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明明到手的线索,不是要断掉了吗...”
毒月桃有些无无奈的说道。
“难不成今晚还要再去见一趟这个厉鬼啊...”
“不一定...”
我开口道。
“那忘却丹有解药吗?”
“有,可是就算此刻立即服用也没有办法了,忘记便是忘记,对月长老来说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样啊...对了月长老,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自然可以,凌公子请讲。”
“在您的一个房间中,有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件白衣白袍,你对着两样东西有印象吗?”
“.......”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月长老的气氛完全就变了一个样。倒不是那种十分敏感,仔细看的话,眼眶中还有泪水渗出。
“这个...真的有必要说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认为他与那只经常扰你的厉鬼有关。”
“...果然是她...”
“月长老有印象?”
月长老点了点头。
“与其说有印象,不如说太熟了。此人名叫白秋霜,是与我一同拜如宗门,薛长老的亲传弟子。”
难怪是一身白色的服装。
“我与她关系密切,是大小的玩伴,在入了宗门后,即便是修炼我们都形影不离,正因我们互相帮助,所以实力是薛长老门下最顶尖的弟子。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我们吵架了...”
“那时候正赶上宗门的第十一届比武大赛,只要参赛,既可以得到许多罕见的药材与丹药。可是薛长老门下只有一个名额。我们为了争夺那唯一一个参赛名额反目成仇。”
“那日,我动了歪念,在白秋的霜糕点中下了药。这种药是我特别研制的,能让丹田疼上好几日的药水。我原本以为白秋霜在吃下这下了药的糕点后,就无法参加宗门的比武大赛,那样名额自然就落在我头上了。”
“可谁知道...”
“那天,白秋霜并没有吃下糕点,而是带着糕点出了门。当时我忙于修炼,并没有留意这件事。直到当天夜里,宗门传来噩耗,说白秋霜于山中采药,不慎失足跌落山谷。”
“当时我就纳闷了,白秋霜轻工了得,怎么会...于是我猛然想起,她今早带着我的下了药的糕点出门...”
“当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无比的后悔,白秋霜死后我才意识到。那些所谓的药材,丹药跟这从小陪我到大的亲友相比较,根本不值一提。”
“当时我真的想随她一同离去,但是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颜面在阴间面对她的冤魂。”
“屋里那衣架上挂着的白袍白衣,正是当初我们一同成为薛长老的亲传弟子时,白秋霜所穿的那一身。我费了好大的力才从她坠落的山崖石缝边找了回来....”
许久,月长老的眼泪从她那妩媚的脸颊中夺眶而出,即便她再怎么想用手去擦拭,就是止不住那泪水。
“长老大人...”
就在这时,这间屋子的主人,也就是那名内门弟子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杯茶放在月长老面前。
“这是我们家乡特制的苦茶,味道因哭而得名,听妈妈说喝下之后可以忘却许多伤痛与烦恼,所以长老大人,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月长老用那颤抖的手轻轻握住这杯子,放入口中抿了一小口。从她的表情中我就可以看出这茶究竟有多苦。这茶若是换做喜欢甜食的叶飞雪,她绝对不会再喝第二口,而月长老再次将杯举起,一饮而尽。
苦味使她的面庞变得些许扭曲,但在扭曲过后是无限的释然。
“谢谢。”
月长老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很好。既然知道她何厉鬼,叫何名的话,我们就能解决了?”
“凌大哥打算是?”
叶飞雪不解的问到。她的这个问题似乎也是另外两人关心的问题她们都各自子昂我投来视线。
“阴阳两界本就不相通,白秋霜的死后化作厉鬼缠留在人间这件事,已经是违反了阴间条例,所以我们去城隍庙,”
“告阴状。”
“城隍庙?!”
“告阴状?!”
大家对我的话中充满疑问。
“凌公子,告阴状是个什么说法?”
我便解释道。
“所谓告阴状,其实就是唤来阴间鬼差,将那在阳间作恶的厉鬼捕回阴间。这样对阴阳两道都好。若是厉鬼在阳间残留太久,将魂飞魄散。这也是月长老你不希望看的的,对吧?毕竟她曾经是你的亲姐妹。”
月长老点了点头。
“凌大哥,那城隍庙又是在何处呀?”
“南天门。叶飞雪你还记得南天门处有一座庙宇吗?”
