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曾凡夹了一根小白菜放入嘴中——嗯，还算不错，即使是只放油和盐的清炒也别有一种香味。
“唔~”闷闷不乐苏巧稚极为正式地坐在曾凡对面的椅子上，精致且无可挑剔的面容上表示的是“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曾凡又用筷子扎了一小块红烧肉，放在嘴里抿着——油没榨尽。
“嗯......你是要上高中了，是吧？”苏巧稚斟酌半天，还是决定宛转一些地单刀直入。
“我一直都是低你一届啊！”曾凡感到很奇怪，难道这娃子上了高二被数学打压到连17-1-6-3都不知道了吗？
真惨呐~曾凡如此惋惜着一个笨蛋的陨落。
“额，就是，我想问，嗯——就是你有心仪的高中吗？”
“这又不是大学，哪有什么心仪不心仪的？不都是按片区划分吗？”
“这倒也是——那你不考虑下私立中学吗？”
“那种r18向的galgame自然是我所退避三舍的。”
“为什么？”
“拜托，万一我是真遇到那种所谓的男主了呢？”
“难道不是每个男生在幻想中开后宫吗？”
“可是每个开后宫的现代学院题材的男主永远都有一个伪娘朋友啊——而且说不定男主眼瞎突然好了发现‘哇超可爱超迷人的死党原来并不是男生啊什么什么的’岂不是更糟？”
“没你想的那么鬼畜吧？本子都不会那么画。”
“瞎说，那就是本子里的剧情——后来被搞成mmd了。”曾凡向苏巧稚展示着自己的见多识广。
“mmd？那是什么？”
“不重要，反正你只要知道那是个容易穿模的东西就可以了。”
“无法理解......不过话又说回来啊，你准备上哪个高中啊？”
“不就是你那个嘛，这里可以上的不就那几个？”
“倒也是。”苏巧稚开心地扒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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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懂小公主脑回路的曾凡送走了心满意足酒饱饭足的苏·吃货·巧稚。
“要是想跟我一个学校的话直接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有必要在我都报完到之后再来找我吗？”果然，憨憨的脑回路不是一代天骄的曾凡可以理解并推悉的。
曾凡曾经在工作的时候，跟一个来自23世纪的穿越者聊过天：
“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七年，很幸福。这段时间体验到的人情冷暖和人间烟火比我上辈子四百五十多年体验到的都多。”
曾凡看着这个同样是被“主神”“迫害”的青年，无言。
“别看在下现在这样落魄，在下上辈子可还是个生物学教授......好吧，我知道不像，这快十二年的行军生活让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还懂得什么，不过行军打仗的记了不少。”他耸了耸肩。带动身上残缺的铠甲蹭到了腹侧的伤口，咧了咧嘴：“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可是经历了不少战斗的！”
“你快死了。”曾凡莫名有些悲哀。
“我知道，可是我赢了。”青年毫不在意。
“四十万赵国守军大战秦军近七十万军卒，这的确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没办法啊，那秦军首将——白起那老头太TM苟了，要不是最后那一波十万民卒，我感觉我还能给赵国留下个三四万人。”
“你为何不要继续守着——就按照廉颇老将的方法？”
“那必然不得行！”青年摇摇头，又是一次牵扯到了伤势，声音有些颤抖，“守城的话，秦军一波绕后，把我军粮草一断，长平根本就没法守——咱们之后就是国都，七国里五国被灭，只有赵国苟延残喘没有盟友，没有援助——绕后切C你懂吧，赵国就只能欢笑gg了——可是我tm根本就不知道这部分的历史啊，这架空的也太他妈狠了，你刚刚说什么这是？春秋战国？我明明学过这段时间的历史——当时学士升硕士水关于人脑发育论文的时候查过，根本就不知道有过什么春秋战国，东周之后不就是秦了吗？这也太奇幻了吧？”
“你所谓的架空可能在另一段时空是真实的。”
“我知道，老方说过。”
“老方？”
“哦，是我们时代的一个对平行宇宙极有研究的老男人。”
“......”
“不过啊......”
“怎么了？”
“真好啊......”
“什么？”
“不，没什么——对了，我在邯郸给认识了一个姑娘，你能替我转告她，不要等我了吗？”
“其实已经没必要了。”
“为什么......好吧，也是，你也是一个穿越者啊，我差点忘了，你也有想要做的事情。罢了，罢了......”
“这段空间是因为你而产生的子空间，是从主线延伸出来的，由你这个变量而得出的因变量。若是你不在——就像是函数图像一样，由二维将至一维。”
“将维打击......吗？”
“没错。”曾凡点头，宽厚且普通的面庞上很是淡定。
“你知道吗，我在上辈子研究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
“我发现，凡是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的，他的大脑发达程一定很高。”
“这就是你最后一句话了吗？”曾凡挑了挑眉。
“是啊，稽查者。”他闭上了眼睛，从靠在断戈柄部的姿势改为躺下，“无论怎么说，这一世的我，很认真地再活。”
“你早就知道？”曾凡并不意外，自己那段关于降维的话题很是坦然。
“是啊，因为你并没有那种真正活过的，那种对自然的热情。”
“那你很懂嘛，赵括。”
“是啊，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帮助他们的，如果按照我的计算，秦国必灭。”
“谁知道呢，火药也不是万能的——是你让这个世界的科技思维水平领先太多了。永别了，伪神。”
“......”赵括已经死了，操控他尸体的是一个甘愿将灵魂化为数据作为交换而谋得一线生机的可怜人。
但不可悲。因为曾凡没有资格评判他的对错；因为曾凡并没有真正活过；因为他也不想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都是交换，不过是代价与获得物不同罢了，谁都没有资格，奚落对方。
这是曾凡早在第一次任务就已经学到的，代价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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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扑街日更万字，加V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