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莱顿时一阵酸楚,明明嘴角是弯的,心里是甜的,可眼中的水份就是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
醉醺醺的严詡看见美人落泪,瞬间停止了傻笑,嘟着嘴摇摇晃晃地凑了过来,“不哭,不哭,我不要亲亲,不要抱抱了,…”说着也发出了哭腔:“你哭我也想哭。”
“你真是…”于安莱破涕为笑道,“让人家又想哭,又想笑。”
于安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啦,我不哭了,你不也不许哭了。”
“嗯嗯。”严詡傻傻地点头道。
“既然你这么听话,什么都告诉我,那我就奖励奖励你吧。”
严詡听闻,瞬间两眼放光,“那…,亲亲,抱抱,还有…嘿嘿……”
于安莱耸耸肩,道:“什么都可以,你可以做你任何你想做的事,做多久都没关系,如果你时间够久,我就天天给你奖励。”
严詡心里一下乐开了花,猛地亲了于安莱一口:“真的!那我要久久,我要奖励,嘻嘻嘻。”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喽。”
接下来就是两人没羞没臊的第一夜,一个清醒,一个醉着,严詡喝多了,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搞得于安莱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子,好不容易前戏做足,到了关键时刻,严詡还没搞多久,就毫无征兆地睡着了。
“卧槽,你这个时候睡觉,你还是人吗?!”
于安莱气得直爆粗口,她本想一脚把严詡踹下床,但眼见这人光溜溜得躺在她身上,想着这副美人架子从今往后都属于她了,刚抬起的脚便又收了回去。
“算了,留待你明日侍寝吧,以后做这种事情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临睡前,于安莱从上到下地把严詡摸了个遍,虽然她对严詡的身体早已了如指掌,但以前摸的时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可谓有色心没色胆,如今这回总算能高枕无忧的享用了。
第二天阳光射进来的时候,还未睡醒的严詡不耐烦地用手挡了挡光线,半睡半醒中感觉自己好像在抱着什么东西,尤其这熟悉而又让人着迷的香味,让她十分爱不释手。
唉,我怎么又梦到安莱了,这个梦要是真的该有多好。
不对,这肉怎么越摸越实在,我,我不会思维影响身体,真的在摸她吧,严詡越想越不对劲,赶忙睁开了眼睛。
“醒来啦?
“安莱?真的是你?!”
“喂,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又不是别人。”
我的妈呀,怎么梦还成真了呢,而且我竟然真的在摸她的…,不只是摸,我还骑着她,更糟糕的是,我是没穿内裤地骑着她!
“我怎么没穿衣服就搂你呀,腿还搭在你身上…”
严詡顿时脸色绯红,难堪地从于安莱的身体抽离了回来。
“这有什么,这么多年睡觉都是我搂你,你搂我这一次算什么。”
“你不介意就好…”严詡尴尬地抓了抓头,眼神瞄了瞄于安莱,大惊道 :“你身上这些是什么?!难道我昨晚…”
“做了。”于安莱淡淡地点头道。
“我 把 你 做 了 ?!”严詡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道。
“嗯哼。”于安莱饶有玩味的答道。“不过嘛,咱俩第一次做,你难免做的不到位,回家多练练就好了。”
“你,你你你,你这是发烧了,还是在说胡话呢?你明明打我一顿才是正常的吧。”
“拜托,你不要说的好像我会家暴一样好不好,我的拳头是对准外人的,又不是对准自己老婆的。”
“等等,你说什么,老 婆 ?是我吗?” 严詡把“老婆”二字,一字一顿地说道。
“嗯,怎么?你不想当呀?”于安莱嫣然一笑道。
“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晚,某个人喝多了,非要对我表白,说想做我一辈子的老婆,一辈子体贴我,爱护我,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还要伺候我睡觉觉。”
“哎呀,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快羞死了。”严詡忍不住把脸蒙进了被子里。”
“你昨晚说这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害什么羞。”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你傻不傻呀,人家要是不答应你,能和你做那种事情吗?”
