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清也只敢颤巍巍地问道,“你怎么还不把我杀了?”
她还怕他师父以为她是不情愿去死的所以才冷着脸生气,于是解释道,“师父我是自己愿意的,你莫要手下留情。”
对于蒋清清诡异的状况苏秦也需要考虑周全,他不耐烦地回答道,“我不愿意你脏了我的剑而已,没手下留情,你别吵吵。”
让她吃毒药二话不说就吃,让她去死便毫不犹豫撞剑,要是演的也太危险了。
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性,这几个月都没有听闻魔教妖女行凶作恶的讯息,是因为这妖女天道轮回遭报应被弄成成了傻子,所以堂堂一个魔教妖女才会想不开嫁给地上那坨比她还要大上一轮的废物。
窃取仇人煞费苦心想要的东西,这话本,他甚是喜欢。
这么想着苏秦没理会少女的发言,自顾自地收紧了抱着少女的手,反倒对着教主分享着他的感受,“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好生潇洒。”
除去故意激怒教主的成分,苏秦说的倒也是实话。
蒋清清小小只的,明明同样是人,却和他的身子不一样,骨骼娇小,所以抱起来温温暖暖的,绵绵软软的,而且身上还有道不明的淡淡馨香,是从未抱过的女孩子的身体。
苏秦故意靠近把头埋进了蒋清清脖子间的秀发里,用力地嗅嗅,“好香。你闻过没有?”
假意在教主面前娶了这傻子欺辱于他可以做到,但真的去实打实地轻薄一个傻子这种事...
扪心自问,苏秦就算再卑鄙无耻,这种事还真做不来。
“师父,我痒...”
蒋清清忐忑地坐在他怀里任由少年行着诡异举动只当是她师父生气了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小手把衣服的一角揪得皱皱的,以她那芝麻大点的脑瓜子容量考虑了半天好不容易得到了答案,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既然师父不想用你的剑,那便用清清自己的这个可好?”
话音一落,少女毫不犹豫地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猛地刺下。
蒋清清在一心一意地自寻死路着。
苏秦见状也无语,眼疾手快一个手刀把匕首打掉,“你停,你如此认真寻死作甚?”
蒋清清满脸委屈地抱着自己被手刀打痛的手看着苏秦,她几乎要哭出来,清浅的凤目里含着一弯泪水,带着微弱的哭腔,“可是是师父刚刚说清清去死师父便会欢喜,我只是听师父的话而已。”
“可是现在又不让清清去死。”
“还打我...我的手好痛。”
“师父好奇怪,是清清做错了什么吗?”
“...”
刚刚让蒋清清去死虽然死了无妨但那只是试探她而已,没想到这傻子还钻上了牛角尖。
少年端详着她的脸,看了半天。
看着地上一直瞪直了眼看着他眼里满是杀意的魔教教主,兴趣大发,“没什么,只是改变了主意而已。现在不要你死了。”
“那师父不生清清的气了吗?”
“你和我成亲我便不生气。”
魔教教主见状,双手用力地撑在胸前,摇摇晃晃的。却因为毒药的缘故毫无办法,明明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垂死模样,却还指着罪魁祸首的苏秦刺激着他。
“你要怎么样冲我来就好了。你知道你的母亲最后怎么葬下的吗?衣服都未来得及穿上,衣冠不整便投海喂鱼,尸骨无存,香消玉殒。知道你母亲的死状难堪,屈辱吗?”
因为被苏秦气到了所以他想借苏秦娘的惨死来刺激激怒苏秦,反正他现在也是束手就擒趴在地上,任人鱼肉的状态。
他死死地瞪着苏秦,“你今日犯下的事不就也和我以前一样而已。我以前敢灭你苏家一门,现在也敢。以后出去,天涯海角,你以后的娘子,你的儿女,还有你,终生不得安宁。特别是你的娘子,以后可要看好了,遇上我今日之耻必百倍奉还。你最好看紧我,万一我跑了...”
教主此时笑了起来,脸上血迹遍布,唇瓣干裂,显得尤其的可怕。
但苏秦一片淡然,只当是放屁,在床边坐下翘起二郎腿,“那你现在就先想办法怎么逃跑了。不过你的话,就算成功逃跑了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再来痴人说梦吧。不过堂堂教主今天倒是做起了怜香惜玉的君子模样,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教主对着苏秦的方向,重重地吐了口混杂着血液的口水。“你今天有种就杀了我。”
但对于魔教教主这种背负无数条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而言,死亡会是最好的解脱。
但苏秦要的他不止身体受尽折磨,精神受尽侮辱,要他生不如死。
少年有些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了病态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扔中他的哑穴,把它给点了,让教主说话不能,只能眼巴巴地瞪着他。
“你是想寻死一死了之啊?你还没被砍手砍脚那可不行。今天可是小爷的大喜之日缺少了你怎么可以?今日你的娘子便是我的娘子,我的娘子便还是我的娘子。”
“今晚便是我和你未过门的爱妻的洞房花烛夜,特许你在床榻旁欣赏我们的一夜春宵。”
“你说好不好?”
“看着心爱的女子被欺辱自己却和个废物一样躺在地上,无能为力。”
说着苏秦缓慢地鼓起了掌。
三声掌声在这个凌乱的内室里回荡。
教主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发不出声音,比坏人更坏的就是不择手段的坏人,他被苏秦的无耻行径气得头皮发麻,但却浑身无力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苏秦向来不空口白话,说出的话自然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么想着,他挑衅着直直地看向教主,把一旁还保持着撞剑姿势的蒋清清拉了过来钳在怀里坐在腿上,抱着她。
蒋清清天旋地转间,却没反应过来位置不对,在他怀里仍旧紧紧地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等待着黑白无常的到临,但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预期中利器划破脖子的冰冷。
鼻尖充斥着从未闻过的清冽的味道,她这才反应过来偷偷张开眼。
少年把她轻佻随意地抱在怀里,手还搭在她胸前的。但他脸上却满是雪意,她知道,她的师父又生气了。