振义不仅清晰的回忆起了自己往事,他还回想起了许多他已经忘却的名字,现在的他和他身边的床就如同身临其境的进入到了白振义的记忆之中,静静观看着。
仅仅只是一眼,床就从白振义的记忆中找到了儿时的他,床兴奋的向我说道:“先生那个一脸凶相的男孩就是你吗?”
顺着床所知的方向看去,确实人群之中一位眼神哀怨不苟言笑的男孩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就是儿时的我。”
“确实好凶恶啊,就像上学之前就被妈妈教训了一顿一样,不过在我看来虽然长相凶了点但确实一个很好的人嘛,虽然小朋友看起来很怕你,但我想如果你能开朗一点,主动去和小朋友们成为朋友,凭你这凶凶的模样应该没人会拒绝你吧,说不定还会成为小孩王呢。”
听到床的话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的白振义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道:“你这话说得貌似有些道理,当年的我如果能想到的话,或者尝试了的话,可能也不至于童年总是孤零零的一人了。”
说着白振义带着床回忆了自己儿时的回忆,原本心如止水的他现在心中已经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将儿时的毕业册以及相册合上,此时的他又开始翻看起了自己小学时候毕业册以及日记本。
“先生,先生!那个笑起来很怪,一看就是在假笑的小子是么?”
床再一次快速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小学时的白振义,白振义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相信的床看了看身边白振义又看了看小学时的他说道:“没想到才上小学先生你就已经长的有模有样了,怎么感觉比现在还帅啊,感觉小学就是先生你的颜值巅峰了,怪不得你的女同桌会经常捉弄你,感觉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笑容是真的太假了。”
听到床的夸奖,白振义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说道:“床你看看我现在的笑容还假么?”
床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已经不假了,话说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你能将假笑练习一万次以上的话,假笑也能成真的哦,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心中要有爱啊。”
白振义一边吹牛一边继续翻动着自己小学时期的日记以及毕业册,画面一转此时小学时的白振义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位充满元气且可爱的小美人胚子,从白振义与她的亲密互动,不难猜出这位就是白振义总是挂在嘴边念念不忘,小学他唯一的女性同桌。
一幕幕儿时与女同桌打闹画面出现在了白振义眼前,平静的白振义看着这一幕幕充满了天真烂漫气息画面从自己的眼前溜走,直至他强吻自己的女同桌后,逐渐变得严肃的他最后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小学时对女同桌所做的事,是一件性质很恶劣,能让他罪该万死的事,也因此白振义一直无法正面面对自己心中对女同桌的那份愧疚。
这么多年中他除了和床说过此事外,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事,这么多年中他逐渐忘记了那段他小学里最快乐的时光,忘记了那位女同桌的名字,最后只剩下了令人记忆深刻的强吻瞬间以及那份对女同学的愧疚。
幸运的是在他用这双神奇的眼睛对自己的一生进行复盘时,这些原本已经在自己脑中变得模糊不清的记忆,他有幸能再次记起,心中颇有触动的他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山晓饶现在的你还记得我吗?或者说还恨我么?”
面露笑意的白振义继续翻动着自己的笔记本向前看去,不知不觉中小学的日记本以及毕业册已经被他给合上了,一直在白振义身边陪他一起观看的床说道:“果然先生你并没有骗我,如果我没猜错,先生你小学时最快乐的那段时光,就是你与你那位女同桌坐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吧,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白振义看着身边的床询问道,床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为啥先生你那时就不去和山晓饶道歉呢?如果你去道歉了我想你们两应该会重归于好吧,这样你在小学里的名声也不会那么的糟糕了,最重要的我觉得还是如果你去和她说明白,山晓饶在三年级的时候也不会转学吧。”
有些茫然的白振义摇了摇头然后对床说道:“可能是那时犯错的我事后一直觉得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吧,一直孤独的我面对心中的愧疚,也只能选择逃避了。”
“那先生你现在心中还对山晓饶有愧疚么?”
白振义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可能只剩一点了,没想到我小时候居然有女生和我关系这么好,朋友之间玩过火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现在的我只想说她活该。”
可能是没料到白振义能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床瞬间就被他给逗笑了,见床笑了面带微笑的白振义对床询问道:“床小姐你说山晓饶还记得我么?”
床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然后对白振义说道:“如果先生你现在想和自己的老同桌叙叙旧的话,我想应该大可不必了吧,我能很肯定的对你说她肯定早就把你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