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元年,神魔大战,魔族因不敌神族因而制定了‘共灭’计划,魔族大祭司以整个地狱界为核,结合魔族秘法列下了需以百万人血祭的‘诛天血阵’,后,阵成,魔族大元帅率魔族二十四大将在前线与神族鏖战,魔族大祭司带领所有族人入血阵之中,只见一道红光从地狱界直冲天际,顷刻之间死灵气笼罩大地,所有接触死灵气的生灵均在片刻之内化为飞灰,不到一刻,天地俱寂。
万年后,死灵气消散,灵气复苏,山川大地重现生机,因地脉灵气与日月星辰精华充足,孕育出各类精怪,而人类也得以吸收灵力及日月精华为己用,达到长生及飞升的目的,大陆各地涌现出各种大大小小的修真门派,故事在这片墨川大陆上延续。
在墨川大陆的边缘,有一处世外桃源,名曰清流村,百年前,有一部族因山火摧毁了原住地,在族长带领族人极力扑灭山火后看着满地狼藉,眼看重建无望,无奈举族迁移,即当今清流村。
七月酷暑,微风和旬,蝉声在空中回荡,在这清流村内竟也不觉几分燥热,此刻,村民们聚集在村口为一位少年送别。
那少年五官端正,器宇轩昂,面容俊朗,身材修长,在人群中也很容易辨认出来,眼神中透露着激动和不舍,又有几分放荡不羁,颇有几分富家公子的样子。
“好了族长爷爷,护身软甲两套就足够了,我又不是跑去挨打的”
“好了奶奶,干粮足够我吃大半个月了,包都快要撑破了”
“好了嫂嫂,制作爆裂丸可不容易,我已经带了三颗了,就别再往我包里塞了”
“够了大哥,咱们家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五十个个灵纹币我就是外出一个月也够用了,而且我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灵纹币”为整个墨川大陆通用交易货币)
少年一边推辞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行囊,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
“川儿呀,此去路途凶险,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记得立刻使用神行符回到村子里来。”老人面色慈祥,但眼神中仍透出些许担忧。
“哎呀老爷子你就放心吧,川儿已经是这么大的小伙子了,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
“是啊,放心吧族长爷爷,我一定会成功的,然后平安归来!”
说罢少年便带上弓箭挎着族长给的宝剑背着行囊踏上征程。
村外便是村民们平日耕作的地方,清流村与世隔绝,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与外界来往,倒也过的自在。
少年走在林荫小路上,看着两侧的风景,听着鸟儿在林间嬉闹,心中满是欢喜,这是少年第一次去往清流村以外的地方。
少年名叫张子川,今天是他的生辰,因族内男子从小学习射术及族内的一些剑法,不知从何时起族内定下了一个规矩,即男子十六岁生辰当天前往风吟山内寻找白纹赤甲兽,并带回它的一颗鳞片,张子川之前也听族内几位见过白纹赤甲兽的兄长说过,那白纹赤甲兽长相凶狠,双目赤红,只是单看它一眼腿都吓软了,大多都是直接就用神行符传送回村子里的,更别说取它一颗鳞片了,族长也不生气,只说男人应该在少年时期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不然这辈子就只能局限在清流村这个小地方了,当然,能带回鳞片最好,我们族人老年时期会染上关节类疾病,白纹赤甲兽的鳞片可以入药,治疗我们晚年关节疾病有奇效,可以延缓病痛,所以出去长见识是一方面,要是能带回白纹赤甲兽的鳞片就更好了。
风吟山,距清流村三百余里。
暮时,张子川行至一条河旁,瞧见前面围着一堆人,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河面上的竹桥竟从中间断开了,出于好奇便询问围观者。
“呦,这位大哥,冒昧的问一下,这桥怎么从中间断了这么大一截?”张子川满是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前几天晚上打旱天雷,那雷落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到桥中间,硬生生给桥从中间劈断了,这不,官府的人在这儿修了好几天了,看样子大概明天就能修好了吧。”说罢那人长叹一声扬长而去,想必也是因为桥断误了事吧。
得,前进无路,还是找个地方落脚吧,张子川心想。
正好河边不远处有一间同福客栈,就它了!
“呦,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店小二热情的问道。
“要一间客房。”张子川一边打量着客栈内,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好嘞,一间客房,客官楼上请,一共四枚灵纹币。”
“什么?四枚灵纹币?你这是黑店吧?”张子川愤恨的说道。
“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打个折吧,两枚灵纹币再加一碗阳春面。”店小二苦笑着看了看掌柜的,掌柜的无奈的摇摇头,张子川从兜里掏出两枚灵纹币付给掌柜的,小二带着张子川上楼上厢房入住。
“啊,总算可以休息了,走了一天,累死小爷了。”张子川拿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躺在场上长舒了一口气,四处打量着房间内部,没想到这间客栈从外面看着简陋无比,房间内部却如此干净整洁。
“一二,加油,一二,加油”此时天已黑了,张子川循着窗向外望去,衙役们还在打着火把往桥中间运输木材,桥面大致已经完成合拢,看样子明天可以顺利前行。
“砰砰砰,客官,您的阳春面来咯。”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进来吧。”
“客官,您慢用。”说罢将面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张子川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面躺在床上休息,又想到族内兄长形容白纹赤甲兽的样子,那赤甲兽凶狠无比,要是给我吃了可了不得了,我还得留着小命回清流村去呢,想到这里不禁心生畏惧。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直接用神行符传送回去了。”张子川喃喃道,摸了摸放在内甲里的神行符,顿时安了心。
其实真正让他安心的是他脖颈上戴着的那块玉佩,张子川依稀记得那块玉佩是自己一岁时母亲在山神庙里求来送给自己保平安的。
记忆中对爹娘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忘了是哪一年,大旱,庄稼收成不好,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悍匪在村子里烧杀抢掠,父亲当时任职族中护卫队长,安置好妇孺便带着剩下的族人开始反击,后来土匪被打的落荒而逃,但村民们伤亡也不小。
很遗憾父亲没能躲过那一劫,母亲也因接受不了父亲亡故的事实,终日郁郁寡欢,最终患上心疾含怨而终。
而族长见他父母已故,而他尚且年幼,不忍看他孤苦无依,便收留了他,族长一家人从小到大一直待他视若己出,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也早就把族长一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一起生活也感到非常快乐幸福。
无心睡眠,起身到窗边看看夜景,衙役们早已结束了工作,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真的拿到了白纹赤甲兽的鳞片,族长爷爷应该会很开心的吧。”张子川这样想着,记得上一次族长爷爷由衷的笑的时候好像是四年前大哥拿回了白纹赤甲兽的鳞片,当时就对大哥无比崇拜,打心底里敬佩大哥,殊不知白纹赤甲兽的鳞片是会自行脱落的,而大哥也只是刚好凑巧捡到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