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终去了水族馆了呢，之后还在那边吃了晚餐，不过水族馆不是一家的门票没办法用唉。”
白小柏向坐在遮阳伞下的女生絮叨地讲述昨天的经过，他虽然玩的很开心，不过钱包倒是瘪了一圈。
之前他就听说有女朋友绝对会很烧钱的，真的很难搞，毕竟还要照顾何九月。
不过相比于昨天一直呆在室外，现在这个大商场内的商业街中，到处开着释放冷气的空调，上方还有着露天的全景玻璃，可以说是既有舒适的阳光，又有凉快的环境。
在商业街小路便一家茶饮店外木板地板的西式风格上的红木桌子上摆放着两杯饮料，坐在凳子上的两人上方挂着一副大大的遮阳伞。
这间小店人气很火，茶饮稍微有些贵，消费群体也都是上班族，类似于星巴克，但群体不是仅限于精英上班族，一些中高薪水上班族也能上班前买一杯打起精神。
提到在这里坐下喝饮料的是南宫思羽，这并不是白小柏的提议，他也只得苦笑着买一杯便宜的芝士铁观音。
“商场网站的现场购物上显示服装区里有些新品的好看衣服，丽萨丽萨也推出了新的服装，年龄范围是十二岁到二十五岁的女性，那家衣服每次出新品都很好看，而且服装价格貌似也很便宜。”
“丽萨丽萨。我记得好像是独立品牌吧，好像是设计品牌方单独通过工厂建工定制的服装。服装都是个人设计的，主打独特和符合审美为主。”
“奇怪，阿柏懂的挺多的吗？”
“丽萨丽萨的设计师好像……”
白小柏犹豫了一会，因为他对于那个创始人还是稍有了解的，品牌官网的设计人是他爸爸帮忙编程的。
丽萨是唐茜这个名字在国外的时候，一个主要使用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小女孩。
她打算给自己的女儿起这个名字，但是有了两个女儿，还是双胞胎，所以品牌名称很随意的叫做丽萨丽萨。
创始人扎实的基本功以及国内市场对于民族审美自信的缺失，以这个突破口一举在年轻女性中大火的品牌。
一次出服装只有三件，服装类似，但是都具有特色，每个实体店有足够的存活，网上一般都是限购，数量有限。
催促大家去实体店看看，实体店很小，还没有白小柏的卧室大，堆积着衣服，负责人一般都是优秀的服装设计和制作师，是设计服装的店铺。
虽然发布的总共才三件，那也是流行服装，决定了之后国内的流行趋势。其余的呢，则是同盟者想要单干没有名气的大学生选择顾客练手的。
“说道服装，南宫……的衣服，是不是也是流行服装。”
仔细一看，南宫思羽的服装竟然与何九月撞衫了。外面是薄衫的米白色外套，搭配是流行短裙，内衫的荷叶边和缎带少了许多，显得不像是给小女孩穿的。
明明很相似，却总感觉南宫思羽很成熟，很漂亮。
“你说这件衣服吗？这个啊，这个其实是少女服装公众号的No.1,这很有名，阿柏应该见过很多吧，嘛……确实可能会撞衫，你之前在哪里见过吗？”
“……那边的姐姐跟南宫穿的就有点像。”
的确那边的就有一个大学生跟着男朋友在商场闲逛。南宫思羽瞥了一眼后将网站服务关了，切换到微博。
这身衣服是百万服装审美大师——狮子座少女发表的约会服装好运装，比起刚刚看到丽萨丽萨推出的新品，这件衣服显得有点逊色。
但是在约会的途中会显得更加漂亮倒是真的，光彩色盲学有关，根据四季的阳光与色彩的饱和明亮异变带来的服装加持。
不知道这点的话，就有点落后了。班里大多数女生都知道……
除了与世隔绝的庞小缘之外，应当是没有其他人。
昨天庞小华就是穿着这身。
撞衫的可能性也很低，因为是约会才穿的衣服。
（估计那边的女大学生没走过来，他想说的，应该是何九月也穿着这身衣服吧。）
“推出时间为三月份春装，七月份暑假装，九月份入秋装，十一月份冬装，一月份新装。”
来到服装店门口，摆放着服装店门口的桌子上，放置着一排累积好的传单，上面是关于三款服装的概念图纸。
不需要发放传单，一些女性顾客会主动上门拿的，而且传单数量与实体店库存相等。
购买衣服后会赠送传单，传单的数量的意义就凸显出来了。
九月份的入秋装，第一件简单的咖啡色外套，白色衣衫和黑色带着蝴蝶结缎带的长裙，第二件是有着银杏叶风格的露肩式卫衣，保暖的银杏叶长裙。
第三件是画着秋天色彩的秋季长袖服装，以及别出心裁的背带裙。
都是感觉不会太冷，而且很漂亮的服装。
从简单到特殊再到复杂都有。
“第一件和第二件我都很满意的，那个我要进入店内，这间店铺是男生踏步的，阿柏就在别的地方等待吧。”
“第三件其实也不错的。”
“第三件……背带裤其实很麻烦的。”
“嗯。”
白小柏点了点头。进去看衣服肯定要试衣服，白小柏就感觉自己跟仆人一样，这种时候能够得到自由，不过还要带着手上的四个装着衣服的袋子。
店铺有点偏僻，周围没有长椅，他就只好在门口等待。
