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真的越来越像女人了！”
“吵死了，要你管！”
穆清遥娇嗔道，但不得不说，要不是赢州来的及时。
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遭殃了。
说不出口···
自己其实一直在关注他们这件事，赢州怎么也说不出口。
扶鸢刚开始目的，就是为了磨炼穆清遥。
但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倒不如，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对了，还有洛华！”
穆清遥逐渐平静之后，想起了洛华的事情。
不只是她，刚才洛华也被夏延锋打成重伤。
“你先去看看洛华吧！”
“我知道，不过这两个双胞胎长得还真像呢，就像是看到两个萧理理！”
“好啦，快去快去！”
穆清遥将赢州撵到洛华面前，自己也有机会跟洛莉聊两句。
本来应该是比较欣喜的老友重逢，但是现在···
穆清遥望着自己前方的洛莉，蹲在包裹着慕容涛尸体的包袱前。
失声痛哭，嘶吼声中充满了绝望。
唉！
穆清遥心中也是无奈，虽然这一切因为他们二人的私奔，给两边都带来了不少麻烦。
但现在看着洛莉心力憔悴的模样，多少都有些于心不忍。
说到底，也是命运的残酷吧。
如果萧理理转生之后不是妖族公主，应该会好受一些。
“那个，理理···”
穆清遥没有传音，走到萧理理跟前。
说道：“虽然有点突然···你还认识我吗？”
诶？
洛莉不由怔了怔，随即看向自己面前的穆清遥。
总感觉有见过，但是有不应该是这幅面孔。
“我是穆清耀！”
穆清遥没有等对方再一次反应过来，直接解释道。
“曾经坐在你旁边的那个！”
“穆清耀···可他是···”
洛莉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对眼前倾国倾城的少女。
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说不出来。
如果是这样，或许就可以解释了。
但穆清遥不应该是···
“可能每个人的重生都不一样吧，当我睁开眼，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
随即又一次瞥了眼身边的赢州，说道：“那个魔尊，是周思悠，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赢州。”
周思悠···赢州？
洛莉虽然没有见过本人面貌，但对于他们两个还是有所耳闻的。
就在不久前，玄月宗的圣女穆清遥嫁给了魔尊赢州。
“没想到大家之前的调侃成真了，你们现在真成了夫妻！”
“差不多吧，只是名分上的而已。”
洛莉似笑非笑的说道，穆清遥也只能苦笑着答应。
这种寒暄纯粹只是尬聊，因为穆清遥还没有想到。
自己，应该用什么口吻，安慰现在的洛莉。
“真好啊，你们两个···”
脸上浮现出凄凉的笑意，洛莉诉说道。
“如果我跟阿涛也是你们两个这样的出生，说不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出生这种东西，没有人能够决定！”
不知道算不算安慰，穆清遥只能回答到。
“回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吧，你的父亲···北海妖王不是也很在乎你吗···”
“确实，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吧！”
眼下只有穆清遥，洛莉倒是可以坦陈说到。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转眼间就只剩下自己一人。虽然被父王疼爱，但我从来没有过自己的自由。命运这东西真爱捉弄人，明明我讨厌束缚，却偏偏给我了妖族公主的身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如果没有私奔的话，未来的某一天，我应该会嫁给某个素未谋面的大人物吧！”
洛莉的笑容，格外凄凉。
已经被解开的包袱里，抚摸着慕容涛的侧脸。
没有血色，有些孤单。
“除了他，我曾经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作为双胞胎的姐妹，除了我，还有洛华，但是他眼里只有我。”
“也许，那样会更好。父王，妖族还有洛华在，终有一天能够治愈这一切。反正我回去之后，也只是重复那样的命运，一层不变。倒不如，让阿涛，去看看更多的东西···”
那样会更好？
“等一下，理理，你要干什么？”
穆清遥一个激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如果只是短时间内，说不定赢州还有办法。
让死人死活，是神明的强大，除非···人鱼一族！
除了神力之外，唯一可以将死人拉回这个世界。
但前提是，那只人鱼将成为死亡的替代品。
“冷静点，杨严涛也不会想你做这种事情···”
“清耀！”
洛莉转头看向穆清遥，身上的法力已经发动禁制，周身闪耀起光芒。
仅仅两个字，但眼神中穆清遥看出了祈求。
“求求你，给大家带来麻烦我很抱歉，所以就请你也将这个，当成我给大家赔了不是吧！”
“···”
姐姐！
虽然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但同为人鱼的洛华，已经看出了洛莉的打算。
伸手想要触及，但只是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魔尊大人，你快去阻止我姐姐！她现在还不能死啊···”
洛华哭喊着抓住赢州的脚踝，乞求道。
但赢州完全杵在原地，没有行动。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算我求你们了，快救救我姐姐！”
洛华急哭了，她不知道慕容涛和洛莉的事情。
但洛莉是她至亲的姐姐，她不会理解想要救慕容涛的洛莉。
赢州的眉头紧皱，别过头，不想看这件事情。
这是洛莉，啊不，萧理理的选择，穆清遥没有行动，那么，他也会尊重。
“姐姐···”
洛华最后绝望的呼唤，被禁制发动的白光吞没。
直到眼前的一切都重新清晰之后，洛莉之前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滩水渍，些许的泡沫。
慕容涛的身体在光芒乍现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拼接完成。
“理理···理理！”
慕容涛猛然起身，四下观望，却见不到洛莉的影子。
“清耀，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理理呢，理理呢？”
慕容涛双手搭在穆清遥的肩膀上，不断摇晃。
穆清遥沉默，仿佛是用眼神示意般，望了眼旁边的水渍。
难道说···
慕容涛趴伏在水渍前，因为这件事情，他知道了人鱼生命的珍贵。
如果是洛莉，说不定真的能够做到起死回生。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个混蛋！”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结束，恢复了体力的洛华，歇斯底里的咆哮。
步伐颤颤巍巍，走近慕容涛的跟前。
“你这个畜牲，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姐姐才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洛华绝望的嘶吼，伸手要握住原地不懂的慕容涛时。
穆清遥的手突然抓住，将其拦截。
二人的目光对视，穆清遥神情复杂，一时间有些哽咽。
“这···是你姐姐的生命！”
穆清遥唯一能说的，只有这番话，一切都来的太仓促，结束的也很快。
洛华和穆清遥相互对视，眼中的仇恨，杀意，渐渐融化。
换来的，是红润的眼眶，还有潸然而下的泪水。
失去爱人的男人和失去姐姐的妹妹，那一天哭的格外凄惨。
赢州和穆清遥，只能以旁观者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