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一点过，五个小时左右的睡眠时间。
显然，这远远没有满足恢复体力所需的必要条件，但只要依赖某些富含咖啡因的饮品，还是可以将精神提升至正常水平的。
“是这里吧？”
我记得他说是2栋207室，应该是这没错了。
之前也没机会再确认一遍。
无所谓了，大不了打道回府，明知不是好事又为何要过分好奇呢？正所谓鬼吓人不吓人，人吓人吓死人。
咔嚓~
这时，大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先前身穿保安制服的大爷，换上了普通的居家休闲装，真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看起来没有那么饱经沧桑了。
“你来了小伙子。”
“啊……嗯……”
“快进来吧。”
我刻意在门口多观察了一下，确认这里不是某些组织非法活动的窝点。
不仅如此，我还在身上暗藏了一把小刀，当然只是用来防身的水果刀而已，以备不时之需。一个人出门在外，安全意识必须拉满。
“喝茶吗？”
“不用了，谢谢。”
还得提防着对方是否会在其他方面动手脚。
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环顾四周大致观看了一遍房间内摆放的物品，他似乎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仅仅保留了用以维持生活的最低限度的设备，不说别的就连个果盘也不舍得摆一下。
不过打扫的还蛮干净的，待客时也不至于显得尴尬。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李保国，就在这个小区里当保安，你可以直接叫我老李不用客气。”
“好的李大爷。”
再怎么说长幼尊卑这种事情还是要讲究一下的，对方也没有特别纠结我私自更换的称谓。
既然他已经自报家门，那我也该拿出相同程度的诚意。
“我的名字是萧文斌，今年十八目前还是个学生。”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在表明身份时耍了一个小心眼，我只说自己是学生，并没有说明是哪一类型的学生，其他具体情况也完全没有透露。
“小斌啊，我也就不卖关子有话直说了。你昨晚看到的那个红色鬼影，实际上就是那个女性死者的灵体。”
这叫法倒还蛮亲切的。
而关于鬼影和灵体这些玩意，我暂时保留意见。
都二十一世纪了，说不定人类已经在外星人进行接触了，你说那是外星人整的幺蛾子也比说闹鬼要靠谱。
当然，现实又往往比虚构的剧情还要魔幻，何况还是我亲眼所见。
“李大爷，这世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有。”
“但也要看情况。”突然停顿一下我还以为他能发表什么高论，也不过如此。
我突然在想这老头是不是稍微懂一点风水学，但又不是那种道行多深的高人，都说人不可貌相，是我和他交流的还不够多？反正目前我是没看出他有什么真才实学。
“别的国家我不太清楚，但在我们华夏大地，确实只有雾都这一块地方存在着妖魔鬼怪。”
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可那我小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呢？姑且我也算是在这里生活过几年的，也没听大人给我讲过类似的恐怖故事。
……
唯独有一件事我始终也想不通，我确确实实在这里生活过，但都是一些碎片化的记忆，拼尽全力总能想起，但又无法将其串联在一起，就是这么奇怪。
“麻烦您具体解释一下。”
“没问题，你听我说。雾都的地理位置乃是华夏的心脏所在，又恰好是两江的交汇之处，而水乃万物之起源，天地之灵气相互交汇，最终孕育出了各式各样的生命，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皆在其中。”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我没有办法反驳，但我也只能说这番言论不是错的，而不能承认他是对的。我总归要在二者之中做一个选择，选择眼见为实的荒谬，又或着是耳听为虚的理论。
“抱歉李大爷，我还是……”
很快，我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他的表情中流露出些许的失望的色彩，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关系，我相信你很快又会来找我的。”
他这样说道。
对话进行到这里，我最初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
“李大爷，您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情。”我大致能猜到他会如何回答，但我更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这是我最后一次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江湖术士罢了。”
能够从事这一行业的人，本身就不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了。
但要真像他说的那样，雾都可谓是孕育了各种奇异鬼怪的魔窟，有那么些个会仙术的人存在，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这次就先到这里吧。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嗯，慢走不送。”
当我走出房门时，心中的紧张感仿佛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有一种预感，事情远没有我看到的和想到的那样简单。以及，我和这位李大爷之间的交集远不止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