严詡一下喜出望外,可转念一想,又垂头丧气道:“可是,你并不喜欢我呀,你是喜欢男生的,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好玩,那我宁可我们保持原样,”严詡叹了口气,道:“这辈子能做你最好的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
“谁说我是要玩你的!”于安莱气愤道,“不是,谁说我喜欢男的的!”
“不是吗?”
“我!…”于安莱想想自己过去风评确实不太好,便压住火气,解释道:“我过去你也知道,我的确是爱玩了些,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对待感情都是认真的,而且,我其实…”
“其实什么?”
“我其实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除了你我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所以这些年我就一直在你身边,缠着你,偷偷地追求你。”
“不,不会吧,你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还追求我?可是你明明那么优秀,那么漂亮,要追也是我追你吧。”
“对呀,我想想也觉得亏得慌,我条件这么好,一堆追着我跑的不喜欢,偏偏追你这么一个不开窍的,还一追就是十年。”
“可是这么多年,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发现呀?”
“因为你从前不喜欢我呗,你说说,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就差昨晚那一步了,你还没往那方面想,只能说明你对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好像说得也对,”严詡满脸愧疚道。
“不过,那庞洲呢,你们俩一起主持,一起玩游戏,而且他对你也…,居心不轨!”
“呦呵,吃醋了?!”于安莱指着严詡的下巴,魅惑地说道。
严詡歪过头去,故意不理她。
“哈哈哈哈,我的小诩,你吃醋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真希望你能为我醋一辈子。”
“哼,想的美,我回头就把你给忘了,成全你们两个。”
严詡转过身去忿忿地说道,此时,一股暖流突然贴上了她的后背。
“他什么都不是,只是工作安排而已,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和他一起工作了,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于安莱顿了顿,小心翼翼得说道:“永远不要放弃我好吗?”
严詡紧握住于安莱的手,转身对向她,“只要你不嫌我烦,我就永远不会放开手。”
说罢,俩人在床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然后不约而同地喜极而泣,等待着所有美好的来临。
走得时候,俩人花大钱买了酒店的床单,虽然只是一层白布,但毕竟见证着两人神圣的一刻,自然变得非比寻常,想着若是回头吵架了,就把这条床单拿出来滚一滚,然后再回顾回顾今天的情形,肯定天大的气都消弭了。
下个周末,严詡和于安莱去了怀柔的滑雪场,打算来一场甜蜜的旅行。
滑雪是二人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连滑雪服都是第一次穿。本来严詡是犹豫的,她是个有顾虑的人,害怕摔跤出事。不过于安莱却很喜欢挑战新鲜有刺激的活动,摔几下对她而言也不打紧,严詡自然了解她的心思,为了不扫她的性,便找了一家有小坡滑的,难度系数和危险系数都不高的滑雪场。
“好重啊,衣服也重,鞋也重,跟穿着一身镣铐一样。”更衣室里,于安莱撅着小嘴埋怨道。
严詡一边给她穿着鞋,一边打趣她道:“咱俩是出来约会的,来前儿可说好的,谁都不许不开心。”
“对哟,好像这话还是我说的,算啦,重点儿就重点儿吧,反正也有人帮我穿衣解带。”
“那叫宽衣解带。”严詡白了她一眼道。
“我知道啊,我故意这么说得,反正穿衣宽衣的都 一 样。”说着,于安莱冲着严詡挑了个眉。
“切~”严詡捂嘴偷笑了下。
换好衣服后,下一步就是拿着雪具趴雪坡了,这天天气好,滑雪的人也多,一堆人排着队地往上爬,严詡和于安莱手拉着手牢牢地贴在一起,都死命地把对方往自己身上护,生怕心尖儿的人被别人撞到。
这时,一个男教练挤了过来,喋喋不休地向她俩自荐,说什么没过滑雪的,光靠自己滑雪很危险,跟他学能保证不摔,滑满两个小时,就能去尝试滑大坡。
于安莱抓了抓严詡的胳膊,不悦道:“我们两个人约会,非要来个电灯泡,看着他就烦。”
“别烦别烦,让他走就好了。”
严詡客气地向男教练摆了摆手,想着这人若是识趣,就能走开了,谁知这人锲而不舍,越拒绝说得越来劲,还要主动帮她们拿东西。
于安莱是越听越不耐烦了,斜眼一瞪,打算把他赶走,却被严詡用大拇指搓了搓手背,暗示她沉住气,然后扭头朝着男教练说道:“我们已经约好教练了,前面的那个就是,要不你们商量一下?”
