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接过茶水后,我便坐在原地等候了一番。
终于,门外传来了一阵年迈的脚步声。
“爷爷?!”
只见那少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便兴奋的望去。
“孙女?辛苦你看店了,咦,店里来了客人啊?”
石老先生总算是注意到我了,于是我便抬头望去。
“石老先生!”
“是你!!”
石老先生一惊,连忙走上前来想跟我握手,但却又因为身体不适,险些跌倒在地。
“石老先生,您慢点,无需那么激动。”
“那怎么行!!”
石老先生看了看摆放在柜台上的茶水,有些不悦的将它倒掉。
“孙女,快去把我们家那包上好的西海龙井拿来,泡给这位先生喝。”
淦,又是西海龙井。
“这...”
那少女也是一阵惊愕。
“爷爷,那西海龙井不是您珍藏已久的茶叶么,怎么说拿就拿呀,还有...这位客人是?”
“他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给我药方的少年!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活下去还得靠它了!”
“噢噢!!”
少女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往屋里钻,紧接着不到片刻,一壶冒着热气,带着海香的西海龙井便泡好端到了桌上。
“方才多有失礼,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一定要救爷爷啊!”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倒茶。
我点了点头,毕竟人家都已经按我说的那样做好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再隐瞒些什么,于是当即便拿笔在空白的账本上写下那六味地黄丸的药方后半段。
“石老先生,加上那前半段,按照纸上的方式去炼制便可。药丸一日六粒,待身体好转后酌情减少。”
“好,好,好。”
石老先生握着我的手,连说三个好。
“小兄弟,您救了我的性命,不知留下个名字可好?”
“嗯,也不是不行,我叫天凌,无姓。”
“天凌...好!我记下了。小兄弟,若你这药真的有奇效,那从今天开始,您尽管往我这来抓药,我定当免费提供!”
“欸这...石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免费什么的,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我与石老先生本身也不过是一场交易,石老先生断绝方家的关系,我提供给石老先生治病的方案,仅此而已。
“小兄弟何必跟我客气?!”
“额...要不这石老先生,我以后上您这抓药,您按标价出售我可好?这样不至于亏了本钱。”
“这...如果小兄弟愿意的话,那自然再好不过。”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有石老先生您是先辈,这小兄弟小兄弟叫的,多不合适呀,不如石老先生就叫我小凌吧。”
“哈哈哈哈哈,好!”
跟石老先生随便聊上两句后,我便离开了这百药屋。
走着走着,忽然一座熟悉的房屋建筑出现在我眼前。
“百媚春香楼?”
原本这人满为患的地方今日却被人包了场,这么说来,我对今天的这个日子似乎有点印象。
“巧了!天底下居然还有那么巧的事!”
...............
“爷爷,您真的相信那天凌给的药方真的能治好你吗?”
“我相信。”
“是嘛...”
百药屋内的那名少女坐在柜台前,玩弄着刚刚搓出来是一个小指般大的药丸子。
“我怎么感觉他不太靠谱,明明年龄都与我相仿...”
“孙女啊,你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吗?”
“不是的,我只是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想都想不通的呀。”
“嗯...你说的有几番道理,既然如此,你还记得昨日我们上方家毁约时,与我们一同前来是还有许多客人,甚至就连那珍宝斋的少爷,李家的国师都到场了吗?”
“当然记得,爷爷。当时差点还把我吓坏了呢!”
“倘若我说,那些人来到与方家毁约都是为了天凌而来,你还会觉得他不靠谱吗?”
“这...怎会如此...”
“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我亲眼所见那李国师亲自与天凌握手,两人的举止宛若情同手足的兄弟。照这么看来,他说他无姓之言或许是骗人的。”
“天呐...那我刚才对待他如此不敬,他会不会生气啊...”
“应该不会,天凌为人刚正,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对了,灵霜啊,我的好孙女。”
石灵霜听后一愣,自己的爷爷一旦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那就说明他说的下一句话一定很重要。
“我打算将你送给天凌。”
“什么?!”
“先听我把话说完。你从小不是都说自己喜欢炼丹吗?而那天凌到我这来买了一副丹方的药材,想必十有八九那是他自己要炼制的丹药。我在想,如果将你托付给他的话,你在他身边当个学徒挺好的。”
“可是...可是...”
