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吧唧着嘴从睡梦中醒了进来,她用尽力气,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已好像在银泽讲了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她有点慌,在脑子里授索着一切能用的东西,就像一个睡了一整个学期的人在期末考时最后的临死扑棱
“确认了,我是听到团子是艾滋的时候睡着的。不过为毛是艾滋啊,降低特异性和非特异性防卫然后就能控制?话说你的潜伏期呢!算了,这很魔法。”
不过她显然白担心了,银泽自己还没从一下接受过多信息的痛苦之中缓过来呢。也许这是他的天赋吧,克莱恩特在他昏迷之后所讲的话全都被他记下了,虽然是那种只知道有它的存在,不知道它的内容的状态。但就算他不知道其中的任何一丁点儿内容,他也仍感到一阵来自灵魂的疲意与恍惚。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几百位尺寸从S到XXXL不等的壮汉先轮流再同时给透了一般,浑身上下都被压住了,然后通透了,最后放弃挣扎了。徒留受害者银泽一人在此哭诉呻吟:“那个**克莱恩特到底说了些什么垃圾话啊!”不过这酸爽的经历也让他打消了通过讲故事来增强程云灵魂的念头,,毕竟小可爱就这么一个,总得慢慢...咳。是总不能用这种高风险的方式帮她对吧。
讲道理,时间这个东西过得真是快,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程云也在刘雨婷和程久通的关怀下长大了,嗯,还有一个便宜的哥哥程鑫供她欺负。就在她三岁的时候,每天和上古遗族们聊天,欺负不长眼的哥哥然后就只能睡觉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这一天她被刘雨婷拉到房问里。
“小云啊,你知道师娘今天为什么要把你叫过来吗?“刘雨婷殷切地看着程云。至于师娘这个称谓主要是因为程云不是亲生的,他们也不知道克莱恩特的想法之后采取的折中手段。
“不知道。”程云表面上老实回答,心里却默默吐着稀碎的烂嘈“总不能是我就要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吧。”
“云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学点东西了。”
“跟哥哥学的那一样?”
”不,你师傅教给你哥的你学不了,那是你师傅跟据你哥的天赋创造出来的锻体方法,不适合你这种女孩子的。我要教你的是咱们女孩好要学的东西。”
“哥哥是三岁开始锻体的,那我呢?”自从一年前程鑫开始锻体之后她就少了很多能欺负他的时间了,还挺让人遗憾的。
“呃,这个你用不着,你的天赋都能自动帮你萃体了,你额外专门的锻体反而会影响原来的进程,你要记住,天赋才是一个人的根本,它自然会指导你成为最理想的你。”通过程云对自己天赋的描述以及一年下来的观察,程久通和刘雨婷十分尴尬地得出了程云无需锻体,甚至以后的路也许都会畅通无阻这个结论。当时刘雨婷还埋汰了程久通好久,说什么他不够优秀之类的话,虽然也就说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就仿佛无事发生了。
程云“哦”了一声便答应了下来,能学个一技之长在她看来总不是什么坏事。于是,第二天她就后悔了,在她看到满柜子的针线时她便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
“所以,所谓‘女孩子要学的东西’是女红?”这是程云的第一个念头,随后是,“欸,等等,我没了相机,好像可以用刺绣来代替啊,不过可行性低得离谱呢。不行,不行,有一丝可能就值得一试,只要织得足够快,抓拍也不是不可能。况且这东西看上去很简单的亚子。”
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啊~”“啊!"“额啧呀!"“哎!”“啊呀!~"
中午,饭桌上,程鑫一个人埋头努力干饭,其他三个无需进食的就坐在边上聊天,以及看他干饭。这看似诡异的现状正是程久通一家的日常。
“师娘,这真是人该干的要事情吗?”程云拨弄着自己的小手,数着上面的针眼可怜巴巴地问。
“你这讲的是什么话?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纯粹是在玩。还有啊,你师娘我可是两岁就开始学这些的。当初啊,我阿爹一门心思想让我给他钓一个金龟婿,可惜啊最后钓上一只万年老王。”说罢刘雨婷还略带嫌弃地瞅了程久通两眼。
程久通瞪了一眼自己儿子,示意他吃快点。
“异界的人都这么强的吗?两、两岁哎,简直不当人。这比异界的人也说中文更离谱好吧。”程云在心里默默吐嘈,一边听着刘雨婷。
“小云啊,我跟你说,等你长大了一定不要相信那些男人的话,你这么单纯,可别轻易就被人吃干抹净了。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他们都下贱。”
虽说程云有着十七年的上辈子人生,但在那个民风淳朴的时代,她一个手机上没有小破站,不看小说,不看番,恋爱念头为零,聊天软件上只有老师同学家长和何风,在学校中社交经验约等于零,空有子弹而无目标的人完全听不懂刘雨婷的话,她只感觉师娘说的话和自己当初的同学们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全都听不懂的那种。”
她歪着头“啊?这什么意思?”发自肺腑的不解。
“意思就是,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不要信他们的鬼话。”
“何风也不是好东西吗?但我感觉他挺好的啊。“程云一边想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道:那师父和哥呢?”
刘雨婷温和地笑了:乖孩子,你师他的确不是个好东西至于你哥以后也不见得能超过他爹。”程鑫把头埋得更低了,他感觉今天气氛不太对,还是吃饭(划掉)苟命要紧。
程久通:“夫人!此言差矣。”
刘雨婷:“对,你的确不是个东西。”
程久通:“夫人,我....”
刘雨婷:”我什么我,说你不是东西还不乐意了,那你是个东西行了吧。”
程久通一拍程鑫的脑瓜子:“还不快吃,就你事多。”
刘雨婷向程云呶了呶嘴:”看到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哦”程云一脸了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真的是这样诶”。
程久通反手又是一个脑瓜子:“吃什么吃这个家里就你吃得最多,还不去锻体。”
程鑫抬头,幽怨地看了自己老爹一眼,那眼神中只有句话:“我寻寻思着你们仨也不用吃饭啊。”在边上看完整场戏的银泽忍不住开口,“真是父慈子孝啊,这家庭地位不言而喻,一目了然啊,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程云还没来得及问银泽,就被刘雨婷拖走了:“别磨蹭了,除了女红你还有很多要学呢。”
程云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与玩闹的心思,她开始认真学习,这是她目前看到的最有可能代替相机的技术,她不得不慎重对待,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也值得她一试。所以哪怕被针刺了,她也只是微微皱眉便又重新开始下一次落针。她,程云,俨然化身为一台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了。
入夜,程云躺在床上。“没想到我竟有幸重温晚自习的**,我上辈子可是连白天上课都在睡觉的人啊。”
她突然看到银泽飘了进来:”我跟小羽毛和团子说你今天开始学女红了,它们说明天来看望你,顺便长长见识。”
“不要说得跟探监一样啊。话说银泽啊,今天中午师娘为什么叫我不要信师父和哥哥啊?”
银泽愣了一下:“她才不是指你师父和哥哥,这个的话,你还太小了不便知道太多?”
程云立马提出了抗议:“我上辈子都已经活了十七年了,什么叫还小啊。”
银泽笑了一声:”这个小不是说你年龄小,而是说你还没到那个时期。”
“那是哪个时期啊?"
“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