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我讲了多少遍，你知道吗？换个数你就不知道了吗？”
“这上面只有字母。”
“这可是初中的问题。最简单的绝对值问题都能算错，这题目我都讲过了，你不会算，答案你不知道吗？就是换了个数……”
老师在台上和往常一般训斥着白小柏，早就已经对白小柏忍耐达到极限的数学老师说着说着，渐渐地停止了动作。
“算了。你回去吧。”
数学老师一副看淡人生的表情让白小柏回去，可是白小柏还意犹未尽地傻站在原地。
“这次还用抄吗？”
“不用了。”
“真的吗？”
这下白小柏终于放心了，安心的回到位置上。
“老师这次没有生气诶。”
“没有生气反而是最生气好不好，老师已经不打管你了。”
“唔……”
白小柏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愧疚地看着自己的试卷，技巧训练测试……零分。
第一题，绝对值比大小的这种问题就出现了问题。若负a的绝对值等于负b的绝对值，则a等于多少。
答：b
也不能说是不对。但是太不严谨了。
而且最简单的性质都忘记了。
第一题是送分题，其他题目更是惨不忍睹，当然题目不是特别难。
但是经常会出现脑袋反应不过来，看到绝对值答案就直接正数的。
完全不看题目。
白小柏不仅实数虚数不分，正负也分不清，简单的题目当然没问题。但是这种题目饶了一圈子，白小柏就反应不过来了。
“话说，你是单核处理吗？随便绕一下你就不会了。”
“这不能怪我，明明对了啊。”
的确许多题目都是对的，但是有些题目因为正负数搞混了答案完全变了。
若不是有步骤真的就以为是瞎写的，可是技巧训练，步骤不算分数。
“这题展开式的第十项，明明做对了。可是你不是看到了这是负数的次方吗？怎么还在结尾加了负数。”
“结果小于零了啊。”
白小柏理直气壮地反驳。接着将解答过程在草稿纸中又写了一遍。
“哪里小于零了？”
“这题是负零点三七五的二次方，零点三七五的二次方不是小于零的吗？就算负不负都一样。”
“所有实数的平方都大于零，怎么到你这就例外了。那结果是零点一四零二五，哪里小于零了。”
“这是零点一四零二……零点……零……”
可能是和许多关于一的例式搞混了，把零与一分不清了。小数点都没学明白……
上学期几乎没上课的陈辉道都考了四十多分，也可能是因为大部分是初中题目的原因……
就是因为多数是初中题目，白小柏得了零分老师才生气。
他不是一般的笨。
脑子根本就不好使吧，这次技巧测试，练习的是技巧也是检查，所有题目真的很容易糊涂。
检查至少要检查好几遍，所以谁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反复检查，快速且准确的做完试题才是关键。
白小柏是极少数在半个小时做完了试卷的人，也是极少数错了一大半的人。
江海若初中的题目错了四个，高中的题目错了三个。满分一百的试卷只拿了七十二分。
“差一点就检查出这个问题了，怎么就没有反过来验算检查一遍呢？”
当初因为觉得没必要，而且对自己的自信，这几个大题全错。
“咳，这次最后一题全班只有三人做出来了。”
将填空题答案写在黑板上之后，班主任轻咳了一声，面向学生这么说。
最后一题江海若做错了。他基本上猜出来是哪三人了。
“南宫思羽，庞小缘和何晨曦做出来了。下课你们可以请教她们。我先把答案写下来，这题特别难。做对了第一道答案的也就庞小华一人。”
下课之后，许多人一拥而至挤到了三人的试卷旁，江海若也走了过去。
何晨曦九十分，庞小缘九十八分，南宫思羽满分。
何晨曦的字迹大大方方，落笔潇洒，工整清晰。
庞小缘的字迹，宛如课本的印刷体一般，每个都是一样的大小，每个字都是强迫症的爱。
南宫思羽的字迹不像是庞小缘那般工整，但是字迹却十分的美，就像是书法一般。
接着窥视试卷，何晨曦犯了和白小柏同样的错误，第一题出错了。依照她的性格这种错误也不意外。
但是她最后一题相比其他两人的解法不同，选择了快节奏的解法原本要两页的答案，她只用了半页。
乍一眼看过去十分糊涂，节奏快的反应不过来，不像是高中生的答案。
其他两人倒是工整多了，而且严谨性特别高，舍弃答案的理由也写清楚。
这也是她们能拿高分的理由吧。
“这个写的我怎么看不懂？”
“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p点。”
“你们若是不看就拿给我。”
唯一在场的试卷主人，何晨曦收回了讲台上的试卷。除了何晨曦以外的其他人还有班长都被叫到了办公室去了。
♢
年过半旬的班主任一个人收拾考试剩余的纸张不太方便，这时候他会找值得信赖的人来收拾这些东西。
考试虽然是在教室考，但是为了模拟高考，还是要准备什么答题卡，什么草稿纸，以及条形码贴纸。
“考试的答题卡和草稿纸都收好了。庞小华和南宫思羽先回去吧。庞小缘先留下来，我们商量点事情。”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庞小缘留了下来，疑惑地看向班主任。
“我也快退休了，身体折腾不起。班级里白小柏虽然成绩比较差，但是并算不上差。我也实在折腾不动，毕竟他也不是不会做，又不是故意写错的。”
“……”
班主任对于这事情也是郁闷至极，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帮白小柏申请在学校蹲一年的准备了。
“作为副班长和数学委员，他有什么不知道，你帮他开个小灶，课余时间教一下他。我处理他一人的时间可以给五个学生解答问题，而且他也不一定搞清楚。”
说着说着老师的目光变得涣散。“懂了没有？”“懂了。”“真的懂了吗？”“懂了。”“真的真的懂了吗？”“忘记了。”这种对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有心平气和的时候，也有气急拿教材打他的时候。不过白小柏跑的特别快，见到班主任拿起戒尺或者课本就溜走了。
懂了他的确知道了。三加二等于一加四，换个问题一加四等于多少？就不知道了。
这种学生其实并不多见，但是偏偏这种做对了答案，却因为一点点差错全错了最惹人气。
遇到这种题做错了。学生不一定着急，老师倒是特别着急，你明明做对的？明明就对了。
操碎了心，这次测试结束……更是直接将数学老师将喀斯特旅游景点的飞机票都买好了。
“我要休假几天，这几天数学课由化学老师代课，作业你来布置，这次成绩比较差可能要加点量。”
数学老师可能万万没想到，他的加点量到了庞小缘手中，成了二班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