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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半天大路,按照常理来讲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准确的说...天快黑了。
骑士团在一个无人的木屋里休息了起来。原本就算是黑天也要继续赶路的,只不过因为之前在晚上遭遇了袭击,所以为了保守起见在晚上不要乱逛。
围着篝火,骑士团的各位都摘下了头盔。唯独那位团长只是靠着墙,带着头盔一动不动,同时一句话也不说。
都是一张张沧桑的面孔啊...
关于那不止一次袭击的具体细节,哪位老师跟我说了不少。这次的暴雪有可能不止和魔王有关系。
崇拜魔物的邪教“籍针会”似乎也和这件事有所牵连。理由是他们就好像早就清楚圣剑勇者会率领骑士团去解决这次暴雪一样....
之前那次造成了不少人员伤亡的袭击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连那些来路不明都魔物有可能也是他们带来的。
但是问题是...为什么这种邪教会掌握骑士团的行踪。
那位老师拉着我走到了屋外,靠在一棵树上。
灰压压的天空看不见星星,只有连绵的大雪被火光打亮,微风吹拂,干枯的树枝僵硬的摆动着,就如同老人的手臂一样。
那个老师面色凝重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我们之间,似乎有叛徒]
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
[在这么大的风雪中按照先前在王宫中制定的计划前行是不可能的,实话实说,我们其实连计划都没做过。]
他继续说着,双拳握的紧紧的。
[他们按理说是不可能那么精确的知道我们的行程的,除非有人一直在通风报信...]
[嗯哼....]
[夏洛特,你是新加入的小孩子,你肯定不是什么邪教之流,所以我想要问问你...目前你觉得骑士团里有没有不太正常的人?]
也就是说他怀疑骑士团里有人是邪教嘛?也有道理,毕竟这种天气下还能精准的掌握位置实在是蹊跷。
但是我才来一天,让我说我感觉谁奇怪的话...都挺奇怪的。
[抱歉,我觉得大家都还好]
琼除外,那家伙只是欠揍而已。
[...]
那位老师沉默了一下,目光朝着屋子内撇去。
[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有可能让那家伙起疑心]
[...那你觉得谁比较可疑呢?]
作为骑士导师,对骑士的了解应该比我多不少吧?
[...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吗?
对他来讲也许怀疑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骑士们确实有些困难吧?但是既然跟我这么说了,那么肯定就是有些问题...
换种角度思考的话,为了队伍的凝聚力,他也只能和我讨论骑士团里到底谁是内鬼了。
[回去吧,这件事情不要跟别人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好吗?]
[嗯...]
回到屋后,骑士们轮番守夜,我只需要安心的睡觉。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的我,环视着四周的这些陌生面孔。对不熟悉的人妄加揣测是不正确的行为。
但是...如果硬要说的话...
这个团长,既不说话也不摘下头盔...是有什么缘由的吗?
相比之下反倒是那位老师更像是团长这种领导者。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要说目前的骑士团里谁最可疑...果然是这位团长大人比较奇怪。
现在守夜的人,正是这位团长。
他手里攥着黄皮本子,不知道在上面写些什么,一丝丝的动静也没发出。
希望,是我多虑吧。
[团长大人,在写些什么呢?]
我用着小孩子的口吻自然的凑到了他的身旁,而他则是闷不做声的将书本合上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而他也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指了指那边的木板,似乎是在叫我睡觉。
[诶——让我看看嘛!]
我继续凑上去,摆出了小孩子耍无赖的样子。
...完全不理我,冷的像个铁疙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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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的最早的是我和琼。我和他坐在上冻的河边,用着木桶舀了桶冰水。
现在起的最早睡得最好的我们两个,要负责起骑士团的早饭。
舀完水的琼叫我把冰水化开,自己蹲在了河边用小刀刮着自己的胡子。
这大概是这位话多的大叔最安静不讨人厌的时候了。
[早饭要怎么做?]
[行囊里有肉干和土豆,还有干巴巴的面包和一些盐之类的调味剂]
就这些....?
[你们...走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风暴一直在朝着王都的反方向移动,就像躲着我们一样]
[...也就是说,你们这两个月就吃这些?]
[嗯,要不然呢?我们可是战士,和你们这种贵族家的小孩可不一样...你们天天吃的那些东西我们...]
他剃着胡子这样说着,可是话说一半就被我打断了。
[可不要搞错了]
[...嗯?]
