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的心脏忽然如同被人攥紧一般痛...
他认为眼前这名少女,活该。
但...
祈天眯了眯眼,透过门望了望外面的天,是他的那位不成器还的"夫人"“师尊”也来到了这个213年,这个年代。不过两人一开始也一起过来的。
他和她,只要离对方超过五公里便会心脏骤痛,十公里便爆体而亡,十二时辰不接吻便会死亡,会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之间的孽缘,不是一纸和离书可以分开的。
有那诅咒,他们两个就算和离了也必然纠缠。
所以,只能直接阻止...
桑桑遇见祈天,
祈天爱上桑桑...
只要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们才能切断那个诅咒。
他今日前来,便是为了阻止眼前这个桑桑去遇见祈天的。
他深深地望着桑桑的头顶,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符,扔给桑桑,“这个东西,带着,不准摘,摘了我直接送你西天。”
桑桑有些搞不清楚,但还是接下,紧紧攥在手里,“...谢谢."
“他们打你便是不对。”
“...”
“以后记得踹裤裆,然后踩上几脚,如果可以血肉横飞断子绝孙就好了。”
留下这句话,祈天不知用何种咒法消失在黄金屋内。
...
龙陵地处全中原最繁华的城市——宵城。
因有秦门的庇荫,在妖怪魔物当道时代最安全的都城。以往的每个晚上,宵城都是灯火通明,街道铺着厚厚的隆冬积雪而两边花池却鲜花怒放,行人来来往往,吆喝声不断。
而今,原本黑沉沉的天被遮上了血红的雾气,连那圆月都被笼罩在一片血色当中。街上行人望着这异象,只是有些人恍惚了一下,继而继续有说有笑,全然忘了两百年前也同样有着今天这一幕——妖皇现世,那天上的红是妖皇那通天妖气,地上的红是那些献祭的人血。
“...”
祈天靠在椅子上,想要让身旁的女子敛一敛身上的妖气,会把小妖都直接吓死的。
今儿是递交和离书后的第一天。
却不知如何称呼眼前的端正站着的女子。她身上披着雪色大氅,就像在在冬日盛开的梨花般清雅。她脸上虽戴着轻纱般的面罩遮过了半张脸,却依旧能从眉眼轮廓看出其美艳
祈桑冷眼睥睨着他,伸出腿,微不可微地踢了踢那椅子。
但那椅子上的人好像块榆木头,全然没有理会她,于是她又踹了踹。
祈天不耐烦地瞪着她,“作甚?”
她只是站直身子,然后缓缓张开双臂,成一字型。
祈天不耐烦地站起身,张着手迎着她的拥抱,谁知道她微微后退一步。
祈桑还张着双臂,“哼,逆徒。”
“逆徒?”
“你我已然不是夫妻,但曾经师徒一场,这段时间你便同以往那般喊我师尊。”
祈天言语凝噎,一时了解了她的意思。
他遇见师尊的第一天,那天的夜晚也如同今晚这般漫天妖红。
第一次遇见师尊的时候,他虽不是四五岁的幼童,也只是十一二岁,面临全家灭亡只能躲在隐蔽处无能为力地祈祷着,到最后还因为生得好看,差点被卖掉作娈童。而那时,同样是十几岁的师尊也出现了。彼时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凌乱,就像是那流浪街边的乞丐女孩,连剑也没有,却能以树枝为法器把那晚他家的仇人全都一一残忍截杀了。
那天,她连银白的发丝都被染红了,背对着他,“对不起。”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她那时落寞的背影。
后来那么多年,他从未遇见比他师尊还要狠的女子,也没有见过比他师尊还不懂自理的女子。
“你以后还是要学会自己脱衣服。”
“以后便与你无关,休要多管闲事。”
说着,祈天没办法,只得伺候着她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忽然,祈桑拉过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只是...时辰到了,每日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