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徐林,见过各位前辈。”
徐林做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一般来说学院这种地方最讲究礼节,甭管他对于神起的第一印象如何,总之得先给人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才是。
中间的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示意让徐林进来。
三人进入堂厅后,那男人专门示意让姜紫给他搬来一个椅子,虽然这丫头不乐意被使唤,但也得看对方是谁,于是毕恭毕敬地照做了。
简单表扬了之后,姜紫自觉地离开了,顺便带走了江雨参观参观学院,临走之前跟徐林交代,如果说完了可以到第六级生的寝区找她。
把灵神罗盘交给师父后,寒暄两句,当然姜紫也不免要跟她的师父大人先确定一下说好的奖励还给不给。
姜紫走后,被砸了个粉碎的大门短时间内自然无法修复,于是姜紫的师父随手一挥,一道隔绝视听的透明壁垒笼罩住整个堂厅。
“欢迎你来到神起学院,我是这座学院的副院长,张南,称呼一声张副院长或者张老都无所谓。”
“若非怕你难以接受,哪怕叫我张兄,都算理所当然”
最先开口的正是端坐中央的那中年男人,声音也像是个翩翩尔雅的读书人。
徐林挠头笑了笑,觉得这位副院长的玩笑有点过头了,他一个还没入门的晚辈,哪有什么资格和真正纵横大陆的超级强者称兄道弟。
“这两位分别是通灵院和音魂院的院长,秦韵秦瑶,秦瑶院长正是姜紫的师长,也是她的师尊。”
神起大陆尊师重教的良好传承已久,传道受业的都被称老师,师长,至于师父师尊,则是更为亲密的关系,类似于嫡系,拜师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这位是命灵院副院长,天和,能够找到你,也是这位的功劳。”
这位天副院长昏昏欲睡,头发披散杂乱,完全没什么气势,衣服一换放在路上,和失意的醉汉或是街头流浪汉没太大区别。
徐林向这几位逐个打了招呼,几人皆是微笑点头,对于徐林都还满意。
听张南所说,一年之前命灵院院长要找一个叫徐林的少年,于是派了秦瑶的宝贝徒弟姜紫,但范围却定在了整个大陆东南九域。
偌大的九域,数不清的人口城镇,就算是以姜紫那坐骑小晴的速度,想要地毯式搜索没个上百年时间根本找不遍。
一周前这位命灵院副院长定下了具体的位置,将范围缩小到一道皇朝,甚至最终定在了徐林摆摊的那条街,姜紫这才得以顺利找到徐林并且带回学院。
在徐林眼中,这命灵师的职业越发的神奇,加上本身就感兴趣,于是干脆顺势想要问问,不过谁也没有给出他一个具体的答案,只是告诉他不久之后就会知晓。
“秦瑶院长,穹院长跟你交代的事,现在是否可以说出来?”
命灵院副院长天和打了个哈欠后看向秦瑶问道,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秦瑶点了点头,把刚才姜紫还来的灵神罗盘放在桌上,再次看向徐林道:
“穹苍院长说,徐林将是未来神起学院的院长,在危难之时接任起整个学院的重任。”
神色凝重,全然不似有半分玩笑话的意思。
徐林瞪大眼睛,这件事实在不可思议。
“等等等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以前我甚至来都没来过神起,不,甚至没出过天都城,就是个卖鸡的小老百姓而已。”
然而这么一件让人觉得离谱的事,其他三人却是点了点头,好像理所当然一般。
恐怕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这事了,这三位要么是反应迟钝,要么之前有更大的消息显得这件事十分正常,要么就是他们早就知道这个说法。
未来这种事情谁能预测,这命灵院给徐林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神棍聚集地,也太扯了吧。
可就是这么扯的事,居然还有人信,居然还是在第一学院这种高材生云集的地方堂而皇之的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职业出现。
“穹苍院长千年前描绘了八件事关整个大陆的大事,穹院长的师父虽已仙去,但曾也是名震大陆的公认最精准的命灵师,甚至有陆地神仙之称。”
“而穹院长所描绘的这八件事,最后都无一例外的准确发生,提前挽回了许多损失。”
秦瑶认真地说道,这么一说没想到这命灵师还是有点神奇,简直就是大预言家啊!
如果能提前预知未来的话,岂不是虽不至于立于不败之地,但总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若是这种手段没有限制的话,和真神又有什么差别?
曾经穿越之前徐林在神州兴趣使然,肤浅的了解了一点维度论,三维生物看二维生物就像是在看一副连环画,四维生物看三维生物也是如此。
时间变得可见,未来过去如同铺开的一张画卷,一览无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降维打击?
“牛批。”
徐林已经找不到更多词语来表达他内心想法的震撼。
张南看徐林终于是震撼了一回,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这次预言,穹院长至今生死一线,一年前定下你在大陆东南已经是耗尽最后的气力,否则以他的能力,找到一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
本来还想着当个命灵师,学一手逆天的能耐,结果这么一听,就不得不谨慎起来。
看来逆天还是容易遭雷劈,预言也是有一定代价的。
张南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解释道:“穹苍院长的修炼天赋甚至在我之上,千年前修为一骑绝尘,甩开同辈一个大阶,当年的我出生入死,以命犯险,得了大机缘,才是勉强跟上。”
“但后来穹苍的修为因为做了命灵师,并且发出八大预言的缘故,一落千丈,靠炼药院院长每月炼制出的丹药,才勉强保到了元婴境。”
“虽是元婴,却只有一副空壳,灵力贮存甚至不如寻常金丹,若不是他去年预感到了什么,也不会以命犯险,做出他这一生中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