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呢。
不管是被亦师亦父的哈里斯偷袭，还是被迫变成了女性。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吧。
难不成还真要大发雷霆，把哈里斯给削成肉酱？冷静下来的我可是完全不可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给我面镜子吧。”
心中想定，我先是确认自己正穿着昏厥之前的男式白袍，然后张望起四周的景色，在发现这里并非我所熟识的任何一个房间后我便从床上坐起，双手**着太阳穴尽可能地平复心情。
“给。”
歌莉娅早有准备一般地递出了一面女用的面镜。
我也不纠结什么，直接接过镜子，对着自己照了起来。
该说是果然如此吗？
镜中的自己不出意料的是一副阴柔的面庞，但好在五官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线条了柔和了不少，还能从中找到曾经的影子。不过，金色的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已经有遮过了耳朵，向肩头进发。
既然看完了上面，那么自然而然地就会在意中间以及下面的变化。
但此刻身在人前，我总不好直接去摸，只是略微动弹了下双腿，确认有无阻碍，再悄悄低头，搜寻此前从未有过的沟渠。
但是……
平的！竟然是平的！
嗯……倒也不是一马平川，只是起伏之小让我难以发觉而已，认真来看的话，还是有稍微那么一点的，大概是不用穿胸衣都完全没关系的程度。
会不会是因为衣服还是原先的那身男款的，所以看不出来形状？
不不不，没有就是没有吧。但心中的那点失望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那种人吧！
我的心中矛盾不已，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吗？”
歌莉娅抿嘴道，眉眼弯弯，显然是在忍耐着心中的笑意。
被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并没有过于纠结于此，反而认真的揣摩起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回应道：
“英姿飒爽的短发美人吗？要是有机会能跟曾经的我一起走出去的话，大概会被认作兄妹吧。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把我整成奇形怪状，80分。”
“谢谢好评。”歌莉娅愉悦道。
看来，将我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就是她了。
但听哈里斯介绍，她不是死之魔女吗？这算是基因技术了吧！
就在我如此思索之时，哈里斯忽然插入了话题：“莱纳，你先起来，运动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把镜子交还歌莉娅后从床上下来。
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穿好拖鞋后便是做了一套“舞动青春”也没有感到的任何不适，就好像这具身体原本就该是这幅模样，甚至比先前的还要轻松！
所以……这才是我本应该的样子？
我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眼神一时迷惘。
“看来是无事。”哈里斯稍微送了一口气，可以从中感受到他是承受着不小的压力的。
“所以，我现在是魔女了？”我尝试着凝聚圣光，但手中的光团忽明忽灭，勉强凝聚成一团又于眨眼间支离破碎，了无踪迹。
“并不是。”歌莉娅抓住了我伸向后背的手，主动将衣服卷了起来。
随后，我感受到冰凉的手指轻触我腰间的肌肤，沿着脊椎从下往上滑动。起初我只是如同被人捏住把柄一般，心中略微惊惧，但随着歌莉娅指尖的游走，落到我后背处的圣印之时，那种有如抚摸新生瘢痕似的搔痒感，让我莫名地感到羞涩，而随着抚摸的进行，竟是让我生出丝丝的快意，险些惊叫出声。
“我回去跟教会复命。”
哈里斯的声音徒然而至，语气虽然是一贯的严肃，但其中那落荒而逃似的慌乱感却是完全掩藏不住的。
“这个叛徒！”
我听着巨大的关门声咬牙切齿道。
“嘛……他毕竟是‘那个’，可能觉得我们这样太刺激了吧。”歌莉娅如此应道，但又立刻趁我不备忽然舔舐起我背后的圣印。
触电似的感觉顿时涌向大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扶着床沿，浑身酸软，四肢颤抖不已。
“你的圣印，有这么敏感的吗？”歌莉娅瞧着我的反应好奇道，全然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歉意或者羞怯。
“你有病啊！”我扭头骂道。
“那当然啦，你看我的眼睛，不就少了一个吗？”歌莉娅恬不知耻地回应，指了指自己右眼处的蔷薇花。
还真是有病！
我一时无力反驳，心里倒是回忆起自己的圣印曾经的模样。
之前……应该没有这么敏感的吧……就相当于一个储备圣力的油箱。
而在这时，歌莉娅忽然放弃了继续探索下去的打算，放下了我的衣服道：“算了……我也不继续弄你了。先回答一下你刚才的问题吧。”
歌莉娅如此说罢，坐到室内的一张椅子上，双腿美腿在半空中前后晃荡。但是，到此却止了说下去的意思，狡黠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自是晓得她在等我做好准备，便也打理了一番衣服的褶皱，面对面地坐到了床上。
“请说。”我还没彻底从一连串的事故中反应过来，虽然有着方才的亲密举动，但言语还是不自觉地变得拘谨起来。
“是这样的，哈里斯说过‘我是你的妈妈’这样的话吧。还记得吗？”歌莉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
“嗯，您还解释了一下，说是要与我构建灵魂的联系，让我转变成‘魔女’。”我复述道。
“嗯，没错。我们魔女就是这样增加族群的，但是，只有‘妈妈’却没有‘爸爸’，不会很奇怪吗？”歌莉娅将装好的茶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一口喝下——明明刚刚装好，而且我还看着茶壶冒着热气，但当我小心翼翼地饮下一口时，却只觉得温暖，而非滚烫——收起心中的惊叹，我奇怪道：“确实是这样……但是，没必要吧。又不是两性繁殖。”
“说是这么说……”歌莉娅抿了一口茶水，悠然道：“可这样就完全没有特异性了啊，而且还会变弱。”
“啊……”我诧异出声，前世的记忆忽然涌现，几经思量，最后颤抖着嘴唇将之道出：“遗传……和变异……”
“嗯，差不多这个意思。你很懂嘛。”歌莉娅眉眼弯弯，笑面如春：“毕竟是将自己的灵魂因子植入你的灵魂当中。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你作为魔女的最终成就也就只有我这种程度。但如果有另外的魔女提供因子的话，一切都变得有趣了起来。虽然增加了不稳定性，但将来的成就却有可能超越‘父母’。”
“所以，我现在还不是魔女？要等我所谓的‘爸爸’？”我试探性地得出答案。
“没错，你现在只是变成了女性而已，等你适应好了现在的身体，我们就要出发去‘魔女学院’。”歌莉娅答道。
“……魔女学院？”
“没错，就是各种各样被视为‘魔女后备’的‘小魔女’们的学院。你要去那里完全学业，最终获取‘爸爸’的灵魂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