挂着名牌商标的纸袋中露出带着价格的服装，上面的数字吓了少年一跳。
虽然他是在门口等待像是佣人一样拿着东西，也遵守道德不翻看里面的东西，即便这些东西比潘多拉魔盒还令人好奇。
不过他依旧是没想过南宫思羽买的是什么……总感觉不是服装，而是金子。
“果然……我不怎么了解女生。”
说道了解女生，白小柏想起自己相处最久的女生，虽然说不上了解，因为没见过庞小缘去买奢侈品。
衣服毕竟是换了就要扔的，有时的确会有心意却很昂贵的衣服，白小柏都是咬咬牙买下。
还有就是衣服必须要选适合的，他不擅长买衣服，只会按照推荐的来。
南宫思羽出来了，很愉快地就决定了哪一件衣服。
之后的他更是小心谨慎地护住了这些衣服，生怕弄脏或者弄掉了。
“你猜猜我买了哪一身衣服？一号还是二号？”
“不……不清楚。”
“答案是二号，说道秋天，当然想到的就是银杏啦。”
“额……嗯。”
南宫思羽果然是富家千金啦。
白小柏在心里这么想着，不过看着南宫思羽得到新衣服这么开心，他脑中产生了这种想法……女生在得到新衣服后会感到开心。
周末过得很快，白小柏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这些袋子，袋子很有韧性，但是白小柏的心却是悬着的。
“你怎么像个佣人一样搬来搬去，你不是教到女朋友了吗？”
在广场的一面，见到搬着服装的白小柏，南宫雪揶揄了两句，他家开着花店，他正在帮助家里修剪花枝。
意识到自己快要踏入满是荆棘的花店，白小柏一个激灵带着所有衣服进行闪躲，放置衣服被刮伤。
实际上他就是有点大条了。南宫思羽去她妈妈的店里了，这段期间他要保护好这些服装。
“呼……这些服装的价格很贵的，千万不能弄脏了。”
“这是当然啦。爱情和浪漫都是要钱换来的，就像我手中蓝色的玫瑰，你知道吗？蓝色的玫瑰在欧洲神话中是神父宙斯现爱时用的花，据说是献给人间最美的女子，意思就是表达爱意，而这一株花就要十几块，这是平常价。巧克力一盒都至少要半百呢。”
“嗯？宙斯献蓝玫瑰的女人应该是别人的妻子吧。”
“别吹毛求疵，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做多余的事情了，你还打算继续追南宫思羽吗？”
“你是说我帮她拎东西吗？这是我抄作业欠她的。况且我已经有女友了，何九月是最可爱的女孩子。”
听了白小柏天真的发言，南宫雪差点笑出声来。他本来是想要告诉白小柏知难而退，毕竟爱情讲究的也是门当户对，选择南宫思羽反而对白小柏而言是无比巨大的负担。
他除了良心一无是处，而这个城市中最不值钱的就是良心，为了钱许多人能够放低自己的底线。
尊严法律道德一文不值。
南宫雪很尊重他，毕竟他能够坚持本心这么久，不受这个罪恶的城市感染，成为腐败的一份子。
不过正如他所说，白小柏可能要面临的就是现实，许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
越是浪漫理想主义，越受到的打击越大。
“来。这是一朵白色的玫瑰。把它送给何九月吧。这就不收你费用了。”
“可是……拿别人的东西送给别人，这很奇怪吧。”
“既然你们算是情侣了，那就不应该理会这些，这就相当于把东西送给自己，情侣两人应该是一体的，所以不要想太多，还是你觉得一多太少了。”
“不，并没有。我也想让何九月见见白色的玫瑰花，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太阳的颜色，能给我黄色的吗？”
呵呵……只有分手的时候，才会有人送黄色的玫瑰花。
当然白小柏并不清楚。
“太阳是耀眼的红色，炽热的红色，那就给你这株红色的玫瑰吧，这是我这儿最漂亮的玫瑰。其实只要是真心相爱的话，只有一株也能表达想法。”
轻轻拨开玫瑰的花苞，绚丽的玫瑰绽放，这个季节很是干燥不知道能待多久。
“真的吗？这是最漂亮的玫瑰，真的能给我吗？”
白小柏关注点完全不对。
毕竟是新拆开的玫瑰，实际上，南宫雪也不清楚会不会有比他更美丽的玫瑰，其实玫瑰长得都差不多，即便有差异，但只要都是红玫瑰就看不出来。
他所说的话都是骗人的，是胡诌，是谎言。
故事，浪漫，不都是这么出来的吗？
“在过不久玫瑰可能就会干掉，干掉的话就像是秋天一样会变黄，那可不是变成太阳了，而是会凋落的。”
“嗯……说的也是啊，南宫雪，你帮我看一下南宫思羽的衣服，我想我之后直接可以回家了。”
白小柏一边用指甲掰掉了玫瑰上的刺，一边这么说道，他的眼中闪闪发光，他想让何九月见到玫瑰时露出开心的表情。
于是他带着玫瑰走出了商场，商场外比商场内还冷，因为是秋天，而且还是傍晚。
明明中午的时候热的不可开交。现在却吹着冷风。
