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越来越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真如苏巧稚所言，有着一层降智光环——身边的少女为何一个个智商都是如此令人堪忧。不管是苏巧稚还是现在在他面前摇头晃脑的赢梓，都能让人闻到一股很是浓郁的蓝发女神阿库娅的味道。
“喂，你在干什么？”曾凡完全无法理解这只萝莉坐在沙发上的行为。
“哦，我在闲闲没事干所以开启了无聊震动模式。”赢梓说着，摇头晃脑却没停下，曾凡听起来颇有些抑扬顿挫。
“可是你为什么在摇头之前要先灌一口水啊？”曾凡发现她在回答之后又喝了一口。
赢梓向着曾凡扬了扬手里的袋装奶粉袋——全脂甜牛奶里10g装的内容物已经少了一半，似乎明白了什么：
“孩子奶瘾犯了？”
“嗯......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小？”赢梓猛然回神，一语道破曾凡小心思。
“我没有，我不能，我怎么会！”曾凡一脸震惊狗妈的表情似乎在述说一件如阳春白雪那般冤屈之事。
赢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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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关于你哥哥被刺杀一事吧。”曾凡泯了口咖啡，面色在特地搞得接触不良的台灯的照射下显得明灭而不可现。
“那种事情有什么好聊的？”赢梓显然是不再想聊关于此的话题，顺手打开了电视。
“在你们那个历史段里，就是嬴政统一全国，开始了长达三百七十四年的大一统式中央集权。”曾凡慢悠悠地说着：“但很显然，你哥哥的死并没有造成时间线的融合与分裂——至少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因为你的灵魂还没有受过数据的冲刷，所以......”
“所以什么？”赢梓扭过头，赤红的双眼在台灯光的映照下，闪过像是嗜血一样的残忍。
“你哥哥的死，不可能没有引起波澜——就像是一本小说里的主角，位面之子你懂吧......一本主角是嬴政的故事就是如此展开，但开头就直接让主角领了便当......”曾凡影在黑暗处的双眼炯炯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要么，是嬴政的死不够足大，世界线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崩溃——比如说下一个接班人应该是他的儿子，但虽然他死早了，但儿子却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消失......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被带了绿帽而浑然不知——这话似乎有bug但无伤大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国接下来的历史应该跟嬴家就没太大关系了。”
“可是......”赢梓想要解释什么但没有动嘴，因为她看见了曾凡正在盯着电视目不转睛。
赢梓回头望去，发现本市频道上报道的是一起恶性入室杀人事件：凶手在杀死一家三口之后逃逸，不知去向，而且案发地点距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
“你看过地球时间2009年的加州州长演的那部《终结者》吗？”曾凡问到。
“呃......嗯，当时我还在上高中，跟室友一起在周末时看的——可是这跟咱们刚刚谈的历史有什么关系？”
“未来的救世主在过去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因为每一个英雄的诞生都是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所以......”
“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
“历史即使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改变，但不会影响其最终轨道。因为这是时间线的本质——它不会因为改变而改变。”曾凡没有理会赢梓反派本质的思维发散，而是把自己作为稽查者的经验告诉她，一如她告诉曾凡那样。
“既然如此，那我们把影响时间的本质给剔除不就好了？”赢梓的想法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那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了。”曾凡看了看斜卧在单人沙发上却正好的赢梓，神情波动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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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兰斯最近很是苦逼。
因为他被一个系统缠上了。
是的，就是在东方现代文学里很是受欢迎的系统（system）——一个有着自我思想的高级货色。
至少托兰斯是如此认为的。
“喂！快点给我起来啊，有工作了！”系统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喋喋不休。
“我知道！可是我上个任务完成还不到两小时！”托兰斯在心底暗暗骂着，但不敢过于猖狂——他可不想再尝试一下那个被雷劈的滋味了。
托兰斯其实是个无赖，这是他自己也肯定的——虽说后来那个骂他无赖的人被铐上脚铐扔到了太平洋里，但现在托兰斯已经完全怕极了这个惹人恼的东西，他发现这个系统简直比催命婆还要恐怖万分——说真的，他觉得自己若是穿越到奴隶贩卖时期都比现在要安全的多——
不说别的，就只看那些任务：除了杀人就只有杀人，获得技能点加在属性面板上。但是自命人渣的托兰斯都无法下手的五六岁女孩，系统都会控制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握刀而下，在女孩脖颈上切起一道血痕，撒在雪白的墙壁上，像是一道不完整的红线。
托兰斯是越来越怕了，因为说不定某日就会有不少警察破门而入，直接给自己来一发，那就万事完蛋了。
所以托兰斯现在过得愈发谨慎——虽说系统里告诉托兰斯那些都是通过数据洪流下的交错，托兰斯自己也发现自己杀过的人并不会在自己的世界造成一定麻烦——所以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但是现在，托兰斯决定自己手里也得有些动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