他略微疑惑的将视线移了过来。
[我可连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那种温室花朵啊...]
他听到我说的话后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把手上剃胡子的小刀放了下来,只是这样默默的看着。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空气陷入的片刻的宁静。
[抱歉,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他开口道了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匕首默不作声。
[没关系,我早晚有一天会找到她的]
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也许是为了让他感觉不那么冒犯,又或许是我真的有这种愿望。
我说出了这句话,心里闷闷的,好像压了一块石头。
我似乎在这之前,都从未思考过这种事情。
[唉...这样啊...]
琼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剃了一半的胡子。
[小鬼,你也不容易呢...]
[.....?]
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来,用宽阔的双臂搂住了我。硬硬的盔甲虽然并不舒适,但是...心中却似乎有一簇小小的焰火在跳动,心中的那份压抑感就像被燃烧殆尽了一般。
[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的父母的,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到骑士团找我...等我们回来之后]
他说着在我眼里这种人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那声音与之前的不同,那是一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声音,但是...却又是那么特别。
也许,是因为这些话是从他这个我本没有任何好感的人嘴里说出来的,所以我才感到与众不同吧。
即便如此,那份话语中的情感,绝对不是谎话。
[...谢谢,我们先处理早饭吧。]
[哦,要打起精神哦!]
...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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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这是在干什么?]
[打猎]
[...只是个早晨而已,没必要...]
[嘘——!]
随着碧绿法阵“啪”的一声响,魔素凝聚而成的箭飞速的朝着草丛那边射去。
我连忙跑了过去,握在我手里的的刚刚抓住的兔子。
[...真是的,非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饭可是很重要的。你想想看,你们昨天还遭受了袭击,不吃一顿像样点的东西怎么打起精神来?]
说起来,我原本似乎有过想要开个小餐馆的念头来着。
[但是啊,兔子这东西能吃吗...]
[哈——?竟然没吃过吗?]
[...真的要吃这个?]
[相信我,再怎么说也是肉,肯定比你们天天啃土豆要好不少]
...所以说啊,这帮人是真的不懂食材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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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只有盐和大蒜这种东西吗?那么兔肉烤一下然后和土豆一起煮烂捞出来搅到一起就可以了,大蒜就算了吧,加点盐就不算难吃了。
果然魔法这东西就是方便啊。
随随便便就能弄出高温高压之类的,兔肉和土豆十来分钟就能熟透了。
天天吃土豆和面包还有肉干,快赶上苦行僧了...这种伙食打什么架啊?
[怎么样,琼]
[...至少,比土豆好吃多了]
琼端着饭碗,将肉和碾碎的土豆送入嘴中,意味深长的皱了下眉头。
[那么,帮我端过去吧]
这是骑士团远征了两个月后第一次正经的饭菜,虽然我的厨艺并不出众,但是看着他们那副表情...估计味道也不差。
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在庄园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的食物料理技巧并不怎么样,无非就是烤和炖两种。
如果能让我多拿到点调味料的话,我恐怕能把这帮人的伙食改善一个档次吧?比如酱油之类的...
[夏洛特,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老师端着被吃的干干净净的碗走了过来。
[你是在哪里学的下厨呢?]
[...在当上家教之前,我是庄园的女仆长,所以下厨这种事情我多多少少也会一些]
这倒是好搪塞过去呢。
[...真是不得了]
真好骗。
看着这帮家伙个个面色红润了不少,我还有点小自豪啊....
[这个肉是?]
[兔子]
[那东西...能吃?]
[当然了....]
总而言之是个不错的早晨....
除了某个家伙让我格外在意以外。
[老师,我想问问有关团长大人的事情]
[团长吗?抱歉我也不怎么了解他,只是知道他是圣剑勇者的儿子...老实说,在这次任务之前我们都没听说过圣剑勇者还有子嗣....]
[年龄呢,相貌呢?]
[抱歉...这些倒是不知道,他似乎不怎么说话,而且从来都不摘头盔,不过按照他的盔甲的大小来看,也至少20多了吧?]
[...]
之所以现在提这位“团长大人”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消失不见了。
半夜里鬼鬼祟祟的写着什么东西,吃饭的时候就会不见踪影,明明是团长却连话也不说,连长相也不让别人看见了...
勇者之类的暂且抛开,这家伙...可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