他握着手中娇嫩的玫瑰走向了公车站，他将玫瑰放在了自己的手中，像是保护昂贵的衣服一样保护玫瑰。
……
“奇怪，阿柏人呢？去厕所了吗？”
南宫思羽回来之后，她并不觉得白小柏是那种擅自不吭一声离开的人，只是整个广场的人流中，她找寻不到他的踪迹。
花店门口摆放着一排排女性衣服，他曾经去过哪儿，估计是和南宫雪聊天的。
“应该是他站着太无聊，跑到南宫雪那边找他玩吧。”
南宫思羽稳重的表情中露出慈爱的笑容，眯细着眼睛笑了一会她走向了南宫雪那边问清了情况。
南宫雪将那些杂物全都还给了南宫思羽，然后告诉南宫思羽，他提前放白小柏先回去了。
“我想他啊，现在估计是拿着红玫瑰跑去找何九月了呢。至少你周末就饶他一命。”
“小雪……”
南宫思羽的声音很小，南宫雪稍稍抬起头看过去，南宫思羽只是低着头，声音白茫茫冷清。
“那么这些垃圾你帮我处理一下吧，我还有点事。我有点累了，想要先回屋休息了。”
“垃圾？”
南宫思羽笑盈盈地回应，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让我处理这些吗？你若是不要那就退了吧，你打算问下伯伯的秘书或者附近的保镖应该都能办成。那些家伙不是更闲。”
南宫雪话没说完，南宫思羽已经伸着懒腰慢悠悠地回去了，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
寒风稍稍吹动发梢，立于初秋的大树树叶纷纷洒落，空中飘舞着泛黄的叶子。
六点半了，补习班正好结束。
何晨曦从补习班对面的学校中走出，这次的补考蒙混过关了，她依旧是被训了好久，原因就是有关成绩的事情。
提升不一定能够得到褒奖，但是失败那就是绝对会被斥责。
他不清楚为何成绩会下降，是为了引起老师的注意，还是说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还是说是某人的注意。
最近的何晨曦感觉自己的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发生了许多事情，许多事情都发生了转变。
她的人生却不会发生转变，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人生像是脱缰的野马在荒废的草原上肆意。
她想学，但是却学不进去。这一句话彻底封住了老师的嘴。
看样子她这是要登记学校的心理健康教育课程了，这全校登记的人为了不被人起疑心并不确认，但是倒是有个刺儿。
隔壁班的班长……这人虽然是个天才，但是有些不喜欢人，还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中，喜欢独处，独来独往。
被誉为全市王牌的心理辅导教育机构被她的执拗彻底打垮了，一周四次的治疗。
执拗，说道这东西，何晨曦还是有点数的，他绝对是班里最执拗的人之一。
一个偏执狂也说不定，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却硬撑着，想却不言。
与某个会把真心话挂在嘴边的白痴不同，何晨曦打从心底羡慕白小柏，什么都说出来的痛快感，或许真的不错。
但是说了的话，现在维持的就会发生偏移。
由于她的偏执，可能会事得而反。
“白小柏……他在哪儿做什么？”
何晨曦准备骑车去接何九月，若是继续聊下去可能会拖得更久，因为她的偏执，她什么都没说，无言僵持了很久。
她不得不承认那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的耐心和修养高深莫测，跟何晨曦耗了一个下午，这大概就是他想要触及何晨曦的原因。
触及失控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她对大学都产生了迷茫，本来以优异的成绩上理想的大学，做自己追寻已久的工作是何晨曦的梦想。
但是到如今，何晨曦都不清楚她的梦想，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发明家吗？
科学家？文学家？这些她都能指日可待，这些离她并不遥远。
这些并不是她的追求，她想学习只是想要回归正常的道路，想要将人生放在自己理想的轨道上。
可一切都如同脱缰的野马到处破坏，她近乎崩溃，追求变美，通过正常的理解来麻痹自身，现实也会给予她响亮的一巴掌。
说到底，她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都做不到满意的结果，亲情，友情，爱情都支离破碎。