“唔~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可是那庙宇不是无人打扫而变得十分破旧,如今恐怕早已变成一片废墟了吧?”
“没办法,可是那儿就是临夕国是城隍庙宇,当然,这路途十分遥远,去不去的话恐怕好得看二位如何考虑...”
“去!”
月长老一口咬定道。
“我要去!白秋霜的冤魂若是还留在阳间的话,恐怕会受到更多苦难。我并非是害怕她要取我性命这件事,若是能以命相尝,我定在所不惜。”
“这么说来,月长老是做好觉悟了吗?”
“没错。”
“既然如此,我们今日便启程,毒宗主就请...”
“我也要去!”
就在这时,毒月桃叫喊道。
“我也想去看看这城隍庙宇,以及凌公子说的告阴状是何种意思。”
“你确定吗?路途有可能会十分无聊,而且宗门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吧?”
“没关系!这些事交给掌门来做就好了,那么凌公子,咱们出发!”
“啊,好好,你别推我。”
咱们四人在离开时,毒月桃还不完对那弟子打了声招呼。
“再见啦~有空再来找你玩哦~”
“是,是!宗主大人。”
这可把那弟子吓了一跳。
常来是什么意思?也就是难不成还有下一次吗?不过对于她来说倒不是一件坏事,只是那小师妹苦于没有更好的东西能招待宗主,而有些惆怅。
就这样,刚来蛊毒宗不到一日,我们又再次启程,重返临夕国。
“说起来,你们四大魔宗的议会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呀?”
行走在山崖的小石道上,我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口向毒月桃问到。
“凌公子,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毕竟即便您与宗主大人熟络,可有些事是不能外...”
“哦~凌公子你说那个啊,也没什么,其实表面上说是议会,实际上是四个宗主聚在一起吹牛罢了。反正聊的也没一件正事。”
还未等月长老想帮毒月桃拒绝我的提问,这话才说到一半,毒月桃就全盘托出,弄得月长老一阵尴尬。
“宗主大人,这...每年一次的魔宗议会此等大事是能够与凌公子随意讨论的话题吗?”
“当然,因为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对了月长老,下一届魔宗会议轮到我们蛊毒宗了做举办方了,到时候你就说我生病了,来不了吧。”
“蛊毒宗的宗主大人会生病?”
“呜咕....”
这话将毒月桃呛到了,好像根本找不了开脱的理由。
“嘛,两位不必如此严肃,如是真有不方便谈论之事,不说便是,在下只是闲着路途无趣,想说两句罢了。”
“凌大哥。”
就在这时,叶飞雪扯了扯我的衣裳。
“凌大哥,要不和我们说说那告阴状该如何进行?”
“哦?叶小姐对这个也感兴趣吗?”
“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
“那好!”
我一拍手掌,从纳戒中拿出几张符箓。
“这些是空白符箓,只要在上面画上唤魂印,再写上想要唤出的阴魂的名字,之后就是重点。”
我再次从纳戒中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空白纸张。
“若是在这符箓上画上唤魂印,便是将这冤魂唤出的符箓。要是再加上这个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白纸?”
毒月桃伸个脑袋过来在我手中这白纸上看了一会,向我询问道。
“暂时是,到时候我会在这白纸上画上七星鬼宿,贴上银色纸钞,再摆上信物,就能唤出鬼差,将冤魂带回阴间。”
“鬼差?”
“没错,就是范无救与谢必安,民间异闻里提到过的黑白无常。”
“这...这个我听说过!”
叶飞雪惊讶道。
“在故事里,他们有着高瘦的身材,面色苍白且凶悍。黑无常浑身黑衣黑袍,头戴一顶黑色高帽,上头写着天下太平,白无常也是如此,白衣白袍白高帽,字是一见生财。据说他们二人手持脚镣手铐,负责缉拿怨魂。而在他们身边还有牛头马面等官差。”
“嗯,你说的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我听了叶飞雪的话后点了点头。
“难道说,这些都是真的吗...”
叶飞雪紧张的看着我,迫切希望我能给出一个恰当的回复。
“八九不离十,只是你看的那些民间异闻多少都有些胡编乱造。阴阳两界本身就有着规矩,只要不去触碰这些规矩的话,他们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是...是吗?”
听了我的话后,叶飞雪总算是没那么紧张,唯独双手还有些颤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