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四岁了。
从昨天开始,他度过了人生的第一个分水岭——名为四岁生日的人生大坎。
所以他得去幼稚园里挥洒青春的汗水,但好在现在是末秋早冬时期,流汗已经成为了奢侈,所以他还是得去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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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对未知的感到害怕,无论年龄大小,认知多少,哪怕是曾凡这种领略了千万年历史的陌陌过客,也同样保留着对于未知事物的最本能的初始恐惧。
孩子嘛,总该会有一些稚嫩而在孩生中又极为重要的借口等待着自己,比如——
“妈妈,我xx疼。”诸如此类,请假逐渐成为了此等造句形式的填词游戏,而孩子一边为自己的借口感到极为无懈可击,又不得不面对一个过于真实的事实......在父母那遥远而难忘的孩生里,这种借口依旧是早已用烂了的。
所以,父母们一边长吁短叹地回忆自己曾迎着夕阳奔跑的青春,一边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和孩子交流。
无论怎么说,也许是小小的恶趣味作祟,曾凡对于此类促进家人之间沟通和联系的行为向来是喜闻乐见的。坐在四座轿车后排那小小的幼儿座位上,看着车窗外嚎啕大哭的男孩或女孩,曾凡悲从中来,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凡宝呐,等到学校了千万别哭哦......”坐在幼儿座位旁边的新晋宝儿妈——安智芙则是一边那手帕抹着眼角的泪,一边抚摸着曾凡柔顺的长发,柔声道。
“......小孩子不要惯着他”驾驶坐上极为严肃的男子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情况,“我当年......”
当年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曾凡一脸平静地看着前座想要吹嘘当年风采的男子,旁边的女子则是美眸流转,看着前座的曾述,身体前倾,一脸乖巧懂事且认真听课的模样——连泪都不流了!
“我当年.......”自从自家儿子在两岁那年面无表情地把自己都忘记的《赋得古原草送别》补全之后,曾述就不在儿子面前时不时赋诗一首显示自己的文采飞扬——
公抄文的时代难道结束了吗?
是的,曾述是个穿越者,是一个来自地球的初中数学老师,在五年前魂穿此世界,并花了一年时间成功将青梅竹马骗到手——除此之外就只是抄了几本小说......
若不是曾经在时间溯流里无所事事而特地翻了不少小说,说不定曾凡还真以为......算了,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别看自己这在生理关系上属于自己的父亲在他人目光中是个文学大佬,但实际只不过是一个......
憨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