“哦~,原来你们有教练了呀,”男教练脸上的笑容短暂收缩了下,马上又恢复了更为灿烂的笑容,“跟我们王教练学习也行,他教得也可好了,你们跟他学保管没问题,哈哈哈。”男教练说完,又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下回你们有朋友来玩,帮忙给我推荐推荐,钱多钱少的都好说。”
“好的,一定。”严詡道。
一番沟通后,此人终于死心,挥手笑别后,便去搜寻下一个客户了。
“你脾气总是这么好,要是我,至少也得骂他几句,平白搅了人心情。”于安莱道。
“你骂他几句,他还你几句,只会让你的心情变得更糟,还浪费玩得时间,犯不上。
“况且我也做过销售,当然更能体会他们的不容易。”
“我勒个去,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后悔了,要不咱花点钱,让他给过来当教练吧。”
“你想什么呢,他们不容易,咱们更不容易呀,这种事情心里体谅一下就可以了,付之行动就免了吧。”
“哦哦,那好吧,全听老婆的。”于安莱得逞地笑道。
“这是在外面,你别老老婆老婆的叫了。”严詡有些别扭道。
“外面怎么了,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你怕什么?”
“不是怕,就是怪不好意思的…,”说着说着,严詡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嘶…
严詡思索了下,道:“我怎么觉得我不应该是当老婆的那个呢?”
“……”
于安莱怔了怔,尴尬地笑道:“哈哈…,这个,恩…,就是一个称呼,不用在意。”
“这个跟在不在意地没关系吧…”严詡挠挠头道。
“哎呀,你纠结一个称呼干什么嘛,再说了,是你表白的时候,说要给我当老婆的,我又没逼你。”
“是吗?”
“哎呀,反正我都叫顺嘴了,改不过来了,你想改也来不及了。”
“哦。”
“咦,快看快看,要到了!”于安莱边叫嚷着,边拉着严詡大步向前冲。
严詡猜到是于安莱耍赖皮,不过谁让是自家媳妇儿呢,她乐意就让着她吧。
一个下午,俩人也就滑了5次,前两次都是摔了大屁墩,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严詡就学会了,顺利地滑了个直线。
“安莱!安莱!我成功啦!”严詡高兴地对着坡顶的于安莱大嚷道。
于安莱也高兴地为她欢呼雀跃,对着下面大嚷道:“哇!老婆你是最棒的!!!”
一时间,严詡感觉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瞅向她俩,连坐在地上的小孩儿都愣愣地看着她。
严詡低下头,捂了捂脸,轻声叹了口气。
于安莱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眼光,继续兴奋地嚷道:“等我下来!”
于安莱双腿弯曲,身体前倾,按照同样的姿势,滑动雪仗,向严詡的身旁奔去。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要和严詡在下坡来个深深的拥吻,还要把这一刻记录下来,以为她俩的共同胜利庆祝。
前半坡的时候,于安莱滑得很顺畅,没什么阻碍,直线飘过,被风吹的爽朗极了,可到了后半坡,两腿就莫名地站直了,**的间隔也随之变大。
于安莱拼命地控制着身体,将上半身压低,保持平衡,但奈何双腿就是合不到一起去,最后无力回天,翻身侧躺着滚了下去,滚下来的距离比严詡停的位置要远出一大截。
严詡见状,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忙抛下手中雪杖,像个唐老鸭似的,外着八字,大步大步往下跑,不慎一打滑,也跟着滚了下去。
偏她运气不好,不远处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还坐在地上玩耍,眼瞅着就要撞上了,吓得她慌忙闭上了眼睛,尖叫道:“快走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