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作者:雨无痕泪满衣 更新时间:2015/8/24 1:23:37 字数:2035

他在田野中疾驰,心却早一步的飞向了那座囚禁了他心上之人的高楼。

他姓郑,这是养育他长大的那个男人的姓氏。单名一个嗣字,那个男人希望以他来接续他们郑家的子嗣传承。

他本与义妹青梅竹马,暗结情愫。早已在花前月下私定终身。

可恨!养父只是看见他不小心展露出来的真身,便畏之如蛇蝎,不仅跟他往日情分一刀两断,还赶他出门不允他再来扰乱。

他郑嗣何曾对不起他们一家?便是身份有假,那往日十数载的情分又哪里有假?可恨养父如世人,都是以貌取人之辈。赶他出门,终他名分。他郁郁寡欢的过了半月,终究是忍不住回去偷偷见他的义妹虚卿。

可是万万没想到,半月前还与他如胶似漆的义妹也像养父般畏惧他。哭喊着要他离开,这是多令人窝火啊!他知晓义妹胆小内向,忍下愤怒耐着性子要动之于情。怎料到义妹反抗激烈,他不得不以身体去限制她的过激动作。

但他也没意识到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威力有多大,本来还清醒无比想解释的他在闷闷不乐的心情与义妹激烈的反抗之下。猛然激起了满腔的**,强行的占有了义妹虚卿。

当他从衣不遮体的义妹曼妙身材上爬下的时候,正茫然不知所措的他回头便看见了闻声而来的养父。

好似一道天雷劈中头盖,他在被养父撞见兽行的瞬间失去了分寸,趁养父捂着胸口倒下的机会逃了出去。

可恨自己太无自制力,那会若是多有一份镇定,指不定便能救下养父。他在自恨之余,也十分担心义妹。等他再次回到家中时,义妹已是难以独立支撑家庭。他暗中打跑了那些流氓恶霸,又威逼当地官员要好好照顾她。可还没等他松懈下来便被那官员呼唤来的朝廷鹰犬追杀,等他好不容易彻底销声匿迹,回到了家乡,却发现义妹已经因为日子过不下去而投身青楼。

再再可恨!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郑嗣红着眼睛偷去寻义妹,可换来的却是她仇恨的眼神。在那对杀父仇人的如刀眼神之下,他便是化身石板也会被割成千万碎片。本是要劝诫她离开这烟花之地,本是要带她去山中隐居,本是要跟她和好如初...却在那眼神之下无地自容。硬着头皮争执间,他又不小心的把她按倒在床上。

她已不再是那芊芊少女...显露出的是少妇艳媚的风情。虽是简单的一件白色抹胸纱衣,却给她穿出了三分清冷,三分柔媚,三分挑逗与一分恰到好处的丰腴。

她已不再是过去那内向纯净的义妹虚卿...是当时楼内当红的粉头...郑嗣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脑子就像被大锤猛然敲中了一般,全然只剩下了多到足以溢出的血红。她激烈的反抗他,却对那些男人们绽放最艳糜的风光!他无法接受!

从他鼻中喷发出的激烈鼻息让当时的虚娘意识到了危险,接着就好似回忆中的那一次一样,她再次的被面前的男人占有。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又错过了一次解释的机会,他无面再对昔日义妹开口,颓然离去。

他在附近占了山头,坐地为王。每当有所钱财,又会再次去那楼内塞给老鸨,希望虚娘在楼内不会受人欺负。

每一次,他强行撑起笑脸去见她,险些就会吃了闭门羹。每一次,他硬着头皮跟她说起过去,迎来却是冷冷的仇恨眼光。每一次,她都穿着似露似掩的纱衣,恰到好处的展露自身的丰腴柔美。他在那似挑衅,似嘲讽的女子面前总是失去了理性,转头沉沦在她的美好肉体之中。

但等他结束之后,迎上的仍然是那冰冷、带着仇恨的眼光。

他开始慢慢变样,不再被虚娘占尽主动。当他又一次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虚娘又一次的摆出那似嘲讽似挑衅般的挑逗模样。他低吼着压上了她的身体,她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像块木头似的仍他摆弄——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狞笑着从怀里掏出别种物件,狠心的在她身上试验那些不堪与外人道的羞耻道具。当他把她头上的发簪轻轻刺入她的臀肉之中,听见她压抑不住的娇吟时,当她因为他手中的蜡滴而绽放妖艳光彩时。他终于在与她的拉锯战中胜利了,她输给了他花样百出的调教,在他的身下迎合承欢。

但他仍然得不到她的心,即便她因为他而得到了终究的欢悦,两人在结束之后的低喘中,仍然意识到了双方的距离——即便身体仍连接在一起,两颗心也相差了数个大海之远。

常常就在他攀上了忘我的峰顶时,卿妹却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呢?明明你也那么快乐...真的快乐么?

他不是没有后悔过,或者说他一直在后悔。在他的调教中她连脖颈滴落的香汗都展露出令人**勃发的绯色气息,可她越是堕落,他在日间想起便有多后悔——可是再也没法回去了。

他所深爱的昔日卿妹,那一身飘飘白衣含羞带喜偷望他的姑娘...今日已经在泥潭里打了个滚,在青楼深处绽放着艳媚的风情。尽管在他身下时,她确

有因为快活而露出片刻的失神,那茫然的表情与过去的卿妹无异,但等她清醒过来的下一刻,瞪向郑嗣的仍然是那仇恨的目光。

有时候郑嗣越想越悔痛了心肠,这样的两人无异于折磨着彼此——可...有什么办法呢?

就像是拉着一把锯子放在两人的心上,互相拉扯着——他甚至已经无法确认虚卿的心里还有没有他。

或许他输了...当他从她风情毕露的丰腴身体上爬下来时,他的枕边已经不是那个含泪羞怒的卿妹——只剩下了得到满足,眼角带喜的虚卿花魁。

他这般的刻苦,说到底是想争夺...又争到了什么?

想想就心痛如刀绞。

郑嗣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微微眯眼,望向那座不夜之楼。

尽管是互拉扯着走向地狱...

他也没法停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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