听了爷爷这么说,石灵霜的神情有些激动。
“可是别人也不一定会要我呀,炼丹会的人说了,我的天赋奇怪差,完全没有炼丹的可能。”
“这...唉,当初夏神医告诉我得了这不治之症时,我也觉得我的命不久矣,然而如今这天凌给了我希望。我的好孙女,在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之前,千万不要想着放弃。”
“明白了,爷爷。改日我会亲自叶家请教天凌。”
“嗯...”
................
在街上逛得差不多后,我便回到了叶家,一进门,又是那两姐妹守着门口。
“凌哥哥怎么又是一个人出去玩呀?都不带上兰儿!”
“凌大哥,你这是去哪了?”
“出去办了一点事,怎么?才不到一个时辰没见面,就想我了?”
“啧...”
叶飞兰咂了咂巴嘴,将叶飞雪往前推了推。
“是姐姐大人想你啦!”
“诶诶,兰儿,我,我只是...唔,咳哼!凌大哥去哪里了?我方才有些担心。”
原来只是普通的想而已啊...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叶飞雪说出这句话后,叶飞兰无奈的捂着脸。
“原来如此,我只是在城中随便逛逛,叶大小姐多虑了。说起来,兰儿妹妹,你不好好的去练功,到这里来做什么?”
“嘻嘻,想看看凌哥哥和姐姐大人的样子嘛!”
“叶飞兰!”
“我去练功咯~姐姐大人拜~”
于是,叶飞兰又是一溜烟跑了。
“那个...凌大哥。”
我和叶飞雪两人十分尴尬的在门前站了一会,察觉到继续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的我猛然想起了回叶家的目的。
“叶大小姐,陪我出去逛一下街可好?”
“好,好的!”
叶飞雪结结巴巴的说道,便被我牵着走到了街区中。
“那个...凌大哥...”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叶飞雪似乎总算是鼓起了勇气,望向我对我开口道。
“凌大哥!你可以...你可以像你称呼兰儿妹妹那样,叫我雪儿吗?”
“这...”
不知道为什么,叶飞雪忽然说出了这句话来,让我当即大吃一惊。尽管周围没什么人注意,但听到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抱歉,叶大小姐,恐怕不行。”
“!!!!”
叶飞雪脸上的表情顿时乌云密布,原本好好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凌大哥,凌大哥是讨厌我吗....也是呢,我给凌大哥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还给凌大哥扯上那么多不好的关系...真的对不起,凌大哥,如果凌大哥不想再见到飞雪的话,飞雪这就消失...”
正当叶飞雪眼神灰暗的回过头去准备离开时,我一把抓住了她。
“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但是想必你是误会了。我之所以不能叫你雪儿是因为我也有一个妹妹,她的名字里有雪,雪儿是我用来称呼她的。如果再用来称呼你的话,很容易乱了套。”
“欸?”
叶飞雪脸上紧张的神情顿时缓解了不少。
“凌大哥不是讨厌我吗...”
“完全没有哦,倒是叶飞雪,每次和我说话说到一半就红着脸跑开了,我还以为是叶飞雪在讨厌我呢。”
“不,我只是,我只是...我是绝对不会讨厌凌大哥的。”
“是嘛,那就好,我从来都不讨厌飞雪哦!”
那一刹那,叶飞雪脸上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笑容,但这个笑容紧紧只维持了不到一息之前,之前叶飞雪将身体向我这边靠来,毫无顾忌周围的路人,在我惊讶之余,将我抱住,并将头探到我的耳边。
“小叶子...这是我的小名,凌大哥在没人的时候可以这么称呼我嘛?叶大小姐什么的,太生分了...”
“好的,小叶子。”
“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待叶飞雪缓过神来时,只见她缓缓松开手,我这脸开始害羞了起来。
“咳咳...叶大小姐,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嗯...嗯!说的也是呢...凌大哥今天想带我去哪里逛呀?”
听到叶飞雪这么说,我便微微一笑道。
“去一个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很快,我们便到底了目的地。
“这这这这这...”
没错,我带叶飞雪来的地方正是那从开业以来就一直火爆的“百媚春香楼”,而且很显然,这叶飞雪又再一次误会了什么。
于是为了让她清醒,我赶紧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好了,别瞎想。如果我不带你来的话,我一靠近就会被很多女人围住的。”
“哦?”
叶飞雪表情一变,我连忙解释道。
“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这里呢是要见一个人的,总之,咱们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