何晨曦与白小柏擦身而过，去往超市旁的地下停车场用学生证将车子取出来，这里的地下停车场与超市旁边的小区是一体的。
从里面出来，白小柏此刻也等到了何九月，他兴高采烈地将手中的红玫瑰交给了何九月。
何晨曦的世界一片灰色，只是有那一瞬，她看见那朵玫瑰是漂亮的红色。
一瞬间她无比羡慕自己的妹妹，打从内心对这种不公想要发出怒吼。
虽然白小柏一事无成，但是他并不坏，他力所能及，他貌似懂得什么是真的。
估计是上天听见了她的愤慨想法，天空骤然变得灰蒙蒙的，仿佛天空再也宣泄激烈的心情一般。
“额……嗯，谢谢。我姐姐来接我了。”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理想与现实都丰满的。望着那单只的玫瑰，望着身后的人群，望着白小柏在眼前吹嘘玫瑰的漂亮，听着身后的人议论，听着他们苛责白小柏，听着他们怜悯自己。
何九月并未露出白小柏期待的表情，收下令她因为他人言语而变得暗淡的玫瑰，五味杂陈地寻找何晨曦，雨势下来了比预报的还大，那是倾盆大雨。
“九月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白小柏走向了一楼的超市，买了一把一次性的塑料伞，将其交给了何九月。
“塑料伞？”
“最便宜的。”
“这男的真小气，一看就恨寒酸。”
“额……不，其实……并……不需要……”
何九月并不想让白小柏被人议论，她的话语结巴地说出。
她并未意识到若是说出，可能会伤到白小柏的心。
“何九月！……抱歉了，我忘带伞了。白小柏的伞就先借我用下吧，我明天到学校会还你的。”
“其实可以不用还的，我听别人说，玫瑰若是太久没人看护会死的。”
白小柏将玫瑰托付给何九月，此时的何九月早已听不下白小柏的话。何晨曦的话语相比何九月更加坚定，更加有力。
她带上了为难的何九月和伞带着何九月向着十字路口前去，很幸运的，是绿灯，估计是有人在祈祷希望他们不会被雨淋湿。
度过绿灯，那么之后的路就更快了。
“你男朋友还挺可爱的。你不要过度在意他人的评价。”
“额……嗯。”
虽然嘴上这么答应了。回到家之后，玫瑰花也只是放在了没有水的花瓶中，望着单只的玫瑰，何九月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那些话语，于是他没有管这朵玫瑰花了。
这朵玫瑰花之后的换水以及修整都是何晨曦负责的，她眼中唯一带着颜色的花朵，这朵花在何九月的世界中，唯独这朵花失去了色彩。
其实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何晨曦清楚，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多么大的期望和希望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被嘲笑是一定的，物质的世界，何晨曦早已厌恶。
她恍惚间有个所想的追求——想死，脱离痛苦，脱离这个虚假的世界，脱离扭曲的世界。
没有她，或许世界也不会少任何结构。
自己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尽量想要追寻理想，可是却永远也无法将码头调转到那个方向。
害怕开口，害怕改变，何九月甚至羡慕儿童动画片的场景，海螺姑娘的世界……不想长大，只要这个世界永远循环在一年……那该有多好。
这样的话，永远都不需要改变，一但发生改变，她也不清楚又会离理想偏离多远。
有些冲动的事情不该做，可是她也没有其他路了，一切的一切都将她推向深渊，她什么都听不下，什么都看不到。
所有的世界灰蒙蒙的一片……不知不觉间……
“早上都说了晚上会下雨，何九月你是不是又随便买了一把伞来，门口篮子中的白伞是你们的吧，上面还说湿的，”
已经到了吃饭的世界，天旋地转，浑噩的感觉。
“那不是何九月买的，那是我一个同学的，我今天忘记带伞了，在路上遇见他，他看何九月没伞将自己的伞给了我们。”
父母没有继续吭声。
“你跟那个同学关系很好吧，明天将伞还给对方，记得谢谢对方，”何晨曦的父亲开口说道。
“嗯。”
话音刚落，不知何时，自己躺在了床上，曾经最喜欢，最爱追的电视剧也不想看了。
远处的摄像机已经沾上了灰尘，何晨曦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仿佛对一切失去了兴趣。
闭上了眼睛睡觉，心里恍然出现一个想法，若是这一觉是永眠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